偌大的帐篷里闻人璟翻来覆去睡不着,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她的警觉。将被子裹成一团后,蹑手蹑脚的靠近屏风后面。瑴“快找找是哪个帐篷,绝对不能让质子回到南夏。“军中之人皆是穆瑕手下,小心别惊动了皇帝。闻言,闻人璟捂住自己的嘴,这些刺客是来行刺季少虞的,看来现在的南夏君主疑心病很重啊,一个在外多年的质子都痛下杀手
落日的余晖洒在众人身上,接近傍晚时分,军队停下来休息整顿。瑴
“陛下,再有两日便能抵达边关。”身旁的季少虞递上了干粮,眉眼温润。
闻人璟点点头,目光若有若无的打量季少虞,纤细的手接过了干粮。
现在已经快要抵达边关了,虽然先前答应了放他回去,但闻人璟有些不相信对方会一直等着自己帮他。
军中之人皆是穆瑕的人,对于季少虞很是防备也非常的看不起,对于他这个皇帝无非是听命与穆瑕才没有众怒罢了。
“怎么能给陛下吃如此粗鄙之食。”阿纪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很是愤愤不平。
“这食物也就是现下才有,到了边关怕是什么吃的都没有。”一名将领讽刺的说道。
路途遥远,本就没有精美的膳食,军中之人吃的都是简单得不能再简单了。瑴
众人都有些不满,是去边关皇帝玩闹也没有个限度居然还要带着男宠前去。
“皇帝如此娇生惯养,这边关不去也把!”男子又补了一句。
其他人本就听着这边声音,这下子都围了过来。
阿纪还想说些什么,很快被一个声音打断了。
“陆严!”王虎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他走了过来,行礼后歉意的说道:“陛下恕罪,陆严只是口不择言,还请陛下莫怪。”
闻人璟眉心微动,开口道:“无事,陆将军不过是心直口快罢了,况且这膳食朕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今日大家也累了,休息一下明日出发。”瑴
“谢陛下。”王虎有些受宠若惊的半跪,一边扯着陆严下跪。
本以为喜怒无常的皇帝很难照顾,看来天启城的那些人简直是在胡说八道。
待人离开后,闻人璟一脸认真的望着阿纪,“阿纪,军中生活本就艰苦以后不要说这种话了。”
他那双蓝色的眸子微动,眉心一皱,“可陛下并不喜欢。”
“可他们那些人都是如此这般过下来的,有他们才有现在的天启。”闻人璟低声说道。
自始至终季少虞的眼睛看着她目不转睛,眼底有审视有怀疑,转瞬即逝恢复疏离的温润。
似乎察觉了闻人璟的不悦,阿纪点点头,“嗯。”瑴
“陛下,到了边关阿纪便不能这个模样了,南夏之人一向不喜西临,最喜抓西临人前去当药人,所以。”季少虞忽然开口。
望着阿纪蓝发蓝眸,闻人璟唇瓣微抿,若有所思的拿出了一个蓝色的斗篷,“到了西临便将这戴上。”
也不知为何觉得季少虞所说无错,毕竟他总不能在这种事情上欺骗他们。
这南夏也是怪得紧,内战不断还敢对富庶的天启挑衅,还不喜西临如此战面道也奇怪。
入夜,微风细吹着树叶,静寂得只能听到蚊虫的声音,耳边是不知名的鸟叫声。
偌大的帐篷里闻人璟翻来覆去睡不着,帐篷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引起了她的警觉。
将被子裹成一团后,蹑手蹑脚的靠近屏风后面。瑴
“快找找是哪个帐篷,绝对不能让质子回到南夏。”
“军中之人皆是穆瑕手下,小心别惊动了皇帝。”
闻言,闻人璟捂住自己的嘴,这些刺客是来行刺季少虞的,看来现在的南夏君主疑心病很重啊,一个在外多年的质子都痛下杀手。
看来季少虞如此很可怜,爹不疼娘不爱,兄弟还赶尽杀绝。
黑影离开后,她想着驻扎之地这么大,应该没有那么快找到季少虞,她必须过去,总不能见死不救。
“阿纪,快醒醒。”她先找了离她最近的阿纪,叫醒了睡着的阿纪。
他揉着眼睛,一边好脾气的问道:“怎么了陛下?”瑴
“外边有刺客,小声点,你去知会守夜的将领。”说罢,她立刻起身离开前去季少虞的帐篷处。
阿纪精神立刻便上来了,马不停蹄的前去通知了其他人。
闻人璟赶到的时候,里面已经发生了打斗,心中一凉还是来晚了。
“陛下。”攸辞出现在原地,眉头紧锁。
防御状态护着闻人璟,手中的明月剑亮得发光。
“快进去帮忙。”她提起裙边冲了进去,腰间保命的匕首也出鞘。
闯入里边的时候,五个黑衣人正与季少虞打斗,但季少虞的功夫实在没得看,身上挂了许多彩。瑴
攸辞上前与几人打斗,闻人璟赶忙冲过去护着季少虞,担忧的看着他。
“怎么样?”
季少虞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无事。”
“找死!”刺客朝着攸辞刺去一剑,他被团团包围着,形式对他们很不利。
闻人璟只有三脚猫的功夫,还是之前在学校学习的防狼术。
没想到居然在这个地方用上了,早知道就好好学了。
“啊啊!”她一脚踢在了一名正对攸辞动手的黑衣刺客的下体,十分准确。瑴
刺客发出了猪叫,但也引起了其他刺客的注意。
“别忘了正事。”一黑衣刺客冷静的说着,另一名刺客便手持着冰冷的剑朝着手无缚鸡之力的季少虞前去。
闻人璟双眸微微放大,来不及思考一把接住了明晃晃的剑,手中的鲜血直流。
“陛下。”攸辞一把刺入了刺客的心脏,脸上带着惊慌。
“王虎救驾来迟。”
帐篷外冲出一群将领,士兵将帐篷团团围住,很快五名刺客全被抓住。
场面也是十分的混乱。瑴
闻人璟手上的伤被阿纪包扎好了,在帐篷之中似乎才回过神来,心中暗自诽赋真的疼!
“陛下。”熟悉的声音响起。
帐篷外季少虞身上的衣衫还未换掉,脸上还有刀剑的伤痕,看起来好不怜人。
他目光看向她的掌心,眼底带着一抹不可察觉的微动,“陛下的伤如何。”
片刻后,他才慢慢开口。
闻人璟想到刺客的话,摇了摇手,满不在乎的tຊ说,“没事。”
又补了一句,“你的伤如何,让阿纪给你看看。”瑴
“之元给我上过药了。”他薄唇微启。
一时间两人又陷入了沉默,半晌已经坐到她旁边的季少虞,慢慢的说道:“陛下,不问为何刺客专找我一个人?”
“别人杀你,难道你还要找自己的过错不成!”闻人璟皱着眉头。
这个模样,无非是南夏现在的君主所作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