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又回到了坤宁宫。背后的伤被上过药,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新的。殷玄泽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面容疲倦:“国师府昨晚的那场火,楚临赋准备嫁祸给禁军统领。“冉沁竹,你既然来找朕,也该给朕想个应对的法子。提起楚临赋,冉沁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她望向殷玄泽,声音嘶哑:“如果我帮你杀了楚临赋,你能重查我父兄当年被判逆反罪一事吗?”殷玄泽眼露惊诧,沉默片刻问:“你那样爱楚临赋,会杀了
千钧一发之际,冉沁竹终于撞开门逃了出去。
但还是晚了一步。
燃着火的木柱刮过脊背,烧穿衣衫,烫伤一大块皮肉,火辣辣的疼。
她忍不住痛呼出声,一抬眼,却看见楚临赋就站在不远处。
而他身后是整个楚府的下人。
冉沁竹狠狠打了个颤,寒意tຊ从足底窜上心头——
楚临赋刚才就站在那听着她惨叫求救,却不让任何一个人来救!
这下也不必问了,放火的人定然是他……
他恨她、想她死,这些冉沁竹都知道。
可他怎么能无情到这种地步?
冉沁竹疼得站不稳,泪意涌上眼眶,喉咙也像被拳头大的石头堵住。
这时,楚临赋一步步朝她走来,最后在眼前停住。
紧接着,他冷漠的声音在头顶响起:“你还真是命大,和你父兄一样。”
父兄?
冉沁竹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儿:“你什么意思?”
在为楚临赋报仇的第三年,她的父兄被冠上逆反之罪,被发配边疆。
没过三个月,就传来了他们死去的噩耗。
楚临赋此刻提起他们,难道……
冉沁竹浑身冷到极致,仿佛被丢在冬天的水池里:“他们的死……和你有关?”
“楚临赋!我父兄为朝为国征战无数,你就算再恨,怎能污人清白!”
楚临赋却冷笑了声:“若真清白,会被施以七十二道剜骨之刑,最后被一剑穿心?”
七十二道剜骨之刑!一剑穿心!
他们竟是这样死的……而她根本不知!
冉沁竹彻底僵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眼泪不自觉就流了出来。
最后连楚临赋的身影都看不清:“所以你现在是也要将我一剑穿心了吗?”
然而楚临赋却说:“比起死,我更喜欢看你痛苦。”
说完,他就径直离开。
只剩下凉凉夜风,与背后那好像烧不灭的大火……
最后等到下人都散去,冉沁竹回头看着被烧得乌黑,什么都不剩的空地,咬牙强撑着往外走。
背后的伤,每走一步都是撕心裂肺的疼,就像踩在刀刃上。
等走到皇宫门口时,天光已然大亮。
身体也到了强弩之末,她只来得及对侍卫说一句:“我要见皇上。”
就倒了下去。
再醒来,又回到了坤宁宫。
背后的伤被上过药,身上的衣服也换了新的。
殷玄泽坐在不远处的椅子上,面容疲倦:“国师府昨晚的那场火,楚临赋准备嫁祸给禁军统领。”
“冉沁竹,你既然来找朕,也该给朕想个应对的法子。”
提起楚临赋,冉沁竹的心已经痛到麻木。
她望向殷玄泽,声音嘶哑:“如果我帮你杀了楚临赋,你能重查我父兄当年被判逆反罪一事吗?”
殷玄泽眼露惊诧,沉默片刻问:“你那样爱楚临赋,会杀了他?”
从前不舍,可现在……
冉沁竹闭眼压下眼眶的热气:“他亲口承认,我父兄获罪与他有关。”
殷玄泽露出了然神情,最后点头:“朕答应你。”
……
卯时三刻,是每日早朝的时间。
冉沁竹身着华服走进议政殿,第一眼望见了楚临赋。
他穿着大红绣鹤朝服,越发衬得丰神俊朗。
但回头看到自己时,那双眼眸也那么冷。
她没有避开,就这么迎着一步步走到最前方,朝殷玄泽跪下。
随后俯身,一字一顿:“陛下,我要检举国师楚临赋——他乃是八年前被先帝判罪处斩的前任楚尚书之子楚临赋!”
“他假死欺君,背弃信义,其罪当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