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斐脸色煞白,剑眉紧紧团在一起,豆大颗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今日之事,莫要让第二人知晓。彭立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本来是羞辱公主的好机会,主子居然就如此放弃了,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隔日,云兮瑶还在睡梦中便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她拧着眉爬起来,此时有个下
云兮瑶不甘心,她还没报仇,腹中孩儿还未来得及面世,她怎么可以葬身于此!
谢斐看着她的手,半眯着眼睛,心里的想法已经确定,就在千钧一发之际,他抱着云兮瑶朝另一边滚去,还不忘用只手护住云兮瑶的腹部。
云兮瑶震惊不已,没想到谢斐用命护着她。
此时红枭赶来,谢斐将人完好无缺交过去,面无表情地消失在黑夜里。
云兮瑶看着手上沾染的血迹,她刚刚碰到的是谢斐的背,想到那根砸下来的房梁,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现在门外的人才喊起来。
“走水了!走水了!”
杜宴之最先醒来,得知是云兮瑶的院子,微微拧着眉,旋即散开,慢慢的穿着衣服赶到现场。
见云兮瑶站在那里,微微一愣,显然有些失望,却还是要做足面子,忙过去,“夫人没事吧?”
云兮瑶没说话,满脑子都是刚刚谢斐不顾一切救她的画面,许久才缓过神来,此时杜夫人也赶来,焦急不已,见云兮瑶站在那里,这才松了口气。
“瑶兮,还好你没事。”
云兮瑶冷着脸,正要说什么,门外传来脚步声,一行侍卫赶来,为首的正是谢斐,见他面无表情,云兮瑶更加忧心,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
谢斐换了件玄色外袍,周遭的森冷气息让整个杜府的心都悬在嗓子眼,真是哪都有这瘟神。
杜宴之不得不硬着头皮上去,“谢大人深夜来此,不知有何贵干?”
谢斐目光扫过四周人,最后落在云兮瑶身上,见人没事,暗自松了口气,他冷声道:“哼!公主院落走水,本座倒是第一次见。”
杜宴之哪会听不出什么意思,忙解释,“谢大人冤枉,我们也还不知怎么回事,正在查。”
这云兮瑶院子起火确实有些奇怪。
谢斐不搭理杜宴之,而是看向云兮瑶,“公主府邸早已布置好,公主随时可入住,臣还有事,今夜便不做多留。”
说完,他便带着一行人离开,剩下一行人留在原地等候云兮瑶差遣。
云兮瑶看着谢斐挺直的脊梁,心里放心不下,正要跟上去,杜夫人便过来声泪俱下。
“瑶兮,还好你没事,不然母亲得担心死。”
此时谢斐已经走远,云兮瑶冷下脸来,“如今杜府看来有人巴不得本公主早些离开,如此,本公主便不做叨扰。”
杜夫人立马拦住云兮瑶,焦急道:“瑶兮,此事母亲会查清楚给你个交代的。”
“不劳烦杜夫人了。”云兮瑶站住脚,眸光中闪过锋利,“此事本公主会让刑法司查个水落石出。”
云兮瑶快步朝门外走去,让其他人守住自己的嫁妆库房,可跟到门口,哪里还有谢斐的身影,只有一辆提前备好的马车,她叹了叹气,只好先上马车。
到了公主府,看到里面的布置,云兮瑶紧抿着嘴唇,虽然时间短,可里面应有尽有,而且从摆放的东西来看,可见那人是用了心。
就不知今夜受的伤如何,严不严重。
谢府。
书房里,侍卫彭立正在给谢斐宽衣上药,因没有及时处理的缘故,有些皮肉已经和衣衫粘连,血淋淋的,让人看了就一阵后怕。
“主子……”
彭立想说什么,又深知谢斐性子,只好收回后面的话。
当初瑶兮公主待主子如何,主子心知肚明,特别是那寒夜……可如今主子为何会将瑶兮公主放在心尖上,这大晚上的还让他跟着去看公主是否有孕,不然也不会遇此一劫。
谢斐脸色煞白,剑眉紧紧团在一起,豆大颗的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今日之事,莫要让第二人知晓。”
彭立幽幽地叹了口气,这本来是羞辱公主的好机会,主子居然就如此放弃了,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
隔日,云兮瑶还在睡梦中便被外面的声音吵醒,她拧着眉爬起来,此时有个下人来报,说是杜夫人和杜宴之在门外。
这才一晚上就受不了了?她倒是要看看,她们又准备了什么戏份。
门外杜夫人看似焦急,目光却一直在看着杜宴之,这小子今日说什么也不来,觉得拉不下脸,可若是云兮瑶真的搬走了,那日后杜府开销该如何?
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宴之竟傻乎乎接过了掌家之权,真是糊涂。
杜宴之阴沉着脸,一个大男人如何能来求自己的妻子回府,若非是娘揪着不放,说什么也要让他来,他才不愿。
如此行事,实在有损大丈夫颜面。
此时赶集的人们都起来了,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多,大家本就好奇这突然出现的公主府,如今见杜宴之在此,更是有了饭后谈资。tຊ
“你们说瑶兮公主可是在杜府受了委屈?不然哪会要公主府?”
“是啊,当初瑶兮公主可是为了杜大人什么都没要,如今这举动,着实让人匪夷所思。”
“诶,你们听说了么,昨晚杜府走水烧的就是公主的院子。”
“啊?还有这回事,那公主在杜府可真是岌岌可危,这日子过得,一不小心命就没了。”
当年皇上昭告天下,瑶兮公主下嫁杜家自愿放弃一切封赏,为的都是与杜大人的情意,当时瑶兮公主的举动就惊动了整个京都,不少男子都羡慕嫉妒。
如今事情有了反转,人人都有颗八卦的心,自然不会错过这精彩戏份。
杜宴之听到周边人的议论,脸色发黑,这该死的云兮瑶非得把事情弄到如此地步,害得他被人指指点点。
方才下人都进去半个时辰了,这女人竟还不出来,真是岂有此理!眼里可还有他这个夫君。
杜夫人知道杜宴之沉不住气,压低声音道:“宴之可别轻举妄动,否则功亏一篑。”
杜宴之一万个不乐意,却也只能低垂着头,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许久,大门才打开,云兮瑶才缓缓走出来,眼底的轻蔑被杜宴之尽收眼底,这女人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云兮瑶站在台阶上,声音发冷,“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