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今日大雨,许不会有人来了,不如小的着人驱车送您回府吧。君凝半瞌着眸子,摆了摆手,“无妨,你先下去吧。“……是,今日天凉,小的给您泡壶热茶来。“嗯。不多时,医馆门前停下了一辆宽大的马车,君凝瞬间睁开眼睛。透过竹帘,只见一身形修长的男子率先撑开了油纸伞探出了大半个身子,而后便伸手探向马车内,一双纤纤玉手搭上男子的手,与那男子一
“你是在跟我开玩笑的,对吗?”萧云桀还不死心地要自取其辱。
君凝摊了摊手,“王爷若非要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萧云桀气噎。
君凝从前不是这样的,她明明很爱他,甚至为了他跟陶言臻吵架。
可为什么他只是出城一趟再回来,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她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她的眼里再也不是只有他一个人了,甚至他还比不过萧墨渊那个眼瞎毁容的废物。
“阿凝,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被萧墨渊抓住了什么把柄,所以才会这样对我,对不对?”
萧云桀不愿意相信君凝再也不喜欢她了。
看着萧云桀偏执固执的模样,君凝心中没有半分波澜。
萧云桀也许是喜欢她的,只是他更喜欢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那个君凝。
如今他更接受不了的是自己不像从前那样对他百依百顺了,所以他像个孩子一样闹脾气,不愿相信。
“萧云桀,你心思龌龊想得到这种伎俩,却是萧墨渊万万做不出来的事情。”
“君凝!”萧云桀警告般的低吼,“你就不怕我杀了他?”
君凝眉梢一挑,根本不担心萧云桀敢动手。
“我们对彼此了如指掌,你若敢伤他一分,明日我便将我知道的机密告知定王,想必定王不会不喜欢吧。”
“你!”
“你什么你!”君凝起身,走到玉竹身边将她拉起,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萧云桀,念在我曾将你从冷宫中救出来的份儿上,你以后不要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
君凝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平和,带着无限的疲累。
萧云桀心中一疼,因为君凝的一句话,久远的回忆再度被牵起。
那年冬日的冷宫里冻死了很多人,萧云桀明明是五皇子,却要被太监宫女颐指气使的洗衣提水。
萧云桀当然不甘心,可是他太小了,太监一脚踢过来他瘦弱的身体能在地上滚三圈。
那年萧云桀被差使着打水,大雪漫天,井口已经结冰了。
那时候萧云桀以为自己要冻死了,面前却忽然出现了一双粉色兔绒绣鞋,紧接着身上便多了一件粉色貂绒大氅。
萧云桀永远都记得那日初见君凝时的情形,那份温暖,他也只在君凝身上感受过。
“阿凝,我记得,我都记得……”萧云桀放软了声音,“阿凝,曾经我们那样好,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这样一辈子。”
“阿凝,为什么……为什么你变了。”
君凝掀开珠帘,嘴角泛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为什么她变了,因为她不想再一次被伤的体无完肤,她不想再被最爱的人一箭穿心。
即便现在的萧云桀还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还喜欢着她,可上一世的一切已经在心中烙下痕迹。
君凝自诩没有能够感化萧云桀的能力,上一世太痛苦了,她不愿意再跟萧云桀有任何牵扯。
“萧云桀,变的人不是我,念着往日情分,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好吗?”
“……”
直到竹帘落下,萧云桀仍呆呆的站在原地,如同一根木雕般看着君凝消失的地方。
“王爷,咱们走吧。”
萧云桀缓缓转头,看着杜衣,喉咙干哑发苦。
他问杜衣:“阿凝为什么这样对我。”
萧云桀终于清楚的意识到自己似乎真的失去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女孩了。
君凝不知道萧云桀是什么时候走的,只听说他回去便发了两日的高烧,宫里的御医火急火燎地往返王府,最后甚至惊动了燕庄妃。
萧云桀身边的人口风很紧,似是没将萧云桀来云翡苑的事情告诉给燕庄妃,否则以燕庄妃的性情,早将君凝叫到宫中训斥一顿了。
经此一事,君凝知道她必须要加快行动速度了。
黑袍人之事她尚且满头雾水,即便是查也不是一时半刻能查的清楚的。
如今最要紧的事情便是加紧建立自己的势力,赶在永初四十五年之前成立镇南军,与萧云桀分庭抗礼。
天气暗沉,大雨滂沱,街上只有二三行人,打着纸伞,来去匆匆。
往日病人盈门的医馆今日并未有人来。
君凝撑着脑袋坐在竹帘之后,闭眼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
小厮来回了数次,见君凝仍坐在诊厅,犹豫再三终于忍不住上前。
“二小姐,今日大雨,许不会有人来了,不如小的着人驱车送您回府吧。”
君凝半瞌着眸子,摆了摆手,“无妨,你先下去吧。”
“……是,今日天凉,小的给您泡壶热茶来。”
“嗯。”
不多时,医馆门前停下了一辆宽大的马车,君凝瞬间睁开眼睛。
透过竹帘,只见一身形修长的男子率先撑开了油纸伞探出了大半个身子,而后便伸手探向马车内,一双纤纤玉手搭上男子的手,与那男子一同下了马车。
男子似乎格外疼惜女子,自己大半个身子露在伞外,却将那女子护得严严实实,身上未落半滴雨点。
两人进了医馆,小厮便迎了上去。
“二位看病还是抓药?”
那男子收了纸伞,天生深情的深窝眼环视四周,最后视线定格在竹帘之后,君凝所在的位置。
“前几日坐堂的大夫可还在?”
小厮向来会察言观色,如今观那男子身上的气势便只他绝非一般人,他一时拿不准君凝的意思,便踌躇了片刻。
“今日适逢大雨,公子与夫人冒雨前来竟是专程来找我的?”
君凝的声音响起时,那男子便望过来,眸光中隐隐有些惊讶。
“前几日便听闻医馆来了位年轻的坐堂大夫,只是白日人满为患,我与夫人无缘得见,今日听大夫的声音,倒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些。”
行医一途,越是年长便越得人信任,男子一番话实则是在试探她的身前,君凝自然的知道的。
君凝并未因为男子的试探动怒,只平静道:“公子近日舟车劳顿,想必是自皇城外历经数月敢来的,不过你身体强健,休养些时日便可无恙,反倒是你怀中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