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褚玄泽话音落下,孟歌晚的眼泪也无声滑落。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父兄不是那种人!他们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国,他们身上都是为了保护身后百姓和君王的伤疤。这样的人,怎么会通敌叛国?为父兄多年的委屈化作眼泪流了出来,孟歌晚一时视线模糊。突然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过她脸颊擦去泪水。抬眼才发现褚玄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高位
孟歌晚在坤宁宫睡了八年来第一个算是安稳的觉。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
昨夜从国师府离开,褚玄泽问她以后想做什么。
孟歌晚说要想想。
在经历了这一切的事情之后,她甚至觉得当初为了周朝苏而杀人其实是不值得的。
她杀了人,最后什么也没得到。
如果她那时能放下执念,好好关心自己的父亲和兄长,也许就不会失去他们了。
孟歌晚在御花园里悠然散步,想起小时候与父亲母亲和兄长在一起的平凡但很快乐的日子。
母亲是在她八岁那年因病去世的。
那时父亲和兄长在外征战,甚至没来得及见上最后一面。
他们回来时见到的只有母亲的衣冠冢。
再后来,父亲和兄长被判罪,孟歌晚被留在京城里,也没有见上他们最后一面,甚至连他们的骨灰都没有,只能再立两座衣冠冢。
孟歌晚一时出神。
突然,身后假山传来宫女的议论声。
“听说今早皇上发了大怒,直接把国师关去了天牢。”
“啊?皇上不是很重用国师的吗?国师犯了什么事?”
“不知道,只知道国师在朝上当众顶撞了皇上。”
“我听说了!好像是前朝大将军当年被判罪的事,似乎和国师有关啊。”
孟歌晚快步走过去抓住最后说话的宫女:“你说什么?”
前朝大将军,就是孟歌晚的父亲。
她从宫女嘴里听完零碎的消息后,就径直往议政殿走去。
到殿门口,大殿的门紧闭着。
孟歌晚看向门口的太监:“皇上在里面吗?”
太监讪笑:“凌姑娘,皇上在忙,您有什么事?奴才等下可以帮您通传。”
孟歌晚略过他,直接推开了议政殿的大门。
“哎!凌姑娘……”
门敞开,褚玄泽一身龙袍坐在上位。
看见她来,他对太监摆了摆手,太监立刻噤声出去关上了门。
孟歌晚直直望向他:“你把周朝苏关牢中去了?”
褚玄泽神色不是很愉快:“是。”
“他们说是因为前朝大将军,你查到了什么对不对?”孟歌晚有些急切,“告诉我,我父兄到底是不是清白的?他们是被诬陷的对不对?”
当初孟歌晚以杀了周朝苏为条件,要褚玄泽重查她父兄当年的真相。
没想到同归于尽的做法根本没用,孟歌晚也以为褚玄泽忘记了。
可原来他记着。
在孟歌晚炙热的目光中,褚玄泽点了头:“是。”
“你当初说周朝苏亲口承认你父兄获罪与他有关系,朕便让人去暗中查。”
“你父兄——他们是清白的,他们没有通敌叛国。”
随着褚玄泽话音落下,孟歌晚的眼泪也无声滑落。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她父兄不是那种人!
他们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这个国,他们身上都是为了保护身后百姓和君王的伤疤。
这样的人,怎么会通敌叛国?
为父兄多年的委屈化作眼泪流了出来,孟歌晚一时视线模糊。
突然有什么冰凉的东西碰过她脸颊擦去泪水。
抬眼才发现褚玄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高位走了下来,正用指腹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那么温柔的动作,语气却分外残忍——
“朕判了周朝苏死罪,明天中午处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