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晏先步上前,拦住了医生:“陈医生,我妈怎么样了?”陈医生颔首:“老夫人已经醒了,但以后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不然会有生命危险。谢景晏眸色一黯:“我知道了。话音未落,卧室内传来霍母饱含怒气的声音:“进来!”谢景晏顿了顿,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他刚踏进卧室,下一瞬一个花瓶在他脚边被摔成碎片。“逆子,跪下!”谢景晏脚步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霍母
姜时染脸色一变:“我们马上回来。”
挂断电话,她看向谢景晏,急声:“妈晕倒了,你跟我回老宅。”
这次,谢景晏没有再说话,跟姜时染一同离开了会所。
一小时后,霍家老宅。
两人赶到时,家庭医生刚从主卧走了出来。
谢景晏先步上前,拦住了医生:“陈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陈医生颔首:“老夫人已经醒了,但以后不能再让她受刺激了,不然会有生命危险。”
谢景晏眸色一黯:“我知道了。”
话音未落,卧室内传来霍母饱含怒气的声音:“进来!”
谢景晏顿了顿,推开虚掩的房门走了进去。
他刚踏进卧室,下一瞬一个花瓶在他脚边被摔成碎片。
“逆子,跪下!”
谢景晏脚步一顿,神色复杂地看向霍母:“妈……”
霍母气的捂紧心脏,怒不可遏:“别叫我妈,看看你做的什么混账事!”
“拿妻子的清白玩笑,你让书瑜以后怎么见人?又把我们霍家置于何地?!”
姜时染连忙走到床边,安慰霍母:“妈您现在不能激动,消消气。”
她话刚落,谢景晏在身后接了话:“关我什么事?当初是您逼我娶她,今天的下场就是她活该!”
姜时染眼眶一热,怔怔望向谢景晏:“这些年我对你百依百顺,到底哪点对不起你?”
她想不通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让谢景晏这么恨自己。
恨到不惜用最侮辱的方式来折磨她。
谢景晏薄唇一弯:“因为你贱,明知我不爱你还嫁给我,这不是贱吗?”
姜时染呼吸凝滞,心彻底冰凉。
原来谢景晏之所以能对她的痛苦视而不见,无非就是因为不爱。
姜时染收回视线,不再抱有期待。
她转头‘扑通’就在床边跪了下来,重重朝霍母磕了个头。
“妈,我这十年来从来没有求过什么,但今天我想求您一件事。”
霍母急得坐起身,眼神爱怜:“好孩子你说。”
姜时染神色平波无澜,一字一顿:“我要和谢景晏离婚。”
她决绝的语气让霍母一惊。
连同站在身后的谢景晏,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问题了。
霍母僵了许久,握起姜时染的手,苦口婆心地劝道:“书瑜我知道庭霄对不起你,但你看在妈的面上,再给他一个机会吧。”
姜时染垂下眸,眼底一片苍凉:“妈我心意已决,离婚对我们都是最好的归宿。”
生命已经倒数,她也想明白了。
她跟谢景晏注定无缘无分。
时间仿佛静止。
良久,霍母深深叹了口气:“罢了,你们夫妻的事我不管了。”
姜时染被留在房间陪霍母说说话,谢景晏则是出去抽了根烟。
直到霍母吃药睡着,姜时染才悄然走出了老宅。
就在她刚走出大门,一只手从背后突然将她拽回。
谢景晏将姜时染冷冷抵在墙上,脸色难看:“姜时染,你又想耍什么把戏?”
姜时染一直死皮赖脸的纠缠他。
怎么可能主动提离婚?
姜时染目色平静的凝着他。
谢景晏五官深邃,眉眼间带着几分不羁。
每处都是她爱过的模样。
可此刻,姜时染只觉得疲惫。
“我什么都不想,我累了,谢景晏。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宁愿从来就没遇见你。”
她抽出手,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霍家。
谢景晏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忽然揪起。
这时他才发现,姜时染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瘦了?
瘦的仿佛随时都会倒下。
离开霍家后,姜时染回到了她和谢景晏的家。
说是家,谢景晏来的次数只手可数,只有她被困在这五年。
回到主卧,她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
收到一半时,来电铃声响起。
姜时染拿起手机,是主治医生。
犹豫三秒后,她接通了电话。
很快,电话那头的主治医生率先开口。
“温小姐,你什么时候来办理住院手续?要是再不化疗,你随时都会死。”
姜时染抬头,双目空洞地看着墙上唯一的结婚照,声音从未有过的平静:
“不用了,我自愿放弃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