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八点,许洺川才回来。夜凉如水,屋里一片漆黑。许洺川正疑惑怎么没人,打开灯,发现秦德雅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双眼直直瞪过来。视线过份凌厉,看得他莫名地心头一震。他别过脸,心虚地扯着领带:“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开灯?”秦德雅坐在沙发上没动,声音嘶哑:“你昨天去哪了?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回来?”许洺川料到了她会这么问,冷笑:“你这是家法盘问吗?
自打结婚后,秦德雅很少过来公司,公司很多人都不认识她。
前台的听到她要见许总,立即回绝:“不好意思,您没有预约,不能上去。”
原来,她竟然连自家的公司都不能进去了吗?
秦德雅恍惚地拨通了许洺川的电话,声音飘忽得像断了线的风筝:“洺川……”
许洺川声音急促又压抑,不耐烦道:“什么事?”
电话里的声音就像是他情动时,低沉、沙哑中带着隐忍克制。
仔细听,旁边似乎还有女人细长的喘息声。
“轻点,人家疼……”
秦德雅心头一颤,脱口而出:“你在做什么?”
手机里,许洺川的声音更加不耐烦:“在忙,挂了。”
“洺川,我……”
不等她说完,电话就被挂了。
秦德雅心里一片冰凉,拿着手机不知所措。
她跟许洺川已经十年了,对他再熟悉不过。
刚才的声音,分明是……
想到这里,秦德雅只觉得胸口憋闷的厉害,仿佛即将爆破的高压气流,压得她要喘不过气。
比婆婆那些难听的话,还要让她难受百倍。
他们真的已经走到这种地步了吗?
秦德雅无奈回到家中,接二连三给他打电话,先是忙音,最后是关机。
她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可他真的没有回来。
许洺川一夜未归,秦德雅一夜未眠。
只要闭上眼睛,她的脑海里就会出现他覆上其他女人身上的背影,对着别的女人发出那低沉压制的沙哑声。
神经最后的一根丝弦绷得很紧,秦德雅不愿意相信曾经说好只爱她一个人的男人,会真的踩上她舔过血起过誓的那条底线。
许洺川仿佛人间蒸发了,手机怎么都打不进去。
第二天晚上八点,许洺川才回来。
夜凉如水,屋里一片漆黑。
许洺川正疑惑怎么没人,打开灯,发现秦德雅抱着枕头坐在沙发上,双眼直直瞪过来。
视线过份凌厉,看得他莫名地心头一震。
他别过脸,心虚地扯着领带:“这么晚了,为什么不开灯?”
秦德雅坐在沙发上没动,声音嘶哑:“你昨天去哪了?做了什么?为什么不回来?”
许洺川料到了她会这么问,冷笑:“你这是家法盘问吗?”
秦德雅没说话,目光落在他洁白的领子上,发现一根黄色微卷的发丝,那不是她的头发。
许洺川察觉,低头也瞧见了发丝,伸手捏起发丝丢进垃圾桶里,顺道解释:“客户是个女的。”
就连谎话,都这么理直气壮。
秦德雅抱着抱枕的手紧了紧,还是没出声。
眼眶忍不住发酸,发红,氤氲骤起模糊了视线。
男人蹙眉:“怎么哭了?”
他坐到沙发上:“昨天出门前不是已经告诉你,有个重要的客户,让你别等我。”
许洺川抬手想帮她擦掉即将掉落的泪珠,却被避开。
她说:“许洺川,我们在一起整整十年了,我了解你,比了解我自己还多,除非我装傻,不然你觉得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过我?”
说着豆大的泪珠不受重负,就这么直直砸下来。
许洺川怔住,才发现她竟然瘦了这么多,原本圆润的脸瘦得都凹了下去,巴掌都要比它大。
一颗颗豆大的泪滴往下掉,许洺川心疼却又不能明说,只能恼羞成怒:“你是不是在家太闲了,成天都胡思乱想些什……”
秦德雅突然打断他:“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