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时,谢牧洲也加入了军中。三人汇合,穆瓷禧却心生疑惑。“我们如此大张旗鼓,万一陆淮策弑君,拥兵自立,我们又当如何?”昭和郡主身穿鲜红胡服,长发高高束起,英气十足。她勒紧缰绳:“皇叔早有绝断。说着,她从背上的包裹中怀中拿出一道明黄的布料,递给穆瓷禧:“看看。穆瓷禧打开,入目是当今陛下的龙飞凤舞的字迹。江家的“忠勇公”牌匾是圣上亲笔,故而穆瓷禧认识天子笔迹。
江家父子脸色骤沉,万万没想到陆淮策行事竟然真能如此大胆。
“他若再等等,说不准陛下真会传位于他,何必如此焦急?”
昭和摘下头上斗笠:“大皇子已失帝心,陆淮策设计救他出牢笼,接着使人冒充大皇子名义谋反,他再以勤王之名救驾,顺理成章。”
“只是不知为何,他似乎是失了理智,将其余几位皇子一并斩杀与皇叔帐前,逼迫皇叔下诏,立他为储。”
昭和郡主深深看了眼穆瓷禧:“我领了皇叔诏令,来接应你们举兵勤王。”
闻言,江家一家快速换上甲胄,翻身上马,与昭和郡主一同前往禁军点兵。
赶往猎山时,天色将明。
穆瓷禧与父兄各领一万精兵,从不同的方向朝着猎山疾驰。
昭和自与穆瓷禧在一处。
半路时,谢牧洲也加入了军中。
三人汇合,穆瓷禧却心生疑惑。
“我们如此大张旗鼓,万一陆淮策弑君,拥兵自立,我们又当如何?”
昭和郡主身穿鲜红胡服,长发高高束起,英气十足。
她勒紧缰绳:“皇叔早有绝断。”
说着,她从背上的包裹中怀中拿出一道明黄的布料,递给穆瓷禧:“看看。”
穆瓷禧打开,入目是当今陛下的龙飞凤舞的字迹。
江家的“忠勇公”牌匾是圣上亲笔,故而穆瓷禧认识天子笔迹。
上面是用鲜血写成的诏书:“陆淮策弑杀无德,不仁不义,宗室之中唯昭和能当大任,朕若为陆淮策那个逆子所杀,大周众臣子当拥昭和为新帝!”
穆瓷禧深深看了一眼昭和,将诏书还与她:“也就是说,此战若是我们胜了,这一切就都会结束。”
昭和颔首:“是,待到这一战结束,我必定会让大周更上一层楼。”
穆瓷禧深深舒了口气,眼底战意翻滚。
这一战,应当也是她与陆淮策之间的最后纠缠。
穆瓷禧暗暗在心底告诫自己:“这一战只许胜,不许败。”
行军半日,众人皆到猎山脚下,行宫之外。
行宫内。
陆淮策面无表情的在殿内擦拭手中长剑,龙椅之上,是皇帝死不瞑目的尸体。
台阶之下,傅芸欣之父傅严劝说:“如今大局已定,只待陛下回宫,便可准备登基事宜。”
陆淮策淡淡应了一声:“卿辛苦了,待朕回宫,必将封你为太师。”
傅严喜不自胜,连忙叩首:“多谢陛下。”
不想话音刚落,外面便传来通报:“殿下,殿下不好了,殿下。”
傅严眉头一紧,连忙上前抓住太监的衣领:“好好说话,什么殿下不好了!?”
陆淮策心头升起一股不安。
他提着剑,冷然走到太监面前:“是不是有人带兵来了?”
太监忙不迭点头:“是……是……”
陆淮策眉宇间满是郁气:“来的人,是不是江家?”
太监痛哭流涕的跪下:“是……是江家父子……与江家小姐……”
陆淮策眸色骤沉,握着刀的手不断收紧。
一旁的傅阙闻言,脸色也变了又变。
原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江家纵使没有兵符,也能一呼百应,千里勤王。
他顿时急的宛如热锅上的蚂蚁:“殿,陛下……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
陆淮策抬起手中泛着寒光的利剑:“争储逼宫,本就是九死一生。”
“他们既来,我战便是。”
“朕倒要看看,江家的百年忠名,究竟还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