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他终于开了口:“怀蕾,去车上等我。汤绮霜善解人意般点了点头,就往停车场走去。我看着她的背影,却只有一个想法。孟景曜还是要抛下我,和汤绮霜离开。唇舌间都蔓延出浓重的苦涩,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我望着孟景曜,声音涩哑:“庭川,你为了她对我食言了两次!”我压不住委屈,鼻间也酸涩的想哭。可孟景曜只是沉默的看着我,然后开口:“听白,你
我脑中一片空白。
只听见孟景曜的声音:“你刚刚所说的能力,不过是幻觉。”
我下意识反驳:“不是!”
我想告诉他我从有记忆开始,就拥有了这个能力。
我曾验证过它无数次!
可孟景曜根本不听我说:“你先回去休息,等忙完我陪你去医院治疗。”
我紧紧捏着检查报告,也清楚他不会相信我的话。
一瞬间,我感到深深的无力。
再继续待在这里也无济于事,我只能攥紧了手,转身离开。
站在律所门口,我看着来往的车流,烦乱思绪怎么也驱不散。
“陶律师。”
一道声音响起,我抬头便看见汤绮霜走了过来。
她笑容明媚:“我来找庭川,他在吗?”
听着她的称呼,我不悦地皱起了眉:“冯小姐,你应该称呼庭川为顾律师。”
“开庭在即,你和庭川走太近会造成麻烦。”
汤绮霜却勾起了一抹笑:“如果是庭川让我来的呢?”
我一僵。
这时,身后也响起了孟景曜清冷的声音:“怀蕾。”
我眼睁睁看着汤绮霜脸上的挑衅迅速消失不见,笑得温柔甜美。
“庭川,陶律师说我不能和你走太近,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我也跟着看过去。
孟景曜皱起了眉,看着我沉声开口:“你怎么还在这?”
一时间,喉咙里好似被什么堵住了般。
我的声音都变得艰涩:“我为什么不能在这?”
不应该出现的,难道不该是汤绮霜吗?
不等孟景曜回答,我继续问:“既然你忙完了,现在可以陪我去医院了吗?”
可他却说:“我现在还有事。”
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汤绮霜,垂在身侧的手骤然收紧。
第二次了。
上次他也是为了汤绮霜,拒绝了陪我去医院复查。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耳边喊:“陶听白,现在知道他有多在乎汤绮霜了吗?!你要失去孟景曜了!”
我看着孟景曜带着汤绮霜即将离开的身影,抬手抓住了他的衣角。
“孟景曜!”
迎着他黑沉的眸色,我固执的不愿放手。
片刻后,他终于开了口:“怀蕾,去车上等我。”
汤绮霜善解人意般点了点头,就往停车场走去。
我看着她的背影,却只有一个想法。
孟景曜还是要抛下我,和汤绮霜离开。
唇舌间都蔓延出浓重的苦涩,我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为什么?”
我望着孟景曜,声音涩哑:“庭川,你为了她对我食言了两次!”
我压不住委屈,鼻间也酸涩的想哭。
可孟景曜只是沉默的看着我,然后开口:“听白,你以前也不会这么不懂事。”
我呼吸一滞,整个世界仿佛都天翻地覆。
我怔怔的看着他,从汤绮霜出现以后就一直往深渊里沉的心,好像一下子坠到了底。
狠狠地砸在石头上,碎的稀巴烂。
我真切的感受到了一种无以名状的悲哀。
然后开口问出了那个我一直在逃避的问题:“庭川,你真的还爱我吗?”
孟景曜回答的毫不犹豫:“当然。”
可下一秒,我眼中的世界,竟归于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