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年轲说完便准备离开。陈酿行了个礼,“陈亲王,您慢走。“宁王,你似乎不想让我见阿凉呢,莫不是阿凉出了什么事?”吴受谏看着宋年轲离开的背影,道。宋年轲的脚步顿了一下,“陈亲王还是担心自己吧。吴受谏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他侧眸看了一眼陈酿,“陈管家,你没有忘记告诉宁王,明日便是皇上寿宴了吧。陈酿点点头,“老奴知道。“那陈管家应该也知道阿凉是必须出现的吧。陈酿点了一下头。吴受谏也不多做停留,让...
凤若凉睁开眼睛的时候,吸了一口凉气。
有狼。
她是第一次看到活生生的狼,也可能是豺狼。
凤若凉不清楚,但她知道她可能不太安全。
她没有动,安静的躺在那里。微微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血肉模糊的身体,为什么……她没死?
“你还活着?”身后蓦然响起的声音,让她愣了一下,凤若凉转不过身,但是也明白了这些狼是在忌惮着他。
那人缓缓朝她走了过来,凤若凉面前的狼在一点点后退。
凤若凉有些惊讶,什么人能让狼群都害怕?但是出现在她面前的那张脸,却让她愣了一下。
那一瞬间她脑海里只有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那人看到凤若凉发愣的神情,忽然间浅浅的笑了。
“你是我……长到二十一年来……见过最特别的女子。”
凤若凉没有开口。这是青坷崖,离长安街有二十里。跳下的一瞬间,她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可是没有,她不仅没有死,甚至记起了一切。
那些不该也不能记起的一切。
悬崖下这一刻凌乱的杂草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一旁有狼群低低的呜咽声。可凤若凉只听到了面前男人好听的声音——“你真好看。”
那一刹那,凤若凉短短十六年的生命,走马灯般在她脑海里走过一遍,最后只余男人似是星空般深邃的双眸。
“你叫什么?”她问。
“言卿。”
“韩国公子,卫言卿。”肯定句。
卫言卿眼眸里有浅浅的笑意,他手上燃起黄色的法术,缓缓将凤若凉抱了起来,“你和传闻里很不一样。”
“你知道我?”
“凤国有一个天生红瞳的公主,唤作若凉。”他没有说姓氏,他只说了名字。
凤若凉靠在卫言卿的怀里闭上了眼睛,语气淡凉,“是前朝余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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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时。
宋年轲终于紧张了起来,陈酿在一旁迟疑的看着朝大堂走来的于诗柔。
“王爷,公主出事了。”在于诗柔走到大堂,柔柔的准备行礼的时候,陈酿适时的开口,他用的是肯定句,抹去了所有的修饰词。
宋年轲皱眉看了陈酿一眼,“本王自然知道。”
两天两夜,如果找不到一个傻子,那么只能说……死了。
“王爷,四天后是皇上寿宴,公主是必须去的。”陈酿的语气不卑不亢。
“王爷……”于诗柔眼见自己都走了过来,可这个没有眼力见的奴才都不行礼,已经有了火气,此时又被晾在了这里。
“晚上风大,怎么出来了?”宋年轲好似才看到于诗柔,伸手将她揽在了怀里,“着凉了怎么办?”
“臣妾见这么晚了,王爷都不回去,臣妾担忧王爷。”于诗柔的声音软的能滴出水来。
陈酿偏头看着空荡荡的院子。
“有些事情要处理,你先回去,本王随后就来。”宋年轲自然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这个时候,也不能怠慢。
于诗柔自然是不愿的,但是她知道不能在这个时候强留下来,所以福了个身,柔柔道,“那柔儿先去房里等王爷了,王爷不来柔儿不睡。”
宋年轲爱怜的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
陈酿盯着于诗柔离开的背影,恍惚的好像看见一个蹦蹦跳跳离开的身影。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
四月,夜里该是有些凉的,可似乎这几日凉的有些过分,陈酿着了两件布褂竟然都觉得有些冷。
他没有在开口,能说的不能说的,他已经说完了。
往下怎么做都是宋年轲的事情了。
三天时间眨眼便过。
有些挑事的人似乎已经发现不对劲了,寅时陈亲王便登了门。
宋年轲一炷香后才缓缓走进大堂。
陈亲王喝了一口茶,“宁王看起来很是滋润呢,这都成亲三日了,还是起的这般晚。”
宋年轲坐到了正位上,“陈亲王这语气听起来似乎很羡慕呢。”
“本王当然羡慕,宁王可是有一个对你死心塌地的公主。”
宋年轲抬眸看了吴受谏一眼,“陈亲王大早上来我府上,可不是为了和本王闲聊吧。”
“当然不是。”吴受谏笑了一下,他示意手下过来“这是我府上刚得的上等蚕丝,想送给公主殿下,让她做身衣服。”吴受谏摸着那蚕丝,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宋年轲。
“我怎么不知道陈亲王和阿凉还有私下联系呢。”
“难道……阿凉什么事情都有告诉宁王吗?”吴受谏在阿凉两个字上加重了音量。
宋年轲的脸色暗了几分。
“蚕丝我替阿凉收下了,本王最近琐事较多,不能陪陈亲王闲聊了。”宋年轲做出了一副送客的姿态。
“既然宁王这么忙,不如让本王亲手把蚕丝交给阿凉,这样我也好知道阿凉喜欢什么样式的衣服,我好让月素阁的掌柜给阿凉做出来。”
“不劳陈亲王费心了,这些事情陈酿会做的,陈酿!送客。”宋年轲说完便准备离开。
陈酿行了个礼,“陈亲王,您慢走。”
“宁王,你似乎不想让我见阿凉呢,莫不是阿凉出了什么事?”吴受谏看着宋年轲离开的背影,道。
宋年轲的脚步顿了一下,“陈亲王还是担心自己吧。”
吴受谏脸上勾起一抹冷笑,他侧眸看了一眼陈酿,“陈管家,你没有忘记告诉宁王,明日便是皇上寿宴了吧。”
陈酿点点头,“老奴知道。”
“那陈管家应该也知道阿凉是必须出现的吧。”
陈酿点了一下头。
吴受谏也不多做停留,让手下把蚕丝放到了桌子上,“陈管家,别忘了给阿凉做身好看的衣服,不用送了。”
陈酿一直低着头直到听不到吴受谏的脚步声。
他知道藏不住的。
这几日他都看到平日街上的那一堆孩子时常来王府转,他们都知道凤若凉不见了,更何况别有用心的人。
宋年轲气哄哄的回了万青苑,于诗柔连忙迎了上来,“王爷怎般这个时辰便回来了?这是被谁气着了。”她又扭头吩咐丫鬟,“绿翠,还不赶紧给王爷沏一杯降火茶。”
“是。”绿翠关上门出去了。
于诗柔体贴的给宋年轲捏着肩膀,“是谁大早上就让王爷不痛快了?”
宋年轲叹了一口气,“明日是皇上寿宴。”
于诗柔点点头,“柔儿知道。”
“凤若凉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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