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墨玄朗身边这么久,她从未听那男人提过太子半句不好。即便那家伙知道,刺杀、下毒的都是自己的大哥——当朝太子。“你怎晓得我方才做什么去了?”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她喏喏应声,一步步挪到男人身边,“你知道了,为何不生气
看着太子穷困潦倒又歹毒无比的模样,孟子怜实在难以将他和当初救自己于危难中的公子联想在一起。
大概,人都是会变的吧?
曾经那么善良的人,也会在权利钱财的浸染下,变得丑陋不堪。
“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啊,墨玄朗到底死没死?死没死?!”太子疯狂的晃着她,“只要他死了,本宫就能从东山再起,就能重得父皇喜爱了!墨玄朗死了吗!他死了吗!”
孟子怜看着他狰狞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在急于求得答案的太子眼中,她此刻就是默认了。
于是男人松开她的肩膀,仰天长笑:“哈哈哈哈……墨玄朗死了!他死了!本宫的夙愿终于达成了!哈哈哈哈……”
他闹腾的动静很大,不消片刻,就有不少脚步声向这边走来。
为了不暴露密道,孟子怜只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而沉浸在“墨玄朗已死”快乐中的太子,甚至懒得再看一眼离开的下属。
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九王府,从窗户翻回卧房,原本只想静静睡去,谁承想抬眸便看到正坐在床边看书的墨玄朗。
男人看到一身夜行衣的她,神色复杂,半晌才道:“既问清楚了,就快些歇息吧。你所中之毒很是邪门,不可过度劳累。”
“那你呢?”孟子怜刚问完,就察觉到自己失言了。
她所中之毒,是通过墨玄朗,经男女之事,再传导到自己身上的。
换句话说,她中的只是二手毒,毒性经过第一宿主,已稍有缓解。那么作为这奇毒首当其冲伤害的对象,墨玄朗当真半点感觉都没有吗?
明知不可劳累,他还坐在这里挑灯夜战,等自己回来?
“说你是个傻姑娘,你就当真不动脑子了?”男人挑眉,随意放下手中书册,“本王既身为九王爷,自有天下名医为本王诊断,本王身上的毒性早已被控制。倒是你,没人看顾,危险的很。”
听着他的话,孟子怜几乎都快相信了。
可她知道,这些年太子为了用这些下作手段对付墨玄朗,寻了多少奇毒?
头一回得手,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就能控制得住的毒?
也正是这会儿,孟子怜才意识到,这些年她在太子处听了不少墨玄朗的坏话。可在墨玄朗身边这么久,她从未听那男人提过太子半句不好。
即便那家伙知道,刺杀、下毒的都是自己的大哥——当朝太子。
“你怎晓得我方才做什么去了?”突然有些手足无措,她喏喏应声,一步步挪到男人身边,“你知道了,为何不生气?”
“这有什么可气的?左不过是个傻子,被人卖了还替旁人数钱的事。我纵是不喜旁人,也不会责怪傻子。毕竟,聪明人都是不屑与傻子计较的。”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好似能挑动人心弦一般,引得孟子怜一阵不由自主的脸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