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牧年,你连做梦都在对我说谎。你一直戴着面具活着,就不怕有一天揭不下来,假面具长在你脸上,要你的命吗?柳思妍别过眼,不愿再看。如果有可能,她真愿这双眼看不见光明!一周后。柳思妍葬礼举行结束。亲手捧回她遗照的当天,宋牧年将那满墙的海报都撕下,露出被残留的纸糊得斑驳的涂鸦。看着那满墙沧桑,他终于明白,再也回不去了。人死终不能复生!
莫霄那眼神里包含了太多东西,宋柔、怜惜、哀伤、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几乎是在柳思妍对上他视线的一瞬间,莫霄就移开了目光,仿佛刚才那一瞬间只是她的错觉。
可她十分确定,他是在看她。
他能看见她!那目不转睛的炙热,烫得她的心都在发抖。
就像流浪沙漠的人,突然见到人影,在黑暗中独行许久的人,见到了光!
柳思妍激动极了,也兴奋极了!
说不定,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她可以灵魂出窍的事!
莫霄只恢复了往常那副神情淡淡的模样,云淡风轻说:“当初是我撮合她跟你在一起的,如今她成这样,我也有责任。”
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宋牧年忽然解释道,“我跟许真茹只是假结婚。”
莫霄闻言,看了一眼许真茹的肚子,笑而不语,转身离开。
经过柳思妍的魂体时,他侧了侧身子,绕了一步继续走。
这一幕和上次在医院走廊那一幕一模一样。
他的神情没有任何异常,甚至眼神变化都没有。
只有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和她的手有一瞬间重合。
就像是……在牵她的手一样。
许多被她忽略的细节一下子都涌上来,让她豁然开朗。
她这下完全能确定了,如果看不见,他怎么会侧身让她?
“莫医生,你是不是能看见我?”柳思妍转身看着他的背影问道。
莫霄却脚步不停,仿佛根本没听见任何声音。
柳思妍看着莫霄远去的背影,心里尽是疑虑。
这个人,绝对不只是医生那么简单。
她很想跟上去问问,可是她仍被困在宋牧年身边,走不了太远。
这到底是为什么?!她只想逃,马上立刻!
柳思妍转身看向宋牧年,他正在低声安慰着神情受伤的许真茹,又一面对着她的遗照乞求原谅。
柳思妍冷眼看着,天知道她有多想脱离宋牧年。
就算没法投胎,当个游魂野鬼也比绑在他身边时刻看着他们亲热好。
她用了短暂的一生,弄明白了一件事:人就是可以同时爱着两个人。
宋牧年为了她伤心欲绝是真的,但心里爱着许真茹也是真的。
宋牧年,你连做梦都在对我说谎。
你一直戴着面具活着,就不怕有一天揭不下来,假面具长在你脸上,要你的命吗?
柳思妍别过眼,不愿再看。
如果有可能,她真愿这双眼看不见光明!
一周后。
柳思妍葬礼举行结束。
亲手捧回她遗照的当天,宋牧年将那满墙的海报都撕下,露出被残留的纸糊得斑驳的涂鸦。
看着那满墙沧桑,他终于明白,再也回不去了。
人死终不能复生!唯有接受。
从那天起,宋牧年再也没提过柳思妍,其他人更不敢在他面前提起。
只是他每晚仍跟许真茹分房睡,再也没碰过她。
每天夜里,宋牧年就翻看手机里柳思妍的照片和视频,总是看得眼眶发红。
柳思妍有一次听他的忏悔实在听得满腹怒火,情绪一激动,床头的灯闪了闪。
宋牧年立刻敏锐地坐直了,四下观望呼唤:“妍妍,是你吗?是你来看我了吗?”
柳思妍不愿让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后来都按捺着自己的情绪。
听多了,渐渐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柳思妍只觉得从前的爱恨都离现在的她很遥远。
唯独不变的,就是柳思妍想离开的心。
转眼新年到了,别墅里处处张灯结彩,布置得十分喜庆。
从前柳思妍不受宋家人的喜欢,每个新年,宋牧年都过得十分为难,既要回老宅团圆,又要赶回来陪她。
大多数时候,这别墅都空荡荡的。
而今年不同,宋家不论直系还是旁支,都齐聚在麓湾府的别墅。
喜乐融融。
直到席上,宋母感叹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