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不住颤声问道:“容鹤行,你在说什么?”容鹤行自然听不见,他嘴角冷凝地勾起:“一月后,我要王军尽在我手。我魂魄颤抖起来。又是一月。原来他刚才说的‘还有一月’,竟是算着我什么时候死。我仍是不敢相信。却见卫明递上折子:“陛下,这是西疆传来的密函。“半月前,谢惊语已将我们安排的谋士迎入府邸。我在容鹤行旁边,将那折子上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那
被称作卫明的男人回答:“陛下放心,一切已妥,我必死无疑。”
我愕然又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有那么一瞬间,我几乎觉得是自己听错了。
我忍不住颤声问道:“容鹤行,你在说什么?”
容鹤行自然听不见,他嘴角冷凝地勾起:“一月后,我要王军尽在我手。”
我魂魄颤抖起来。
又是一月。
原来他刚才说的‘还有一月’,竟是算着我什么时候死。
我仍是不敢相信。
却见卫明递上折子:“陛下,这是西疆传来的密函。”
“半月前,谢惊语已将我们安排的谋士迎入府邸。”
我在容鹤行旁边,将那折子上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那是一封半月前寄出,专门记录我言行动作的密函。
西疆距京城有千里,哪怕快马加鞭也要一月才能抵达。
可容鹤行竟然开辟了一条我所不知道的捷径,只为最快地传达我的消息。
也最快地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死。
他晚一刻都等不得。
事实放在眼前。
此刻,我便是有万般怀疑也不得不信。
一时之间,急痛攻心,我痛得魂魄欲碎。
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竟比遭受剔骨之刑时还要痛上几分。
我不禁后退几步。
神摇魂荡之时,内侍来通传:“陛下,纯妃求见!”
纯妃是当朝丞相严崧之女严月瑶。
严崧靠在先帝时期迫害忠臣铲除异己一路步步高升,容鹤行登基之后还强行将自己的女儿送入宫中。
这人亦是我与容鹤行的眼中刺。
容鹤行一摆手,卫明悄无声息退下。
见容鹤行起身往外走去,我心中一急,整个人却是宛如一只被栓了线的纸鸢般被带着一起往外走。
我这才反应过来,我被困在了容鹤行身边。
殿外。
严月瑶一身白衣,如出水清荷。
看见容鹤行,她微微抬眼,柔情似水地唤了一声:“陛下。”
我冷眼看着严月瑶那做作之态,却见容鹤行过去亲手将人扶起又带入殿中。
“天气冷了,若想见朕派人来说一声便是。”他语气关心。
“陛下操劳,臣妾为陛下炖了养生药膳。”
严月瑶眉眼颦蹙:“妾不如惊语姐姐能为陛下分忧,只能做这些小事。”
容鹤行神色浮现一丝冷冽:“你做的比她好多了,身为女子,便做好一个女子该做的事。”
一瞬冷然后,容鹤行看向严月瑶又变得温和:“待朕忙完,便常去烟澜宫。”
一边说他一边将大氅披在严月瑶身上。
严月瑶脸上出现一丝红晕。
我看着二人亲密模样,呆怔在那里。
耳边嗡鸣着响起容鹤行曾许下的诺言:“惊语,此生唯你,永不相负。”
皎洁清寒月光透过殿门落在身上,似乎将我浑身血液,凝结成冰。
容鹤行眼中的温柔更是如针刺入心脏。
他不是对严月瑶最为厌恶,一向将她当做隐形人。
原来,一切都是做戏吗?
我从未觉得自己这么愚蠢。
愚蠢到近乎可笑。
我的手发着抖。
眼前这一切太过荒谬,我开始怀疑这些究竟是真的还是临死前的幻觉。
一定是幻觉,我笃定到。
上天啊,让我如何去相信曾朝夕以对的人会变成这陌生的模样。
人无可奈何之际,便只能祈求上苍。
“老天爷,如果这一切是假的,求您让我快些醒来吧……”
我宁愿死也不要面对这样的容鹤行。
我拼命闭上眼又睁开,可眼前一切如故。
满心怆然之时,我又听容鹤行对严月瑶道:“圣旨已拟好,待时机一到,朕便册封你为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