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作势要撞墙,预想着该有人拦一下,谁知都要撞到墙上了,也只有江御远拦着她,可江御远讲话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屁。安昕看着她,叹了口气。“沈阿姨,你又想用这招逼我给你钱,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不是我妈,我自问对你也不差,但你几次三番地把我给我爸治病的钱拿去赌,害的他现在讲话
容绍聿被她堵得说不上话来,将头转向一边,索性不说话了,只是对贺允吩咐道:“回别墅。”
但安昕反驳他:“我要去公司,先把我送去公司,再送他回别墅。”
听的贺允真想呛她一句,总裁是为了让你休息,但话没说出口,他询问性地看向了容绍聿。
容绍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去公司。”
车子一路开到了陆氏楼下,贺允把人放下后,朝着停车场走去。
安昕率先走进公司大厅,容绍聿脸色不悦地跟上去,抓住了她的手,正想讲些什么,就听到一道女声贯穿了整个大厅。
“好好,你可算来了,爸妈都快活不下去了,你就拿点钱接济接济我们吧,你这么有钱,就当施舍我们一点也好,我们把你养大也不容易啊。”
安昕扭头去看,只见江御远和沈琴跑了过来,样子可怜巴巴的,身上的衣服也异常朴素,活像是被人苛待的孤苦老人。
她再瞧了瞧周边人的目光,看她的眼神多有不屑和鄙夷,想着刚刚沈琴的话,瞬间就明白了这两个老不死的卖的什么药。
“沈阿姨,你就听我一句劝,别再赌了,你以前卖了我妈的遗物,偷我的零花钱,我都原谅你了,可你为了赌,还把我送你的皮草、钻石项链都低价抵押了,如今这穿的是什么,您好歹也是长辈,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吗?”
安昕全然没了平日的冷漠,一副苦口婆心的表情,讲的甚是心酸。
沈琴听完,脸色几经变幻,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而江御远到底是有过权位的人,平日里人前说话做事都是有考究的,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一句求人卖惨的话都说不出口,但刚刚安昕谎话连篇的羞辱他老婆,让他不觉脸面尽失,正想发脾气,却被沈琴拽住了衣服,所以“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
想到沈琴的计划,江御远又把话咽了回去,只能憋着,憋得实在难受。
“好好,我们真是白疼你了!你不给我们赡养费就罢了,还这么羞辱我们,我实在是没法活了!”
沈琴见一计不成,立即又生出一计。
可是她作势要撞墙,预想着该有人拦一下,谁知都要撞到墙上了,也只有江御远拦着她,可江御远讲话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憋出来一个屁。
安昕看着她,叹了口气。
“沈阿姨,你又想用这招逼我给你钱,可是人心都是肉长的,你不是我妈,我自问对你也不差,但你几次三番地把我给我爸治病的钱拿去赌,害的他现在讲话都讲不清楚,你有想过我的感受吗?”
众人的目光都顺着安昕的话看向了江御远,看着他二不楞登的模样,心中顿时了然,原来是个傻子,心中当即心疼起安昕来。
“总裁夫人太不容易了,家里有个赌博成性的继母,有多少钱也不够挥霍啊!”
“胡说,你胡说!”
江御远到底是憋出了一个屁,面红耳赤地瞪着安昕。
安昕当即眼睛就红了,指着沈琴就骂:“沈阿姨,你就会利用我爸离不开你来威胁我,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
沈琴脑瓜子一转,连忙对着江御远耳语道:“你去找安昕,跟她走,让她给你钱!”
江御远听了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松开了沈琴,也装着傻不愣登的样子,大着舌头对安昕讲道:“好好,我,我跟你走。”
安昕没想到江御远这么上道,倒是正中她的下怀,她脸上温柔的笑着,眼睛瞪着江御远,郑重地跟他确认道:“你真的愿意跟她离婚,跟我走吗?”
江御远答:“愿,愿意。”
安昕再问:“放心,爸,等你跟我住在一块,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江御远突然心里一咯噔,想到了什么,忽然又跑回了沈琴身边。
安昕心里冷笑着,果然是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怎么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