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太医注意称呼,她现在是晋王妃,父皇已经恢复晚晚贵眷身份,由不得你来直呼王妃名讳。齐越白掩藏在朝服中的双手不由得握紧。“王爷这是在回避下官的问题吗?”他淡淡道。岑舟嗤笑一声:“本王如何行事,还需要向你解释吗?”说完,不看齐越白一眼,转身就走。
皇上听后一言不发,看了眼一旁的岑舟:“墨白,此事你怎么看?果真如丞相所言吗?”
岑舟狭眸微眯,面对着皇上恭敬道:“回父皇,却如丞相所言,是儿臣一时不查,以致王府被贼子所入,望父皇降罪。”
事情到这里基本已成定局。
皇上沉吟片刻,看着众人:“右相之女慧敏县主欺君罔上,本应罪大恶极,但朕既已宣布大赦天下,又念其年幼,身患重病,故此死罪可免。”
谢雨柔听到这,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又重重的对着皇上磕銥誮头:“多谢皇上恕臣女死罪。”
说完,又接着听到皇上说:“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自今日起,解除与晋王的婚约,褫夺慧敏县主封号,免去贵眷身份,贬为庶人,今后不可再回丞相府一步。”
谢雨柔脑中“轰”得一声,僵在半空中,反应不过来。
解除婚约,剥夺封号,贬为庶人,不可回府!
这每一项对她而言都是致命的打击,如今却一同报应在她身上。
“至于丞相和晋王,治府不严,识人不明,罚奉一年,以儆效尤。”
“谢父皇隆恩。”
“谢皇上隆恩。”
岑舟跟丞相谢钧一起下跪谢恩。
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谢完恩,岑舟抬头:“启禀父皇,儿臣有事请求。”
皇上眼眸一眯,看着岑舟:“讲。”
“经此一事,儿臣深觉对晚晚有愧,望父皇能准许儿臣撤销和离书,恢复儿臣与晚晚的夫妻身份,将她葬入皇陵之中,百年之后与儿臣同穴。”岑舟拱手低头说道。
“晋王大义,臣附议。”张谦恭敬对着皇上说。
“臣等附议……”一时间,朝廷大臣俱都拱手附议。
只有齐越白低头不语,神色不明。
皇上手放在龙椅上轻点,看着下面一众人等:“既然皇儿和众卿都觉得好,那便恢复温琼晋王妃之位,葬入皇陵,善待其母。”
“皇上圣明!”
皇上享受完众卿的称赞之后,满意的点点头。
“既如此,退朝吧,把锦绣江山图拿到太后宫里,给太后瞧瞧去。”
说完,起身从龙椅上起来,转身朝着左边宫殿走去。
听到皇上这句话,谢雨柔心里彻底寒起来,皇上一句话,堵死了她最后的一条路。
太后从小对她喜爱有加,她的封号也是太后给的,现在皇上这句话,已经绝了她向太后求饶之路。
待皇上离开之后,其他人也江续退了出去。
金銮殿外。
齐越白叫住了岑舟。
“晋王殿下留步。”
岑舟闻言停下脚步,回过头冷眸看着齐越白。
“齐太医还有何事?”
齐越白抿着唇,神色不明的看着他:“晋王刚才是何意?为何要让圣上恢复你与晚晚的婚约?”
听到齐越白直呼温琼的闺名,岑舟蹙眉,心里不由生出一丝不悦。
“齐太医注意称呼,她现在是晋王妃,父皇已经恢复晚晚贵眷身份,由不得你来直呼王妃名讳。”
齐越白掩藏在朝服中的双手不由得握紧。
“王爷这是在回避下官的问题吗?”他淡淡道。
岑舟嗤笑一声:“本王如何行事,还需要向你解释吗?”
说完,不看齐越白一眼,转身就走。
齐越白看着岑舟的背影紧皱眉头,一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