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在疲累得晕睡过去之前,她乐观的想着,牢房总比这小黑屋要好,起码能见光吧......陶幺幺昏睡中,迷迷糊糊地睁了次眼,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阴森森的陌生环境!感觉到不对劲,她用力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醒了过来。她抚着血迹斑斑的灰墙,撑着疼痛难忍的身子,无力地坐起。转眸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自己这是住在牢房里头了。
“这是什么药?为何哄骗本王?为何藏起来?”
陶幺幺瞅着他手里的药,大脑一炸,整个人都石化在了当场。
她自然不会告诉他这包药是避子药。
秉着能哄就哄能躲就躲的原则,强装淡定:“是止痒药,我刚刚吃了两粒,还剩了八粒,奴婢没有哄骗王爷,奴婢也不知此前王爷问的是剩下的药,还以为你问的是我嘴里那两粒药,这才告诉你已经被我吃啦,奴婢也没有藏药的想法,当时奴婢坐在榻上,也就是随手放在了被褥下,奴婢若有心想藏,王爷怎会如此轻易就拿到呢?”
“随手放的,会放在被褥底下?”
任她巧舌如簧,夜明寒不会蠢到轻易相信她的鬼话。
他自幼被生母毒哑了嗓子,恢复嗓子后又假装庸弱,走到现在不容易,见惯了宫廷里的勾心斗角,令他生性敏感多疑,只觉得这包药大概率是用来加害他的,毕竟她是老三派来安插在他身边的细作。
想到这里,一张俊脸顿时阴沉了下来,朝门口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门外的侍卫听命进了屋子,低垂着头。
“将这包药拿去仔细检验。”夜明寒将手中药包递给侍卫,不放心地叮嘱:“不要交给府上大夫,让外人来验。”
“是。”
侍卫恭敬地退了下去。
陶幺幺看到这里俏脸微微一变,身子也在刹那间凉了一大截,心中无比慌乱,再也维持不住方才伪装出来的那份淡定。
夜明寒看着她惊变的脸色,眼眸危险地眯起来,越发确定了心中猜测,看来她真想用药加害他。
周身气息骤沉,大手恶狠狠地一把掐住她的小脸,森冷地道:“不要让本王查出那包药有问题,不然,本王会让你当着我的面把药都吃了。”
陶幺幺被他大力掐得小脸颊凹陷下去,艰难启唇:“没......没问题......”
那包药是避子药,今日若是再和他滚床单,她确ʝʂɠ实还得吃药。
她倒是想吃,就怕到时候他发现了是避子药,不让她吃了呢......
夜明寒并不知道她先前吃下去的两粒药也是从刚刚那包药里拿的,他想,她怎会吃有毒的药呢?
他只理所当然的觉得,她吃下去的才是止痒药,藏在被褥下的是加害他的毒药。
夜明寒手中力道加重:“怪不得刚刚这么上道,主动给本王脱衣,主动要伺候本王,说话那么好听,原来是想着先诱惑本王,再趁本王不备,对本王下毒吧?”
陶幺幺肌肤幼嫩,被他大力掐得两边脸颊变形厉害,仿佛牙齿都要脱落在他手里,疼得不行,美眸里有泪水溢了出来:“没有......奴婢......不敢......”
“死都不怕,还有何不敢?”
夜明寒想到她跳河自尽一事,重重冷哼,猛地松了手中力道。
陶幺幺脱离了她大手的掌控,总算松了口气,眨巴眨巴鹿眸,将溢出来的泪水又压了回去,双手轻轻揉着疼痛难忍的两边脸颊。
夜明寒阴沉着脸坐在榻边,三两下就脱了身上的衣裳,露出精壮的胸膛,沟渠分明的八块腹肌,只余一条白色亵裤在身上。
视线触及陶幺幺水盈盈的鹿眸,心烦不已,大手扯住她细胳膊用力一扯——
“砰——”
陶幺幺整个人被他扯得跌落在了冰冷地面上,一瞬间,才刚压下去的眼泪又从眼底飚了出来。
俏脸上挂着亮晶晶的泪痕,捂着跌成四瓣的翘屁屁,咬着下嘴唇,委屈地瞪着面前暴戾的狗男人。
“这就受不了了?这还只是开始呢,在你被老三送来本王身边的那一刻起,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夜明寒瞅着她跌坐在地哭得梨花带雨,长眉紧蹙,越发烦闷,出口的话很欠扁:“转身,趴着,本王不想看到你这张只会勾引男人的狐媚子脸......”
......
陶幺幺记着夜明寒进屋时对她说过,只要好好伺候,就可能放她出小黑屋。
所以,即使心底有诸多负面情绪也没有表现出来,当然了她也不敢表现出来,压下心头羞愤不满,承受着他的折磨和羞辱,还尽心尽力的伺候着他。
夜明寒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浑身筋骨都得到了放松,穿好衣裳离开小黑屋前,也没有食言,大发慈悲地道:“今日伺候得很好,本王决定放你出去了,让你住在牢房,不要太感激本王。”
阴阳怪气的话落,发出一记令人毛骨悚然的冷笑,一甩衣袖迈着长腿就走了。
陶幺幺瘫软在地上听了他这话,一时间又哭又笑,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不过,在疲累得晕睡过去之前,她乐观的想着,牢房总比这小黑屋要好,起码能见光吧......
陶幺幺昏睡中,迷迷糊糊地睁了次眼,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了一个阴森森的陌生环境!
感觉到不对劲,她用力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脑袋,睁开犹如千斤重的眼皮,醒了过来。
她抚着血迹斑斑的灰墙,撑着疼痛难忍的身子,无力地坐起。
转眸环顾四周,赫然发现自己这是住在牢房里头了。
牢房里虽然不像小黑屋里那样一点光线都没有,有盏微弱的油灯照着,但环境比起小黑屋来似乎更差了。
因为牢房的空间更加狭小。
且这里的空气浑浊难闻,混合着血腥,屎尿,汗液,潮湿霉味,几种难闻的气味混合在一起,臭得让她受不了。
牢房地面坑坑洼洼,角落里铺着一层稍厚的干草,上面盖着一张破烂的席子,这就是她今后睡觉休息的地方了。
弄清楚自身处境后,陶幺幺无奈地叹了口气,又躺在了破草席上。
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啊......
连着三日伺候夜明寒,被他唤着法子折磨羞辱,导致她浑身上下好似被车轮子碾压过,快要散架了,疼得厉害,不睡个三天是没有力气起来了。
又痛又累,身心俱疲,闭上眼睛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她才刚刚熟睡过去没多久,突然有冷水泼到了她脸上!
“啊——”
接连两盆冷水泼下来,将她从晕睡中泼醒了!
她被冷水泼得喘不过气来,眼睛也睁不开,难受地拂袖去擦!
这时,又是一大盆冷水精准地泼到了她脸上,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没好气地瞪着出现于面前的两名侍卫:“你们为何用水泼我?”
侍卫见她彻底苏醒,也没有再用水泼她了,冷漠地回:“王爷吩咐的,你有意见?”
夜明寒?
陶幺幺听了侍卫的话,转头向牢门前方的铁栅栏外看去,果然看到了一道神秘诡异的黑色身影,背对着她的,高大挺拔,正是夜明寒。
她心中一惊,本能的感到害怕,毕竟现如今她浑身疼痛不适就是他造成的,不禁恳求:“王爷,放奴婢出去吧,奴婢一定会做牛做马好好伺候......”
夜明寒双手背负在后,听见她的呼喊并没有转过身来,也并没有转头去看她,甚至都没有回应她,只是冷冷地命令侍卫:“将她胃里的东西都催吐出来。”
“是。”
两名侍卫听命,一人恶狠狠地按压住陶幺幺,一人则掰开陶幺幺的小嘴巴,用强硬的手段给她催吐。
不一会,陶幺幺连连作呕,将之前吃进胃里的东西通通都吐了出来。
吐得只剩下胃酸了,再也没有东西可吐了,侍卫才作罢。
这时候,夜明寒才转过身来,迈着大长腿,踩着一双华贵的黑金靴子,走进了牢房里头,颀长身子在陶幺幺面前蹲下了。
陶幺幺背靠血迹斑斑的灰墙,气若游丝地闭着眼睛,并未睁开,但她感觉得到是夜明寒来到了身边,颤抖地启唇:“王爷......”
“啪——”夜明寒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