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中大事暂由宰相和谢将军共同打理,因着皇帝看重,沈安然的身价一时水涨船高,各世家大族的邀请连绵不绝。这日,怀远侯府设宴,沈安然应邀参加。“那怀柔公主不是被废了吗?”“架不住有淑妃娘娘撑腰啊,就算废了,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刚被管家领着穿过长廊,花园里,便传来小姐们的絮语。沈安然淡笑不语。淑妃?只怕这后台也很快就会倒了。穿过假山,沈
皇帝缠绵病榻,大皇子被终生幽禁,二皇子仍在外戍边。
朝中大事暂由宰相和谢将军共同打理,因着皇帝看重,沈安然的身价一时水涨船高,各世家大族的邀请连绵不绝。
这日,怀远侯府设宴,沈安然应邀参加。
“那怀柔公主不是被废了吗?”
“架不住有淑妃娘娘撑腰啊,就算废了,也不是我们能得罪的人。”
刚被管家领着穿过长廊,花园里,便传来小姐们的絮语。
沈安然淡笑不语。
淑妃?只怕这后台也很快就会倒了。
穿过假山,沈安然如约走到花圃,怀远侯夫人正端坐在花间,侍弄着一盆绿牡丹。
“这花色极其少见,夫人竟能培育出如此珍卉,可见用心非凡。”沈安然缓缓走向她。
“见过公主。”
怀远侯夫人正要行礼,被沈安然拦住:“秦姨若和安然客气,安然可无颜面对早逝的母后了。”
她也是前不久才知道,怀远侯夫人秦双是母后的闺中好友,母后生产前,她曾在宫中待过一段时日。
“殿下与先皇后真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她看向沈安然的目光带着几分怀念,只听她悠悠叹了口气,道:
“我曾在皇后寝殿住过一段时日,当时便觉得有些怪异。皇后性子和软,慕贵妃更凌厉些,两人虽情同姐妹,可皇后宫里的人却更听贵妃的差遣,就连产婆和乳娘都是贵妃找的……”
片刻后,沈安然目光幽深,交叉在身前的手更是狠狠捏紧:
“偌大的长乐宫,多是慕贵妃的人……难怪我母后死于非命。”
只是,自己为何会流落宫外?又为何是沈怀柔代替自己?
脑海中忽地灵光一闪:“秦姨,你可还记得当时接生的产婆是谁?”
一时长谈……
不多会儿,管家前来通传:“公主殿下,夫人,宴席该开始了。”
沈安然站起,朝怀远侯夫人盈盈行礼:“秦姨,安然不好同你一起出现,先行一步。”
“殿下慢走。”
……
沈安然从后花园绕去前厅,经过一扇窗下,恍然听见,里面传出细微的交谈声。
“你说你,这么久了伤也未好,既有要护着的人,又何必在那时冒险刺杀,自讨苦吃。”
“那日刺杀的,不止我安排的人,另有一批是冲安然公主去的。”
谢亭深?!
沈安然微惊,脚步后退,却不小心踩到了身后的草丛。
“哐啷”一声,窗户被推开,沈安然迎面对上谢亭深,他眼底寒霜凛凛。
又“哐啷”一声,门合上,沈安然端坐着,和余下二人面面相觑。
“听到多少?”谢亭深微揉额角,语气带着一丝烦躁。
沈安然眉眼堆笑,淡然开口:“看将军的意思,安然可以听而不闻。”
谢亭深看过来,目光复杂。
“将军不必忧心,安然不会过问将军的私事,何况我还欠着你的救命之恩。”沈安然一脸真诚。
见谢亭深眉间仍有犹豫,沈安然咬牙,问:“你到底要如何才能信我?”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怀远侯世子突然出声。
沈安然和谢亭深齐齐看过去,神色不虞。
怀远侯世子讪讪一笑,移开视线。
许久后,谢亭深靠在椅上,徐徐开口:“我只信在我掌控之内的人。”
他剑眉轻挑,给了她一个选择:“要么成为我的人,要么你身边有我的人,公主选一个?”
沈安然笑容僵硬,内心波澜起伏,又羞又恼。
她……真想给他一拳。
许久之后,沈安然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第二个。”
真是流年不利……她为什么非要从这儿走过?
“若无事了,安然便先告辞了。”沈安然站起,一脸不满的看向谢亭深。
谢亭深忍俊不禁,又疑惑地问:“你是来赴宴的?”
“是,也不是。将军若对怀远侯夫人的绿牡丹感兴趣,也可以来。安然先行一步。”
沈安然点头示意,转身悠然离去。
刚出门,表情瞬间沉了下来。
谢亭深要刺杀那老皇帝,是知道他父亲死亡的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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