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早已翻天覆地,城市中到处都是积水,而暴雨还在下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大到让人惶恐。大量的居民搂和小区已经断电,街上的水深的能够没住脚踝。昏黄的水面上到处都飘荡着被风刮的只剩下骨架的雨伞,和被风撕裂的雨衣。所有的车都寸步难行,只有各方的救援队伍用皮艇在救人。江瑾宇的已经在水里泡了一天,腿上的皮肤都被泡的发白起皱,脆弱的一碰就破。他拉着皮艇上刚救出来的灾民,
京都不是没年都会下雪,有些冬季哪怕冻的人腿儿掉,也看不到一丝雪花。
乔心柔也有很多年没有京都下这样大的雪,手机听筒里不断传来“嘟——嘟——”声。
江瑾宇还没接电话。
乔心柔想起《世说新语》中的咏雪。
谢太傅寒雪日内集,与儿女讲论文义。俄而雪骤,公欣然曰:“白雪纷纷何所似?”
兄子胡儿曰:“撒盐空中差可拟。”
兄女曰:“未若柳絮因风起。”
好多年之前,父母还活着的时候,京都也是这样大的雪,爸爸和妈妈在院子里滚雪球。
爷爷奶奶抱着年幼的她,教起这篇文。
爷爷奶奶问年幼的心柔:“小心柔觉得这雪像什么?”
“棉花糖,棉花糖大雪糕……”
爷爷奶奶大笑,用指尖点她的鼻子:“心柔真是小馋猫。”
“爸,快让心柔来看,我们的雪人堆好了。”
小心柔挥舞的着手指:“雪人……我要雪人!”
爷爷奶奶立即将她递给爸爸妈妈,她看看地上的雪人,高兴的大叫。
乔心柔兀的湿了眼眶,从小到大,她的家一直在京都。
这里承载了她的太多太多的回忆……
美好的或是伤痛的,都要随着她离开这座城市而埋葬。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手机里冰冷的机械音换回乔心柔的思绪,她静默一瞬,挂断了电话。
……
彼时,江瑾宇正在千里之外的海城。
海城早已翻天覆地,城市中到处都是积水,而暴雨还在下着,噼里啪啦的雨声大到让人惶恐。
大量的居民搂和小区已经断电,街上的水深的能够没住脚踝。
昏黄的水面上到处都飘荡着被风刮的只剩下骨架的雨伞,和被风撕裂的雨衣。
所有的车都寸步难行,只有各方的救援队伍用皮艇在救人。
江瑾宇的已经在水里泡了一天,腿上的皮肤都被泡的发白起皱,脆弱的一碰就破。
他拉着皮艇上刚救出来的灾民,艰难的朝着临时庇护所走去。
耳边的无尽的雨声,以至于他始终没有听见手机铃声。
等将灾民拉回到基地,无线电内又传来总队的声音:“一队所有成员到停机坪集合,到南澳岛的港口支援二队。”
江瑾宇气都没喘匀,立即调到队内通讯:“一队停机坪集合。”
接着又马不停蹄,顶着狂风骤雨驾驶直升机带着一队赶往南澳岛。
等彻底歇下来时,已经深夜。
他拿出手机,在看见乔心柔电话的那刻,心跳骤停一瞬。
江瑾宇心生期待,立即回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他眼里的光散去不少,但仍旧执着的打着。
可无论拨打了多少次,听筒内始终都是那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
江瑾宇顿了顿,换拨陆泽川的电话,不料结果却是相同的:“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心里的某处骤然坍塌,一个猜测涌上江瑾宇脑海:他们……会不会已经离开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