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到达肃州城时。突厥已经兵临城下。公仪芸站在瞭望台上,看着骑在马上的阿日斯愣,心口漫着浅浅的疼。她拿出面具戴上,走到城墙之上。两人遥遥相对。阿日斯愣望着那带着面具的将领,不知为何,胸口涌起一丝莫名情绪。他皱了皱眉,随即忽略。突厥攻城,本以为会像以往一样轻而易举,谁知肃州却如铁桶一样。短
公仪昭一惊,下意识拒绝:“不行!”
说着就要伸手去拉着公仪芸的手。
公仪芸却跪着不肯起:“这天下,还有谁比我更清楚突厥的状况。”
“为天下万民着想,陛下,求您答应我。”
公仪昭眼中情绪翻涌,站立良久,终究同意。
他伸手扶起公仪芸。
眼前的是护他长大的阿姐,亦是要护这天下万民的姜国公主。
要他如何去阻止?!
送大军出征那一天。
城门口,皇帝需临行敬大军酒。
碰杯的那一刻,公仪芸突然心有所感。
她仔细看着身着龙袍的公仪昭,声音沉沉:“阿昭,姐姐不在你身边,你要撑起这个家,也要护住这个国。”
将酒洒在地上,公仪芸一摔酒杯,大喊:“出发!”
旌旗飞扬,漫漫长征。
赶往北境的日子,战报上,突厥已经连破三关,逼近肃州城。
大军到达肃州城时。
突厥已经兵临城下。
公仪芸站在瞭望台上,看着骑在马上的阿日斯愣,心口漫着浅浅的疼。
她拿出面具戴上,走到城墙之上。
两人遥遥相对。
阿日斯愣望着那带着面具的将领,不知为何,胸口涌起一丝莫名情绪。
他皱了皱眉,随即忽略。
突厥攻城,本以为会像以往一样轻而易举,谁知肃州却如铁桶一样。
短短七天,突厥连败三场。
王账中,阿日斯愣看着行军图沉思。
众部落首领为战败理由争执不休。
华契向阿日斯愣跪下:“可汗,汉人不可能如此了解我们,定是军中出了奸细!”
阿日斯愣摇摇头:“不是奸细,是他们换了将领。”
他的眸光掠过一抹情绪。
华契一惊,反应过来:“是这几日一直站在城墙上,那戴面具的小子!”
阿日斯愣点点头,沉思片刻:“吩咐下去,停战三日,我先去会会他。”
入夜,肃州城。
公仪芸背着手站在城墙上,看着城内灯火沉思不语。
冷风呼啸,侍卫长陈离将披风披在她身上。
他是奉皇命前来保护公仪芸的。
公仪芸这才回神:“多谢。”
陈离关心道:“连胜三场,公主因何事而忧?”
公仪芸摇摇头:“你看着城内,本该万家灯火,如今因为战乱,只剩星星点点。”
陈离皱眉:“百姓不信肃州能守住,逃离了大概七成。”
公仪芸收回目光,看向天上明月。
“我只愿有一天,若再一次敌临城下,百姓依旧信任着这个国家,不为强敌动摇。”
她语气含着期盼:“到那时,便真是家是国,国是家。”
陈离怔住了,一时心口激荡。
良久,他向公仪芸深深拱手鞠躬。
“公主心中有大义。”
公仪芸听了这话,唇边却泛起苦笑,一闪即逝。
“你先退下吧,我走走。”
陈离听命退下,公仪芸走下了城墙。
她走在空荡的长街上。
突然,她脚步顿住。
前方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换了汉服,脸上亦戴了面具,可她还是能一眼认出来。
她心头颤动,从没想过会在这种情况下再次和阿日斯愣面对面。
公仪芸下意识抚上脸上面具,松了口气。
她压低声音:“两军对垒,可汗竟敢独身一人来我肃州?”
阿日斯愣心中微惊,面上却不显:“将军好眼力,只是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既已被认出,他干脆取下面具走近。
公仪芸这才借着月光看清他头上白发。
她睁大眼,顾不上压低声音,急忙问:“你的头发怎白了?”
阿日斯愣一怔,脚步顿住。
心口似掀起惊涛骇浪。
这声音如此熟悉,便是夜夜入他梦中之人才有。
他深深看了一眼公仪芸:“挚爱之人离世,我如何不白头。”
冷风呼啸,公仪芸素手拽住披风,手上不觉用力。
挚爱之人……
她怔怔看着眼前之人,心中一阵刺痛。
阿日斯愣压着激荡的心走近。
在走到五步之外时,公仪芸却抽出剑来指着他。
“别再靠近了。”
她压低声音,握着剑柄的手微微发颤。
阿日斯愣没有听,逼身上前。
两人剑锋交错,几招过后,公仪芸被他抵在地上。
阿日斯愣手中长剑挑在公仪芸脸上的面具上。
他心中狂跳,面上愈发冷:“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