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兄你也见过它的,就是我骑的那只骆驼嘛。宋怀瑾随即卸下大防,面上又挂上一抹懒懒散散的笑意:“谢小郎君去当铺当是什么东西了吗?要是缺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些银钱,不够了尽管开口要便是。谢祁宁闻言也不焦急了,很是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想起给他玉佩的正主正在眼前。他这张嘴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可他并不想要这样,他想要它听话些,只说他想要说的东西。他冥思苦想着要怎么
谢祁宁左右也没什么要紧事,便又待了一会,只是慧空依旧完全没有再理会他的意思,便有些遗憾的退出了禅房,而后拨弄了下手中的念珠。
串珠子的线是用的的是极坚韧的千蚕丝,念珠玉色纯净,触手温凉。
一看便很值钱。
谢祁宁便高高兴兴的把珠串严严实实的藏在袖间方才回到前院中,众人果然皆未离去,都一个个的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出来了出来了……”人群中有人小声开口,众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他身上。
人群中又有一伙人在窃窃私语:“我瞧着这也没什么变化啊,还是一个脑袋两只手臂,和我们一样嘛。”
“对啊对啊,和我们一样,我当会长出来三头六臂呢。”
谢祁宁顿了顿,他们约莫是对慧空大师有一些误解。
他捏着袖子挡住脸紧走两步回到原地,宋怀瑾正阖着眼,十分风流潇洒的倚在一棵千年古柏上闭目养神。
“让林兄久等了。”
宋怀瑾闻言回过神来,睁开了有些困倦的眼,懒洋洋的开口问道:“谢小郎君回来了,如何,可有什么收获?”
收获?
谢祁宁想了想,那劳什子大师说半天也不肯说出他的家乡在哪里,说来说去就还是那应当挨千刀的狗屁命格,遂诚实的开口回答:“大抵是有的,通过跟大师的深入交流,更验证了我似乎活不长的这个事实。”
宋怀瑾听的眉头当即狠狠蹙了起来。
谢祁宁约摸着从他脸上大致看出来不可置信四个字来。
宋怀瑾方才还有些瞌睡的凤眸全然睁开,眉眼直勾勾的看向他:“谢小郎君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谢祁宁沉思良久,方才有些迟疑的开口:“也许是我之前作恶太多,所以老天爷要收了我罢。”
“谢小郎君同我回京吧,我家中还略有些钱财,你同我在一起一定不会死的。”宋怀瑾依旧直勾勾的盯着他,不动声色的引诱着,骨节分明的大手紧紧握着谢祁宁有些冰凉的手指。
谢祁宁却有些不自在的挣脱了他的手,光天化日之下,两个大男人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宋怀瑾看着自己空空的手心,凤眸微沉:“谢小郎君不愿意?”
谢祁宁想了想他方才说了什么,待想清楚后眼睛又亮了亮,道:“林兄这是什么话,我还没开口呢,怎么就不愿意了,我早就想去京城耍耍了,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他突然想起来京中似乎还有笔债没收,还有家中那个不争气的师父也在京中等着他去救,正好可以搭个顺风车。
宋怀瑾眉目间的冷厉瞬间如冰雪般消融,嗓音温润的开口:“那小郎君同我一起回家吧。”
谢祁宁糊里糊涂的就被拉走了,二人走了半晌他才恍然大悟想起来他忘了什么事,原来是被拴在当铺门口的英子。
“嗳大事不妙了林兄,我把英子忘在当铺门口了。”
英子?一听就是姑娘家的名字,宋怀瑾眉目微敛,一双凤眸不动声色的审视着他。
谢祁宁继续焦急的道:“它自小就很蠢笨,不会被别人拐跑了吧,嗳,我怎么能忘了它呢。”
还是青梅竹马?宋怀瑾眉目间隐约浮现出一抹烦躁。
“林兄你也见过它的,就是我骑的那只骆驼嘛。”
宋怀瑾随即卸下大防,面上又挂上一抹懒懒散散的笑意:“谢小郎君去当铺当是什么东西了吗?要是缺钱的话我这里还有些银钱,不够了尽管开口要便是。”
谢祁宁闻言也不焦急了,很是沉默了好一会,这才想起给他玉佩的正主正在眼前。
他这张嘴总是很有自己的想法,可他并不想要这样,他想要它听话些,只说他想要说的东西。
他冥思苦想着要怎么开口,难不成说,我去当铺把你送我的礼物当掉了。
“谢小郎君,谢小郎君?”
“啊林兄,我自己去接我的骆驼就行了,你还是先回家吧,咱们改日再约,改日再约。”谢祁宁硬着头皮道。
宋怀瑾嘴角的笑意隐了去,面无表情的看向他:“你方才答应同我一起回家呢。”
“是吗是吗,林兄也知道的,近来我的记性一向不太好,总是忘记自己说了些什么,林兄别太在意,权当没听见就行。”谢祁宁梗着脖子嘴硬道。
宋怀瑾依旧只是眸色沉沉的盯着他,谢祁宁不得已败下阵来,小声的开口:“那林兄不忙的话也可以跟我一起去找骆驼的,然后我其实还想买几件衣服来着……”
“那我们走吧,先找骆驼还是先买衣服?”宋怀瑾心情很好的开口。
谢祁宁深呼了口气,还好还好,这个话题算是糊弄过去了。
“先找骆驼吧,我怕它被别人顺手牵骆驼给牵走,毕竟它的脑子不怎么灵光,还很好哄。”
二人继续走在大街上,宋怀瑾却不知为何坚持要牵他的手,谢祁宁脑子虽说不怎么转可也觉得这样有些不对,想了想便弱弱的出声:“我们两个大男人又不是女孩子,这样手牵手总觉得怪怪的,你觉得呢?”
“我觉得很正常,这样更显得我们兄弟感情好,我们京城里都流行这样,等过几日你去了京城就知道了。”宋怀瑾面不改色的信口胡诌。
脸皮厚到他这种程度实属不易。
谢祁宁便不说话了,只暗地里思衬大抵是他太久没进城,思想有些落后,委实是跟不上现在的潮流了。
然而他们这样走在大街上他还是感觉有些羞耻,他总觉得他们这个样子像是小情侣逛街似的。这样一想他就更难受了,他又不是断袖。他还是个黄花大闺男呢,小姑娘的手都没牵过,却先牵了一个大男人的。
于是他的手像是虫子般在宋怀瑾手心里拱来拱去,想要挣脱开来。
宋怀瑾一面紧了紧手中七扭八扭的手,一面不动声色的看向他:“谢小郎君不太舒服吗?”
谢祁宁很想说你放开我的手我就舒服了,但是他有些不敢,遂有些折中的开口:“我觉得我手心里有一只虫子,你能不能先松开我的手让我看一看。”
宋怀瑾并没有松开,只是有些诧异的将他的手抬到自己眼前:“竟然有虫子吗?莫怕,我这就替你将虫子赶跑。”
指尖微微一动,便能触碰到男人温热的脸,谢祁宁深呼了一口气,这大抵是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他当即便反悔道:“那可能是我感应错了,没有虫子,林兄你还是继续牵着吧。”
宋怀瑾心满意足的继续牵着少年的手,后面暗中保护太子殿下的几个暗卫见此齐齐吁ʝʂɠ了一声,这般厚颜无耻之人竟是他们的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