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气成这样,堂溪梨身心舒爽。她甩开了手中的湘妃竹折扇,往前走了一步。瑰色唇瓣勾起一抹清风般的笑意,宛若一只高贵典雅的白天鹅。“不会滚呢,怎么办?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说着,继续缓缓靠近。米色珍珠绸面高跟鞋,在光洁如新的地板上,发出极有节奏的响声。每一下,都让安倩如临大敌。“你站住!”她张惶后退,全身戒备如毛发竖起的兽,不断摆着
此话成功让安倩冷静下来,肋骨折断的疼痛仍在,她可不想再伤上加伤了。
她挣开顾雨晴的桎梏,指着房门,无比憎恨地瞪着堂溪梨,“滚,我不想见到你,马上给我滚出去,滚呐——”
因为吼地太过用力,肋骨处的伤又在隐隐作痛,安倩双手不自觉地捂住了腹部。
看她气成这样,堂溪梨身心舒爽。
她甩开了手中的湘妃竹折扇,往前走了一步。
瑰色唇瓣勾起一抹清风般的笑意,宛若一只高贵典雅的白天鹅。
“不会滚呢,怎么办?要不你给我示范一下?”说着,继续缓缓靠近。
米色珍珠绸面高跟鞋,在光洁如新的地板上,发出极有节奏的响声。
每一下,都让安倩如临大敌。
“你站住!”她张惶后退,全身戒备如毛发竖起的兽,不断摆着手,“别过来,赶紧走啊,走啊…”
她越这样说,堂溪梨就越往前走。
来医院就是给安家人找添堵的,当然要对着干咯。
看她没有停下的意思,安倩往后退的更快了,方寸大乱,“让你站住听到没有,妈你快拦住她啊…”
顾雨晴看得出堂溪梨是在故意气安倩,想让安倩再次失去理智。
她抬步一跨,横在了两人中央,冷冷凝着堂溪梨,“这里是医院,你在这里动手,我会立刻报警!”
“报警啊…”堂溪梨举起手中散发着竹香的折扇,半遮住鼻梁以下的脸,两道细眉微微颦起。
像是被威胁住了一样,纤长卷翘的睫毛半垂下来,似蝶翼般轻轻颤动,营造出无辜又柔弱的楚楚可怜感。
安倩以为真的吓唬住了,腰杆子都直了两分,一脸晦气地摆手,“快走快走,不然我真报警!”
闻言,折扇遮面的堂溪梨慢慢地笑了,银铃般的笑声里满是嘲弄。
片刻,她斜眸,懒懒朝身边的贝拉睇了一眼。
贝拉会意,掏出手机,解开锁,来到安倩面前,将手机塞到她的手中,“安小姐,我们女士不是怕你们报警,只是怕你们手机没电报不了警,你可别会错了意。”
说罢,她朝拨号键盘界面的手机努了下嘴,“喏,密码锁我已经解开了,你打吧。”
安倩:“……”
(我打个毛的打,这个贱人,她是真的疯啊,神他妈怕她们手机没电!)
她活这么大,就没见过操作这么骚的。
“呼…”安倩感觉呼吸都不顺畅了。
这一骚操作,也直接把顾雨晴给干沉默了。
她现在恨不得马上魂穿霸道总裁,三分钟得到堂溪梨的所有资料。
究竟有怎样深的背景底气,敢在京城这样无法无天!
还是说,她并没有很深的背景,单纯就只是赌。
唱一出空城计,赌他们投鼠忌器。
若是后者,那她的思维谋略,真的大胆又疯狂。
顾雨晴更希望是后者,好对付一点。
堂溪梨摇着折扇,闲云野鹤般往沙发背上一靠,散漫对上了顾雨晴的视线,眉尾一挑。
“顾女士,安倩好像不敢打,要不你打?”
顾雨晴没说话。
傻子才打,死丫头只是送了一束晦气的花过来,又没真的做什么,警察来了也只是教育一番,并不会真的拿她怎么样。
只会让这个死丫头更得意罢了。
许是猜到她在顾虑什么,下一刻,堂溪梨动了,绕过沙发,抄起桌上的玻璃水杯,就朝顾雨晴扔了过去。
“砰”一声,水杯精准砸在顾雨晴脑袋上开了瓢。
顷刻间,一股热流顺着发丝往下流。
顾雨晴踉跄着扶住病床尾的栏杆,抬手往疼得发懵的脑袋上摸了一把。
湿热殷红的鲜血立即沾满掌间。
堂溪梨折扇一收,轻描淡写,“这下,顾女士可以报警了。”
突如其来的招数,给顾雨晴彻底整不会了。
巨大的晕眩感袭来,她眼前阵阵漆黑,赶忙另一只手也抓住栏杆,才没有让自己倒下去。
安倩惊得瞳孔张开,惊恐地奔到顾雨晴身边,撕心裂肺地大喊:“来人呐,快来人,快救救我妈——”
护士们闻讯而来,见安夫人竟然受伤了,顾不得了解发生了什么,火速把人带下去包扎。
安倩也想跟着去,却被顾雨晴制止了,艰难交待:“你好好躺着,不许再惹她了,报警,马上报警。”
那批原材料没了就没了吧。
她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了。
正好,她也可以借机查一查,堂溪梨的本事,到底有多大!
安倩本来还有所顾忌,听了顾雨晴的话,再没半分犹豫,拿出手机,果断报了警。
挂断电话后,她阴狠放话,“堂溪梨,你就做好被我告到死的准备吧!”
“好呀。”堂溪梨非但没有畏惧之色,反而满是期待,“我等着,不过我要去探望安老先生和安老夫人了,我这花还没送完呢,警察来了就让他们直接来隔壁找我就行,告辞。”
安倩才不相信,觉得她肯定是要跑,捂着肋骨忍痛追了出来。
“堂溪梨你刚才不是很猖狂吗?怎么我一报警你就走,原来是欺软怕硬啊,你有本事打我妈,你有本事别……”
‘跑啊……’最后两个字,到了嘴边,被安倩生生咽了回去。
因为,她看到堂溪梨进了斜对过,爷爷奶奶的病房。
安倩脸色登时一黑,玛德还真没跑!
不,这会儿不跑,不代表待会儿不会跑,她得看着点儿!
于是,提步跟了上去。
更为宽敞的双人套间病房里,护士正在给两位老人换液体。
远远听到高跟鞋声音,就朝病房门口看去。
便看到一个意态优雅的冷艳女子,怀抱两束黑纸包装的白菊花走来。
她的身后,还跟着几个高挑的白人。
护士觉得很奇怪,迟疑着问:“你们是?”
堂溪梨眸光落在病床上,见安老爷子醒着,笑了笑,“我是来探病的。”
“探病的?”护士盯着堂溪梨怀中的花,表示怀疑。
看着不像是来探病的,倒像是来送终的!
谁家探病带祭奠死人的花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