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脚踩住她的裙子。秦家大嫂‘哎呦’一声再次倒地。乔桑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孩子不卖!这是最后一次告诉你,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燎头发就能了事了。秦家大嫂看她的眼神如看恶鬼,忙不迭地点头,在乔桑松开脚的那一刻连滚带爬地跑了。几个婆子哪里还敢再留下来,灰溜溜地走了。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乔桑轻嗤一声。推开破旧的木
相看?
这个词让乔桑蹙起眉头。
那秦氏真是不死心!
所谓的相看孩子已经不是第一次,早先秦氏便数次让人过来,她的原话是‘相中哪个,价钱合适立马就能带走’!
尽管原主并没有打算卖掉孩子,但是她那有些愚孝的属性一发作,再加上秦氏专横跋扈惯了,来了人她也不敢吭声。
这就给人一种默认的错觉。
一到这个时候,四个奶娃娃就倍感恐惧和煎熬,恨不得跑去泥浆里打个滚再回来。
不仅是他们,西屋炕上的男人好似把心放在火上烤,只恨自己瘫在床上动弹不得。
那个村女又是个不顶用的废物,任由那群杂碎欺负几个孩子。
每当几个孩子蜷缩在炕上,紧紧依偎着他,他的痛苦便更甚。
这次大宝没有躲着,他知道躲着也没用,若是让这些人进了西屋,爹爹会更难受。
瘦弱的身体在颤抖,小小的拳头却紧握,他拿起烧火棍就要冲出去,肩膀却被人按住。
大宝知道是乔桑,他很清楚后娘是什么德行,在外人面前懦弱无能,一身威风都用在他们兄妹四人身上。
“小屁孩才多大就往外冲,回屋去!”
乔桑从他手里拿过烧火棍,一端漆黑带着隐隐的火星,刚好可以拿来用。
见乔桑迈步走了进去,大宝愣了愣,连忙趴在门边往外看去。
乔桑出了中堂就看见三五个婆子正推开篱笆门往里走,另外还有一个媳妇,正是她那大嫂。
“小月,几个婶子说来咱家坐坐,快去给倒杯水,记得加点白糖!”
秦家大嫂仿佛来了自己家一般,径直引着几个婆子往里走。
如果脸上能写字,乔桑一定会写一个大大的‘服’字。
原主上午才刚跳了河,这才晌午秦家又带人过来,秦家人的脸皮是钛合金做的吗?
换个角度说,原主的性命在他们心里一文不值。
这一次乔桑稳稳站在门口,再没有如同以往那般将路让开。
秦家大嫂脸上露出不悦,上午那事还没找她算账呢,都敢跟她犯倔了?
“小月,大嫂的话没听见是不是,快去,倒糖水去!”
乔桑唇角一弯,“我家的糖都让大嫂拿走了,哪还有糖。”
秦家大嫂气得要跺脚,“胡说,你那衣柜里头明明还有一个纸包,怎么就没了!”
几个婆子看向她的眼神顿时古怪起来,人家家里哪有糖,她咋知道的?
秦家大嫂根本不当回事。
她就是拿了,知道又能怎么样,都不是一个村儿的,买卖成了今后不会再往来,买卖不成更是一拍两散。
见秦家大嫂将‘不要脸’三个字发挥到极致,乔桑也不再跟她废话。
烧火棍一举,差一点就怼在秦家大嫂的脸上,吓得她连忙后退,险些被坑坑洼洼的土地绊倒。
“乔桑!你干什么!”秦家大嫂气急败坏。
乔桑慢悠悠往前走了几步,烧火棍在她那张粗糙的脸前晃了晃。
她微微弯腰,笑着对秦家大嫂说道:“不干什么,就是想让你有多远滚多远!”
秦家大嫂何时受过这种气,张口就骂。
“你个小贱蹄子……”
话才刚出口,她就听见‘呲’的一声在耳边响起,随即闻到一股焦糊味儿,她的头发被烧火棍燎掉一大截儿!
她一声尖叫,哪里还顾得上形象,连滚带爬地往后退去。
秦家大嫂一张脸煞白煞白的,哆哆嗦嗦地指着乔桑,见她歪着头,正笑眯眯地端详着烧火棍上的火星,只觉得见了鬼一般。
“大嫂,用不用我帮你归整一下头发?”说着,她拎着烧火棍走向秦家大嫂。
恐惧灌满秦家大嫂内心,她连连摇头说‘不要’,却没办法让乔桑停住脚步。
“你、你敢!你再过来,我回去就告诉娘,我让她收拾你!”
乔桑脚步一顿。
秦家大嫂见状,暗道这小蹄子就算跳了一次河,还是怕她那恶婆婆,胆子一壮,破口大骂起来。
脏话难听话一股脑全骂出来,只是她才刚要发挥,乔桑已经到了跟前。
呲呲的声音此起彼伏,在秦家大嫂的尖叫当中,她那一头油腻腻的头发被燎掉好几片。
剩下没烧着的,发尾也都成了一个个带着糊味儿的焦疙瘩。
乔桑一脸抱歉地看着她,“实在不好意思大嫂,我第一次给人归整头发,弄得不是很好,您见谅~”
秦家大嫂见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又气又怕,哆嗦着站起来要跑。
乔桑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一脚踩住她的裙子。
秦家大嫂‘哎呦’一声再次倒地。
乔桑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字一顿说道:“孩子不卖!这是最后一次告诉你,再有下次,可就不是燎头发就能了事了。”
秦家大嫂看她的眼神如看恶鬼,忙不迭地点头,在乔桑松开脚的那一刻连滚带爬地跑了。
几个婆子哪里还敢再留下来,灰溜溜地走了。
看着她们离开的背影,乔桑轻嗤一声。
推开破旧的木门,就看到四个小家伙一脸吃惊地坐倒在地,原来他们刚才在偷看。
小囡囡尚小,却也知道乔桑维护了他们,一双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
乔桑瞬间就被萌化了,扔了烧火棍就将小囡囡抱起。
三个小子吓了一跳,反观小囡囡却不如原先那般害怕了。
“小脸这么脏,一会吃完饭饭咱们洗洗小脸蛋好不好?”
三个男宝:“?”
小囡囡迟疑了一下,小孩子敏感最能察觉大人的情绪,所以她能感觉到乔桑不再厌恶她,似乎还很喜欢她?
“娘亲不打囡囡了吗?”
乔桑蹭了蹭她的小鼻子,“娘亲怎么舍得打囡囡。”
人设什么的,去他的吧。
总归西屋那男人也不是省油的灯。
乔桑早就猜出那男人不简单,原主之所以那么通透,知道秦氏不可能让她回归娘家,就是西屋那男人‘无意’之间讲给她听的。
不仅如此,原主以前见过男人的伤,只是原主不懂。
乔桑却是知道,那根本不是从山上滚下来导致的,而是刀伤,且是被淬了毒的刀砍伤的!
所以男人时常不在家,以卖字的借口去哪里干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不可否认,他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既然大家都有秘密,也就没必要装模作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