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口的空气灌入我的身体,我没死,但现在活着对我来说才是的煎熬……我听见小水艰难爬起来,重新给我煎了药。但如今,我已经喝不下了。本就靠米浆汤药吊着的消瘦身体,如同破了洞布娃娃飞速的干瘪下去。我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每次醒过来,都能听到小水焦急的哭求声。她说:“小姐,求求您吃一点吧,不要抛下小水……”甚至有时候,我还能听到余司羽的脚步声。他的脚步声总会停留在我的窗外或门
哥哥掐在我脖颈上的手越来越用力。
我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稀薄,痛的死亡的压迫如山。
但不知为何,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轻松,甚至有些希望,不如就这样死在哥哥手里……
毕竟小时候,他是真的疼过我。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小水惊恐的声音:“大少爷!不要!”
“一个贱婢,也敢管我!?”哥哥低吼着,又是一声猛踹的声音。
我听见小水的闷哼,心疼的眼眶直泛酸。
如果不是被我连累,小水不会这么频繁的受伤。
我忍不住难过,泪水止不住的溢出眼眶。
这时,哥哥捏着我的手仿佛被烫了一般,猛的松开。
“你还有脸哭!冯晴淼,再有下次,我绝不饶你!”
随后,是哥哥急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大口的空气灌入我的身体,我没死,但现在活着对我来说才是的煎熬……
我听见小水艰难爬起来,重新给我煎了药。
但如今,我已经喝不下了。
本就靠米浆汤药吊着的消瘦身体,如同破了洞布娃娃飞速的干瘪下去。
我清醒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每次醒过来,都能听到小水焦急的哭求声。
她说:“小姐,求求您吃一点吧,不要抛下小水……”
甚至有时候,我还能听到余司羽的脚步声。
他的脚步声总会停留在我的窗外或门外,然后站上许久后缓缓离开。
我想知道他在想什么,为什么不进来看我?
我忽然就想起过去。
有一年,我生了重病,高烧了整整两天。
众人都传我是得了疫病,将我关在在闺房中,只准小水进出伺候我。
余司羽却日日来我窗外,捧着我最喜欢的话本,站在我的窗外读给我听。
无论我何时醒来,都能听到他的声音。
我生怕过了病给他,一直哭着求他:“景禾哥哥,你走吧,若我死了,你就忘了我……”
那是我第一次见余司羽发那样大的脾气。
他不顾阻拦冲进了我的房间,更是不顾男女大防,紧紧抱住我,红着眼对我说。
“知欢,你是我认定的妻子,若你死了,我便随你而去。”
那时候,我们的两颗心紧紧相依。
而如今,他又怎么会站在我的窗口?
浑浑噩噩之间,日子又不知道过了多久。
这一日,我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沈云瑶趾高气扬的声音响起。
“冯晴淼,我来看你了,你还不知道我们的婚期是同一天吧,这次景禾哥哥可没阻止我们把你嫁给一个死人。”
她的脚步声渐渐靠近了我,说话的语气十分愉悦。
“姐姐,好可惜啊,你看不到我穿着你绣嫁衣,嫁给你心爱的男人的模样了。”
我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冰凉了。
她,现在穿着我亲手绣的嫁衣?
那是我从八岁就开始绣,准备在与余司羽大婚时穿的嫁衣!
若我能爬起来,我定要从她身上扒下来。
我只愿烧成一捧灰,也不愿让我的心血,如此被糟蹋。
可我却只能听着沈云瑶在床边坐下,声音得意至极。
“不妨告诉你,那天的土匪,是我安排的,不然景禾哥哥还不会对你死心呢!”
我的呼吸微窒,心剧烈跳动起来,想戳穿这个女人的真面目!
就在此时,我听到了门外细微的脚步声。
那脚步声,属于余司羽。
下一刻,我听见他满含怒意的问:“云瑶,是你在里面吗?”
这瞬间,房内忽然一片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