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的原因还有很多,比如腿上的伤。秦漫漫追问:“你是不是装的?拿刀给我割开不方便吗?”谢蓁昏昏沉沉:“那是道具刀。做得真罢了。所以她就没想过杀秦漫漫,但有人为了秦漫漫,想要她的命。“快割开……跑,你出事了,”她大喘气,“他……要难过的。秦漫漫捡起碎片,磨在绳子上。因听到了门外的交谈声。手又一顿。是姜怀的腔调,他拍了
杂物间充满血腥气息,秦漫漫稍一动腿,就会踩到血水。
天蒙蒙亮时,疼到晕厥的谢蓁半醒来。
秦漫漫看她,像在看诈了尸的人,她嘴唇吓得苍白,面如鬼,哆哆嗦嗦往边上躲:“……你,你还好吗?”
她看向谢蓁的腿。
那里的血窟窿被姜怀找小弟简单止了血。
半条裤子已经被血水浸透。
谢蓁奄奄一息,尚存一口气,她缓慢挪动胳膊,幅度越大,秦漫漫躲得越远。
可最后。
她只是在衣服内侧口袋拿出一枚碎片。
很锋利,能割断绳子。
“……拿着。”
指尖一扬,谢蓁扔到秦漫漫脚边,她是没有力气了。
秦漫漫眼睛红肿,“……你昨晚拿刀要杀我,就是为了偷这个?”
谢蓁很困,多说一个字都在耗费生命。
她选择缄口不言。
沉默的原因还有很多,比如腿上的伤。
秦漫漫追问:“你是不是装的?拿刀给我割开不方便吗?”
谢蓁昏昏沉沉:“那是道具刀。”
做得真罢了。
所以她就没想过杀秦漫漫,但有人为了秦漫漫,想要她的命。
“快割开……跑,你出事了,”她大喘气,“他……要难过的。”
秦漫漫捡起碎片,磨在绳子上。
因听到了门外的交谈声。
手又一顿。
是姜怀的腔调,他拍了拍门,大肆炫耀,“你要的人就在里面。”
经历过昨晚。
周蕴礼百毒不侵,凛然果断,只盼速战速决,“钱给你了,开门。”
“我还没说完呢。”姜怀靠着门,挡在前,“里面有两个,你那钱就够救一个人的,我呢,也没时间等你再拿一笔了,就挑一个。”
这样的考验,他厌烦极了。
从选择“击毙”,到孟诀质问他:“难道蓁蓁还没有秦漫漫重要吗?”
就连姜怀也让他选。
有什么好选的?
这两个人在他这里,天平永远是无条件倾斜在秦漫漫那边的。
周蕴礼皱眉,含冷笑,“谢蓁都要死了,我选她干什么?”
门板厚重,层层叠叠,空气将声音传递到耳边,发闷,像一剂药,竟然让濒死的谢蓁有了意识。
她们一起听到周蕴礼宣布:“我救漫漫。”
片刻的静止,犹如告别。
脸颊贴着地面,谢蓁一滴泪烫在上面,闭眼前,秦漫漫听到她肝肠寸断的话,“……我忘了,他一定会来救你……我折腾什么?”
她赢了,她输了。
门外。
姜怀扯着嗓子喊了声楼下正在数钱的小弟,人跑上来,听他吩咐,打开了杂物间门,露出一条缝隙,缝隙里全是血,像一条赤红色的小河。
是谢蓁的吗?
周蕴礼不信,她那么瘦小个人,哪能流出那么多血?
不是的,一定不是的。
但不是她的,又能是谁的?
秦漫漫被带出来,浑身分明一个伤口都没有,周蕴礼涩着嗓子,接过秦漫漫,她缩在他怀里,人已经吓傻了,他忘了安抚,眼神却胶着在那扇重新上锁的门上。
姜怀横跨过一步,“人给你了,走吧?”
最后扫过一眼,周蕴礼打横抱起秦漫漫,转身下楼离开。
刚走下一层楼。
楼上就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声。
是谢蓁的。
周蕴礼脚下没停,反而加快,快一点,再快一点,警察就会冲进来救她了。
再忍耐一下。
走到三楼,那叫声似乎停了,他的心跳也跟着骤停,可下一秒,窗口却飞速坠落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