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为何要带江岁宁回来?莫不是喜欢上了她?”江岁宁顿住脚步,心悬在半空。就听到谢渝州熟悉地嗓音响起:“阿瑶,本君的话一直作数,此生只你一人。好一个此生只你一人!江岁宁身体一晃,差点就栽倒在地。她紧掐着掌心,勉强自己镇定,可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不该奢望的!江岁宁想,她此刻该想的,只有自己的孩儿!她正要叩门,却听苏瑶问:“那江岁宁之子该
江岁宁一口乌血喷了出来,业火自胸口燃起,血脉焚烧让她痛不欲生。
可江岁宁没顾自己的痛,一把推开了上前的李宸羿,让他远离业火!
她虽是妖,却懂知恩图报。
谢渝州救她,所以她倾尽所有,用一生来报答。
而若不是李宸羿,自己早就被民众赶出长安,不知死在何处了。
她没什么能报答他的,只有这一条命,换他活着!
江岁宁倒在地上,眼前被血雾染红,唯有谢渝州一张冷面,好不清晰……
谢渝州没料想到一向听从自己的江岁宁,会以身救另一个男人!
他心底一窒,将业火收回。
被推到一旁的李宸羿忙施法护住江岁宁的心脉,可她体内的仙魂已然受损,再无法修复……
谢渝州眸色一凉,挥手间,江岁宁便到了他怀中。
怀里的人儿轻如蝉翼,仿佛一碰就会碎掉。
李宸羿神色沉郁:“北太帝君既要带她走,那便记着,日后切莫再令江岁宁伤心。”
谢渝州看向李宸依誮羿,眸色冰凉:“轮不到你教本君如何待她。”
话落,他抱着江岁宁便原地消失。
李宸羿缓缓站起身,他望着两人离开的地方,心底不知为何有些不适。
生死由命,更何况自己与江岁宁不过萍水,她为何要以命相救?
……
桃止仙山长生池,为疗伤之地。
江岁宁醒来之时,整个人正浸泡其中。
她……竟是没死,还被带回了桃止仙山……
桃止山上的桃花飘落在池水中,带着淡淡的香气。
拈起花瓣,江岁宁意识到,那一场万里琼花的幻术终于解除了!
她沉默了瞬,起身朝着九宫殿而去。
江岁宁一身湿淋淋的白衣,长发凌乱,来往宫婢见此皆面露异色,她却浑然不觉。
九宫殿。
江岁宁刚到殿门口,就清晰地听到里面的对话。
“帝君为何要带江岁宁回来?莫不是喜欢上了她?”
江岁宁顿住脚步,心悬在半空。
就听到谢渝州熟悉地嗓音响起:“阿瑶,本君的话一直作数,此生只你一人。”
好一个此生只你一人!
江岁宁身体一晃,差点就栽倒在地。
她紧掐着掌心,勉强自己镇定,可泪水还是顺着脸颊滑落。
不该奢望的!
江岁宁想,她此刻该想的,只有自己的孩儿!
她正要叩门,却听苏瑶问:“那江岁宁之子该当如何处置?”
“江岁宁不过是妖,她生的孩子怎配做本君之子?本君已让昱律将其丢下天界。”
谢渝州冰冷的话语如雷震响在江岁宁耳畔,她只觉脑中“轰”得一声,而后一口鲜血喷洒而出。
她一把推开门,看着殿内的两个人,眼神黯淡。
谢渝州看着她嘴角的血,和眼中的悲楚,不知为何心底一痛。
“不在长生池养伤,来这里作甚?”他冷声道。
江岁宁赤脚一步步走进大殿,猩红的眼盯着这个她一直追随的男人,只觉陌生。
“你说的可是真的?”她质问道。
谢渝州冷眸微起波澜,转瞬被掩盖:“自然。”
听到答案的那一刻,江岁宁全身血液倒流,再也说不出什么。
妖力所剩无几,可是此刻,她还是用尽所有妖力,凝结成一根妖鞭,朝着谢渝州挥去!
“将我的孩子还回来!”她眼底夹杂着泪,声嘶力竭。
谢渝州不察,脸被伤到,刺痛传来,他有些震惊。
他从未想过江岁宁会对自己动手,怒气随即而起,一掌仙力毫不留情挥出!
江岁宁被击中,重重跌落在地,妖鞭也被震碎。
她满身狼狈,却还是死死盯着谢渝州。
江岁宁好恨,恨自己无用……
三年怀胎,如今她却连孩子是男是女都不知晓,便失去了……
“大胆妖孽!帝君救你度过天劫,你竟恩将仇报,出手伤他。”
谢渝州身旁的苏瑶抬起手,一把琼花扇锋利如刀,直逼江岁宁的脖颈。
江岁宁早已无力躲闪,她闭上眼,决心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