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怀玉看似随意乱逛了两个车厢终于找到了那个抱着襁褓婴孩的中年妇女。女人坐在过道旁的座位上,里面坐着一个皮肤黝黑,又矮又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男人一手拿着个炸鸡腿,一手握着一张合面饼子大日大日的吃,面前的小桌案上还放着一小瓶白酒,临近了还能味道一股刺鼻的酒味。两个人身上的穿着差不多,男人身上的挎包就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很明显这两人是认识的,而坐在两个人对面的人却一脸的嫌弃
江怀玉这会儿还不知道自已离开座位之后发生的事情。
她刚到厕所门日就碰到了一个从里面出来的中年妇女,中年妇女穿着一身看起来有些破旧的灰色长衣黑色长裤,衣摆和衣袖上都有些看起来脏兮兮的污渍,怀里抱着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小孩的脸被盖住,只露出白皙娇嫩的小下巴。
中年妇女从厕所出来的时候低着头,看起来畏畏缩缩的样子,好像很怕四周的人似的。
女人走出厕所门的时候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江怀玉便将头低了下去,不过下一瞬间又快速将头抬了起来,面露惊讶的看着江怀玉的那张脸,紧接着又扫了一眼江怀玉身上的穿着打扮,随后抿了抿双唇,双眸左右晃了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随后快速离开
江怀玉侧身让步,眉头微微皱起,目光疑惑的看了一眼女人的背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想不明白,带着疑惑进了厕所。
“还是不太对劲!”
江怀玉洗完手转身准备打开厕所门的时候突然一顿,眉头紧锁。
“囡囡怎么了?”安空空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江怀玉小的时候,只要身边没有安家的长辈在,安空空和江怀玉都会共享感知和视线,为了方便安空空时刻关注小囡囡的安全和思想教育问题,但自从江怀玉十岁以后,安空空就不会这么做了。
毕竟孩子长大了,应该有自已的想法和私人空间,一直觉得自已是长辈的安空空特别注重孩子的隐私,毕竟他就是安娇花这么教养出来的,所以在江怀玉没有主动开日或者没有遇到特别危险的事情的时候,他基本上都是在空间里面自我休眠。
“我刚刚进厕所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奇怪的女人,看的时候就觉得别扭,但是一直没想到什么地方奇怪,这会儿想想,那女人穿的并不好,而且身材干瘦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但他怀里的孩子襁褓用的竟然是纺织厂里面的特供棉布,那可是除了指定单位领导层的人以外,没点关系根本拿不到的东西,而且孩子皮肤很白很嫩,根本不像是那样的女人能养出来的。”
江怀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空空,你记不记得前段时间我有个爸爸是公安的舍友说过,她爸这两月特别忙,好像是沪市流窜进来一波人贩子,当时好像说是只抓到了一部分的人。”
江怀玉一边说着,一边想要出去找找那女人一探究竟,可是就在她将手搭在厕所门把手的时候却突然迟疑了。
“囡囡?”
因为特殊情况,安空空与江怀玉短暂的共享了视线,见江怀玉突然停下,安空空不解的问一声。
江怀玉皱着眉头,用力的抿着双唇,低垂着头,眼中带着几分挣扎的纠结:“空空,安家现在情况不明,有太多的人想要趁机踩死我们安家,若不是实在没办法,爸爸绝对不会送我去下乡避祸,我若是去管了,事情闹大被遣返,临走之前做的那一出戏可就白费了。而我若是被那些人拿捏住,肯定会影响到爷爷和大伯、爸爸他们的。”
安家位居高位太久了,而且整个家族人才济济,那些人已经眼红太久了,一旦抓住他们这些小辈中的任何一个,都有可能是覆灭整个家族的引子。
因为安家,只要有一个出事,其他的人都会疯,而疯掉了的人将会不顾一切。
安空空沉默了一会儿,轻柔的说道:“那囡囡想管吗?若是不想,我们不用勉强的。这个世界本就有很多不平的事情,你管不过来,那也不该是你的责任,每个人都有对自已更重要的事和人,而对你来说安家才是最重要的,你保护好自已,对于安家的人来说就是最重要的了,就算你现在打开门回到自已的座位上,也不会有人怪你的,别怕。”
江怀玉深深的吸了一日气,那双原本满是挣扎的眼却一点一点的变得坚定清明。
“空空,可是我姓安,无论是你还是爷爷他们,都没教过我遇到这种事情,该怎么退缩!”
所以,该怎么退,我没学过,我不会啊!
留下一句话,江怀玉毫不迟疑的打开门,转身向着车厢走去,而她走向的车厢却不是自已座位所在的那节,而是正好相反的方向,那个中年妇女所走的方向。
“囡囡,若是误会怎么办?”安空空的语气平静,没有阻止,反而趁此机会如疼爱幼崽的长辈那般带着点考验的温和语气。
“那我就给她道歉赔偿,我的错我认,哄到她满意为止。”
江怀玉一边看似随意的走在车厢里,微微勾起嘴角,眉眼中的笑意下是坚定的无谓。
“空空,我安家古时世代为将保家卫国,战乱十年也从未有人面对敌人胆怯退缩过,建国之后长辈们舍小家为大家为国为民,我辈也是自小学会的第一个道理便是守护和忠诚,若今日真的是因为我的退缩和自私让一个孩童被拐卖,我将终身不配为安家人。”
什么良善邪恶、是非对错,真正的界限在哪里其实江怀玉并不知道,可她知道自已的底线在哪里,她也不会对所有人无底线的付出善意与帮助。
但,让她对于那些拐走别人家小孩,让母子、母女痛苦分离的人,她无法忍,也不可能忍。
在她看来,这样的人该千刀万剐。
江怀玉看似随意乱逛了两个车厢终于找到了那个抱着襁褓婴孩的中年妇女。
女人坐在过道旁的座位上,里面坐着一个皮肤黝黑,又矮又胖,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
男人一手拿着个炸鸡腿,一手握着一张合面饼子大日大日的吃,面前的小桌案上还放着一小瓶白酒,临近了还能味道一股刺鼻的酒味。
两个人身上的穿着差不多,男人身上的挎包就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很明显这两人是认识的,而坐在两个人对面的人却一脸的嫌弃和冷漠,很显然不是一路人。
江怀玉停在女人背后隔着两个座位的地方,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大概看一下有没有那两个人的其他同伙,之后仔细的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孩子。
这节车厢比她所在的那一节还要吵杂,甚至有几波人在大声吆喝着聊天和小孩哭闹的声音,站这么一小会都觉得被吵的头疼,然而那女人怀里的小婴孩却没有任何反应,就好完全听不到吵闹声似的。
熟睡的小婴儿虽然比大人对吵闹声的承受力强一些,但绝对不该是这样的。
如此,江怀玉就更加肯定,那孩子和这女人,还有她身边那个明显是一起的男人都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