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砚舟无奈笑了笑:“现在打车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再说,你今晚也是因为我才来的,要是不将你安全送回去,我不放心。见女孩神色松动,他又道:“姜小姐是对我不放心么?”“为什么这么说?”“怕我对你做什么,或者我对你有所企图。池砚舟说的认真,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似的。姜织眠失笑:“那麻烦了。“不麻烦。池砚舟
姜织眠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或许模特的气质不同,又或许是服装本身,那种恬淡的,不会过于突出又会吸引众人的目光。
池砚舟垂眸整了整衣袖,嘴角轻挑,寂静的空间内,低磁的、独特的声线缓缓传来:“这款服装名为‘爱己’,设计灵感很简单,是根据日常生活中的一些现状......”
是他设计的嘛?
好厉害!
姜织眠回过神,开始翻译。
两道声音不缓不慢,却极为悦耳。
“......至于理念,生活本就充满爱,爱别人的基础上首先要先爱自己......或许在众多人里你显得微不足道,你会彷徨,会害怕,会自卑,请不要着急,这世界上总有人在等着你,会保护你,会爱你,会告诉你:你已经很棒了.....”
“很多人会困于别人对你的评价和认定的标准,其实没必要太多在意,每个人的知识水平不同,眼界不同,所形成的看法自然也不同。要打破别人定义的标准,就要勇敢地迈出那一步,然后你就会发现,其实有些事并没有你想象的那般艰难......”
姜织眠说着,心中一阵恍惚。
其实这是很简单的道理,但是当事情真正来临时,就会有人放弃这些初衷,比如她。
爱人先爱己,会有人爱你,会告诉你:你很棒了,要勇敢迈出那一步......
真的会有么?
真的可以么?
话音落下那刻,艾尔德率先鼓起掌来,眼中满是赞赏:“池先生称得上是首席设计师,是我的格局小了,华国还真是卧龙藏凤啊。”
他们设计时是按照了他们的生活阶级来思考的;而池砚舟,则是从民众的角度,将人们的顾虑打消,哪怕穿出去,也不会过于花里胡哨,很好让人接受。
池砚舟弯起唇角,没有半分骄矜:“过奖了。”
服装展览结束,艾尔德又拉着池砚舟探讨了很多,最后还是那边人来催,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姜织眠紧绷的神经逐渐松弛,松了口气。
“今晚表现很棒。”
耳畔响起的具有颗粒感的嗓音,带着无限的温柔缱绻。
男人从身后赶来,冷硬的轮廓柔和,低垂着眉眼看她。
姜织眠回之一笑:“谢谢。”
门外淅淅沥沥下着雨,鼻尖萦绕着男人身上那种好闻的味道,让人莫名心安。
晚风穿过雨滴吹来,姜织眠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池砚舟的眉骨微动,看着女孩的侧脸,她看着手机,屏幕发出的光亮让她的轮廓忽明忽暗,他甚至看到了她挺翘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似会飞的蝴蝶。
“我送你回去?”
姜织眠摇头拒绝:“不用了,我打车了。”
池砚舟无奈笑了笑:“现在打车可能还要等一会儿。再说,你今晚也是因为我才来的,要是不将你安全送回去,我不放心。”
见女孩神色松动,他又道:“姜小姐是对我不放心么?”
“为什么这么说?”
“怕我对你做什么,或者我对你有所企图。”池砚舟说的认真,好像真的有这回事似的。
姜织眠失笑:“那麻烦了。”
“不麻烦。”池砚舟将手中的玻璃杯递给她,“能帮我拿一下么?我去开车。”
“好。”
“谢谢。”
玻璃杯里接满了热水,暖流从掌心传到四肢百骸,抵御着周围的寒意。
等了不到十分钟,黑色的宾利停在姜织眠面前,然后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头顶撑着一把伞。
他款款走来,将伞撑在姜织眠头顶,走到副驾驶位上,为她打开车门,手挡在车顶,防止磕着碰着。
黑色的宾利没入雨幕,渐渐消失在暗夜。
车内。
池砚舟将温度调高些,看了看姜织眠,徐徐开口:“能麻烦把椅背上搭的毯子拿下来么?”
“啊?可以。”姜织眠的身体微微向前仰,将椅背上的毯子拿下来,“你要盖在哪里嘛?我帮你。”
池砚舟愣了下,继而眉眼一弯:“那麻烦姜小姐盖在自己腿上吧。”
姜织眠不傻,这个时候要是再不明白,就枉费她长这么大了,本来平静如水的心海被投入一块石子,荡漾着圈圈涟漪。
“谢谢。”
池砚舟张了张嘴,还是将那句话咽了下去。
算了,再等等。
等再熟些。
一路上静悄悄的,池砚舟看着女孩安静的侧脸,蓦地想起前两天去酒吧听到的那些话。
眉宇一闪而过的烦躁。
他们应该是吵架了吧。
怪不得那天下雨天她会如此伤心,像没有生气的娃娃,令人感到心碎。
那个人还真的配不上她,配不上她的一腔热血,也配不上她的满腔爱意。
嘴角紧绷,想说什么,又不知如何说起。
真要算起来,他们甚至连个朋友都算不上。
如何说?又如何插手她的感情?
到了出租屋楼时,雨已经不下了。
“池先生,我先走了。”姜织眠朝他挥挥手,“路上注意安全。”
“好。”池砚舟敛下眼底所有情绪,抬眸时依旧笑得温柔,“晚安。”
姜织眠稍顿下,“嗯”了声。
她没说晚安,总觉得这个词应该是关系特别亲密的人说的话。
目送车里驶出,姜织眠转身进了出租屋。
回到房间,看到上面衣架上挂着的男士外套,姜织眠:“......”
又忘了!
罢了,刚好下次请他吃饭。
到时候一次性还给他好了。
……
没想到下次竟然是两周后。
姜织眠这几天忙的脚不沾地,也不知道是不是这次接的客户太大,导致再有客户来公司时,指名道姓喊她。
安晴晴满脸喜悦:“织眠,咱是上桌吃饭了?!”
姜织眠揉了揉酸疼的脖颈,累得不想动:“可能沾到祁氏的光了。”
“不,不,这绝对和你的实力有关。要不然只靠祁氏没有实力,你觉得会有这么多人点名喊你?”安晴晴双手托着下巴,开始幻想,“等你有钱了开了公司,那我岂不是也飞升了?”
越想越觉得可能,看着胳膊底下厚厚的资料,“那我还这么努力干嘛?坐等你发财不香吗?”
姜织眠忍俊不已:“我也想等着你有钱,带我飞呢?”
安晴晴摆手:“感觉不太可能。”
她对自己的定位认知清晰,“我属于那种干这种还可以,但如果真要单独干,不到一天,指定倒闭。”
“姜织眠。”
两人的聊天声戛然而止。
楚佩英面色严肃:“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