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一想抽回来,却被他握的更紧,他说,“我在这里读了多年书,但从未谈过恋爱。没谈过恋爱,鬼才信他。付一不说话,他继续说,“和陈晚榆只是比一般同学多熟悉一点点,因为都是中国人,所以对她多关照了些,她……”他是是不是对可怜的女生都会去关照?付一心情一下就差了,猛的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到前面去。她这些日子脾气不好,江止知道,几步跟上去问她,“怎么了?”“没怎么
这种类似情话的话从江止口中说出来,让付一再度怔住。
她看向他,明媚的阳光之下,他显得更加干净俊逸,黑色薄风衣里头只简单穿了件白T,清冷的眉眼此刻似乎染上一层炙热。
付一低下头,有点害怕他此刻的眼神,她已承受不起,也无欣喜若狂,只有慌张。
转身就往回走,“我不想看。”
江止三两步追上她,扣住她的手腕,稍一弯身就把她抱起来,抵着她的额头问,“你慌什么?”
付一别开脸,埋进他的肩头,“你别动手动脚的,你放我下去。”
江止却不理她,自顾自的朝前走进校园的大门。
她瘦的厉害,这么一个成年人,他抱着这么轻而易举,好似她真的下一秒就会离开,江止不知觉抱紧了她。
付一觉得不太舒服,皱眉拍了下他的肩,“你干什么?”
江止惊觉臂力太重,即刻放松了些,说,“怕你跑了。”
付一,“……”
付一,“你放我下来吧,我不会跑了,有人看着呢。”
“你脸红什么?”江止轻轻放她下去,手却仍旧环着她。
付一打开他的手,“谁脸红了,是太阳太晒了。”
怕他看到她的表情,她故意走在他前面,随意的参观着校园的景色。
这个国家的四季不是很分明,好像一年四季都很暖,因此景色也与那时她独自前来时差不多。
图书馆前的林荫道还是那么翠绿,教学楼边上的花依旧盛放着。
路边的长椅还是那样空荡荡,耳边依旧能传来学生或唱歌,或吹乐器的声音……
明明没有在这校园生活过,可是这一幕幕于她而言却记忆如此深刻。
付一轻叹,到底还是被年少不可得困住,而再深的执念又怎样?病来如山倒,等到她化作一抔尘土,谁还会记得她来过世间?哪还有什么是不能释怀的。
“这是食堂,饿了没?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不饿。”
虽然不饿,但付一还是迈步走了进去,三三两两的学生坐在角落里或吃着东西,或对着电脑敲击着什么,或是在说笑,真美好。
付一转身离开,没在食堂逗留,因为那里吃的东西味道太重,她有些不适。
江止静静的跟在她身边,牵住她的手。
付一想抽回来,却被他握的更紧,他说,“我在这里读了多年书,但从未谈过恋爱。”
没谈过恋爱,鬼才信他。
付一不说话,他继续说,“和陈晚榆只是比一般同学多熟悉一点点,因为都是中国人,所以对她多关照了些,她……”
他是是不是对可怜的女生都会去关照?付一心情一下就差了,猛的甩开他的手,快步走到前面去。
她这些日子脾气不好,江止知道,几步跟上去问她,“怎么了?”
“没怎么。”她冷漠的回。
江止想牵回她的手,却被她躲开,他无奈,只能规规矩矩的跟着她。
只是气氛再也不想刚刚那样,莫名其妙的冷了下来,她一句话也不说了,更不会给他一点好脸色。
……
付一没想到,在这里会遇到陈晚榆。
在教学楼的楼梯上,陈晚榆正往下来,就这么迎面碰上。
陈晚榆的目光第一时间看向江止,在看到她时,眼神落寞下来,但还是笑着跟他打招呼,“好久不见。”
江止嗯了一声,没在看她,将付一护在怀里,打算离开。
陈晚榆穿着漂亮的春装,五官明媚动人,皮肤白皙胜雪,浑身的气质一看就是大家闺秀,透着从小被呵护着长大的那种娇气,她没有锋利的气场,很温柔很漂亮。
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传入鼻息,相比较她一身的病气,她实在太过耀眼。
付一本能的低下头,从小到大的自卑感再度冒出来。
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子,才配得上江止吧。
也难怪江止会留着她的同学录,会留着只有她一个联系方式的旧手机,会留着她的照片……
也许在他心里,她一直都是一个无法放下白月光,正如她对他一样。
付一从他的虚掩的怀中移开,说,“我想自己走走。”
语毕,就转身下楼,江止欲追她,付一却冷声道,“你别跟来,让我一个人静一静,我真的很想一个人待着。”
这个时候,江止哪会听她的,大步追上她,“我坦白,我和她……”
“你不用跟我解释,这对我都没什么意义了。”
“让我跟她说几句话吧。”陈晚榆挡在他们面前,看向江止,“我给她解释吧,放心吧,我不会伤害她的。”
江止想都没想,拒绝道,“不用。”
弯身就要去抱付一,付一却躲开了他的手,说,“我也想跟她聊聊。”
江止皱眉,“你们有什么好聊的?”
付一,“你管我聊什么。”
她没好气的样子,倒是很生动,江止都拒绝不了她,“行,那你快点回来。”
付一没理她,跟陈晚榆并肩朝前走开。
走了一段路,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还是陈晚榆先开了口,“我和他……”
付一没开腔,静静的等着她说。
陈晚榆看她一眼,继续说,“我和他都是在这里读的书,开始的时候没有任何的交集,有交集是因为我被一些外国混混欺负,就在体育馆里,就是那个建筑。”陈晚榆指着某个建筑说,“那天正好是国内的新年,这边难得下了雪,我一个人走在路上,想尽快回去给家里人去一个电话,边走边录着视频记录着一个人的国外生活……”
“没想到……就碰上了几个小混混,这个地方的人多开放,所以他们不喜欢玩本地人,就喜欢中国姑娘的那种柔弱的反抗,所以他们盯上了我……”
说起那时候的经历,陈晚榆还是心有余悸,“他们……把我拖到体育馆的角落里……四周黑漆漆的,我看不清他们的长相,只能听见他们让人恶心的笑声……他们不知道给我喝了什么东西,我的意识就开始模糊,身体也开始发热,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甚至连表情都控制不住的面带笑容,我努力想挣扎,但却无济于事……”
“当时心里也是害怕极了,拼劲全力的向外爬,他们好像很喜欢看我做无谓的斗争,疯狂的嘲笑着我……”
“我爬到门边,浑身都在发抖,绝望之际,发现门边放着一个很大的瓷器花瓶,我抖着手将花瓶搬倒,刺耳的声音让我的神经有片刻的清醒……在那样一个偏僻的角落,在那样一个黑的夜晚,我不知道会不会有人听到这里的声音,会不会有人来救我……”
“我其实没抱多大的希望的,因为如果是我,就算是我听到了声音,我也不会多管闲事。”
“可是,江止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