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形象早已不堪入目,如今还有黑料?岑廷舟见桑楚神色紧张,轻描淡写地说,“你曾经被“暗影”选中,接受过特训。桑楚疑惑:“暗影是什么?”“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专门培养杀手、奸细、情报员,尤物供品。桑楚只感觉背脊一阵凉意,鸡皮疙瘩都竖起来。她内心无比煎熬,无奈地说:“岑廷舟,我理解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泄密了,但我真的没有听到你们的详细计划,我
莫家人都围着奶奶嘘寒问暖,关心备至。
桑楚觉得自己留在病房里显得很多余,便走了出来。
她来到医院一楼的园林长廊,坐在石板长凳上,郁郁寡欢地望着远处的绿植发呆。
蓦地,一道男人淳厚磁性的嗓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
“在想什么?”
桑楚的思绪抽回,歪头看向声音的源头。
岑廷舟已经来到她身边,往石凳坐下。
男人的气场强大,所到之处,都感觉蒙上一层冰霜。
桑楚心脏不自觉地一紧,身子都变得僵硬,缓缓调整坐姿。
“没想什么。”桑楚淡淡应声。
岑廷舟轻轻勾起嘴角,目光深邃黯然,语气带着一丝冷意:“你听到我们的计划了?”
桑楚一怔,懵圈地望着岑廷舟。
岑廷舟视线移到她清澈见底的杏眸上。
四目相望,岑廷舟发现她的眼睛莹润清澈,很美,也很神秘。
岑廷舟提醒:“寻雾计划。”
桑楚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问,如实回答:“听到一点。”
岑廷舟脸色略沉,带着一丝威严的冷意:“我们的计划泄露了。”
计划泄露跟她有什么关系?
难道,怀疑她?
桑楚心里很是委屈,“你怀疑是我?”
岑廷舟直视前方的景色,没有正面回答桑楚的问题:“知道这个计划的,除了国统大人和几位身居要职的领导人,就只剩下你和我。”
这样说来,她的嫌疑的确很大。
桑楚理解岑廷舟的怀疑,但她根本不知道寻雾计划的详细内容,更加没有泄密。
“岑廷舟,不是我。”桑楚一字一句,语气十分严肃,态度强硬:“我不知道你们的详细计划,我也没有泄露任何秘密。”
岑廷舟眯着冷眸凝望桑楚,颇有深意地缓缓道:“我这次出差华夏国,也深度调查了你的身份。”
桑楚一怔,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岑廷舟接着说:“我又查到你另外一个很有趣的身份。”
有趣?多讽刺的用词。
桑楚不自觉地握拳,紧张得快要胃痉挛。
岑廷舟这样的眼神和语气,接下来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她的形象早已不堪入目,如今还有黑料?
岑廷舟见桑楚神色紧张,轻描淡写地说,“你曾经被“暗影”选中,接受过特训。”
桑楚疑惑:“暗影是什么?”
“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专门培养杀手、奸细、情报员,尤物供品。”
桑楚只感觉背脊一阵凉意,鸡皮疙瘩都竖起来。
她内心无比煎熬,无奈地说:“岑廷舟,我理解你为什么会怀疑我泄密了,但我真的没有听到你们的详细计划,我也没有向任何人泄密。”
“我失忆是真的,如果可以,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恢复记忆,就让我那些肮脏又可怕的经历和记忆都埋在过去。”
桑楚越说越难受,眼眶都泛了红,声音发颤:“我不知道要如何向你证明我的清白,就如我几次被白锦初诬陷一样,我只能自己咽下这口憋屈气。”
“如果你有证据,就把我当特务逮捕了。”桑楚说这句话的态度多少有些自暴自弃。
岑廷舟深不可测的眸光凝望桑楚,语气带着怀疑:“桑楚,如果你的失忆是假装的,那一切都变得十分合理。”
桑楚无奈地叹息一声,垂下头,反讽地自嘲道:“我靠着整容讨得奶奶喜欢,从而嫁给你,再潜伏到你身边,不求钱财地位,只为盗取更多北国的重要机密。如果我失忆是装的,那我可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奸细。”
岑廷舟:“确实如此。”
桑楚无奈一笑:“如今,我身份即将暴露,就迫不及待跟你提离婚。所以,一切都这么巧地对应上,合情合理。”
岑廷舟沉默了。
桑楚仰头望着天空,感觉胸口堵着慌,难受得快要呼吸不过来。
她觉得憋屈死了。
但她不能否认这些事,因为她失忆了,连自己都不能百分百肯定是否存在过。
或许,她失忆之前就是暗影的人呢?接近岑廷舟也是组织的计划呢?
只是在进行计划的过程中失忆了而已。
桑楚不想再解释,空口白话,说了也没用。
她站起来,一声不吭地离开
她刚走两步,岑廷舟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桑楚,一切都太顺利了。”
桑楚停下脚步,背对着岑廷舟愣住了。
岑廷舟站起来,看着桑楚纤瘦的背影,字句铿锵有力:“如果你真的是“暗影”组织的人,我不可能这么顺利就掌握你所有信息资料的。你的家庭背景,你的过去经历,你整容前后的照片信息,甚至连你进入暗影组织特训的信息,我不费吹灰之力就轻易得到,好像有人故意放出来给我的。”
“这可不是暗影的作风,其中必有蹊跷。我会继续调查这件事,你也不需要耿耿于怀。”
桑楚听完岑廷舟这番话时,心情缓和了些许。
像她这种身份背景相差如此悬殊的人靠近岑廷舟,本就备受质疑,被怀疑也是正常。
桑楚沉默了一会,柔声道:“谢谢你的不逮捕。”
岑廷舟话锋一转,从公事跳到私事:“我把白锦初送回白家了,误伤你的事,我很抱歉。你还回南苑住吗?”
桑楚没有转身,依然背对着他说话,她此时的脸色非常不好,眼眶湿润,不用照镜子都知道状态很差。
“不回了。”她说。
“那你住哪?”
“随遇而安,顺其自然吧。”
岑廷舟心怀愧疚之意,淡淡道:“有什么需要随时联系我。”
桑楚微微握拳,手腕的动脉都在跳着发疼,又是一阵难过涌上心头。
桑楚故作淡定:“离婚的事……”
她话还没说完,岑廷舟的声音传来:“我尊重你的选择。”
这是桑楚最想听到的答案。
可她矛盾的心却像针扎似的,刺痛刺痛的,很是难受。
无法控制的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望着前面的路,声音哑了些,喃喃一句:“谢谢。”
她不敢再多停留一秒,怕自己忍不住哭出声,急忙迈开大步往前走。
前路漫漫,她每走一步,都感觉人生迷茫,没有任何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