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还当着长辈们的面将碗推到沈枝跟前,意味非常明确。沈枝侧头望向商鹤时,余光恰好捕捉到秦榛榛悲寂的表情,动作犹豫不绝。商鹤唤了声,“太太?”沈枝夹了块肉放进商鹤碗里,动作快得跟没发生似的,然后坐正垂头吃饭。可商鹤却不买账,他的碗仍旧停留在沈枝面前。“太太动作这么快,会让我觉得我见不得人。沈枝没法,又重新给商鹤夹了一块。动作慢
沈枝话音刚起,就被商鹤给打断。
商鹤俯身,唇瓣在离沈枝唇上一厘米处停下,他低喃,“太太要是觉得愧疚,亲我一口做为补偿怎么样?”
许是两人已经做过更亲密的事情,沈枝并没有扭捏。
微微探头,在商鹤唇上啄了一口。
正当沈枝要退离之际,商鹤单手扣住沈枝的后颈,在她唇上重重碾了下,说道:“太太,张嘴!”
沈枝攀住商鹤的肩膀,顺从地张开嘴,任由商鹤加深了这个吻。
商鹤一把将沈枝拉到腿上,双手不由自主地在沈枝身上游走,最后隔着旗袍去拽沈枝腰上的红绳。
商鹤不仅吻技好,时而深时而浅,手上的动作也恰到好处,撩得沈枝面目通红,下意识为商鹤沉沦。
男人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太太这里有休息室吗?”
沈枝定了定心神,摇头,“还在上班时间,不可以……”
商鹤故意露出失落的表情,博取沈枝的同情,“太太花了那么多时间在工作上,连这点时间不舍得给我吗?”
“而且昨晚太太还把我赶到书房睡,连个吻都没有,这对我不公平。”
“你昨晚明明……趁我睡着偷偷跑回来了,还在我腰上留了好多个印子。”沈枝被欺负得眼睛都红了,却没有再做出丝毫的抗拒。
这让商愈发得寸进尺。
他扣紧沈枝的后颈,下拉,唇瓣抵住沈枝的下唇,“就半个小时,好不好?”
沈枝犹豫着攀上商鹤的肩膀,声线低柔,“就半个小时,不许超过。”
可门一关,谁还在乎到底是半小时,还是一个半小时呢。
旗袍店挂牌打烊到下午三点半,才正式接待客人。
商鹤出来时,脚步都是轻盈的,满脸魇足。
沈枝躲在休息室里缓了好一会儿,脸上的红润才消退。
她简单收拾好休息室,又换上新的旗袍,才迈着不怎么利索的腿出来迎接顾客。
上门的是早上那位老顾客,她毫不意外地被沈枝身上散发的春光给吸引。
老顾客扫了眼沈枝新换上的旗袍,笑着揶揄,“我还担心小沈架不住你那丈夫呢,看来是我这个做婶儿的担心咯。”
“我们小沈就是有魅力,把那些个男人迷得团团转。”
沈枝脸颊微微一红,也随着老顾客笑,“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
“小情侣新婚燕尔,在正常不过。”
——
沈枝见家长那天,答应给老太太和宋卿做旗袍来着。
只是被事情给耽搁了,一直没来得及去老宅兑现承诺。
下午看完奶奶后,沈枝便和商鹤提了一嘴。
当天傍晚,沈枝就和商鹤来到了老宅。
平日里板着脸的老太太脸上终于多了些笑容。
“祖母,这是枝枝特意给祖母挑的糕点。”商鹤将包装精致的礼盒提给老太太,宋卿手里也有一盒。
老太太语气和蔼了几分,“枝枝有心了。”
沈枝其实是有些心虚的。
她进门时还想着两手空空会不太好,没想到商鹤已经提前做足了准备。
而这个好意又一次落到了沈枝头上。
她悄悄扯住商鹤的小拇指,商鹤俯身倾听,“什么时候买的?”
“来的路上。”商鹤拥住沈枝,当着老太太和宋卿的面和沈枝继续咬耳朵,“之前不是说要给祖母和母亲做旗袍吗?我想着也就这两天,所以就先备着,恰好有用。”
也只有在这种时候,沈枝才会觉得商鹤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见两口子姿势亲昵,老太太就安心等着抱重孙。
晚饭时,一道纤弱的身影打破了和乐融融的气氛。
“咳咳咳……”
人还没进来,叫人心疼的咳嗽声倒是先进来了。
沈枝顺着望过去,就见秦榛榛在小姑娘的搀扶下踏进了餐厅。
对方的不请自来让老太太脸色沉了下去。
秦榛榛露出惊讶之意,并做出歉意,身体摇摇欲坠,“我是不是打扰到各位用餐了?”
老太太挥了挥手,让人多加了一张椅子,语气毫无起伏,“既然来了,就坐着一起吧。”
“谢谢祖母~”声音柔柔弱弱,风吹即倒。
秦榛榛正要坐下,就听老太太说:“秦和商二字差得远了,称呼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老太太教诲得是。”秦榛榛又咳嗽了几声,在小姑娘的搀扶下坐下,目光还不着痕迹地从商鹤脸上一扫而过。
在场的谁也不说话,默默端起碗筷吃饭。
商鹤还当着长辈们的面将碗推到沈枝跟前,意味非常明确。
沈枝侧头望向商鹤时,余光恰好捕捉到秦榛榛悲寂的表情,动作犹豫不绝。
商鹤唤了声,“太太?”
沈枝夹了块肉放进商鹤碗里,动作快得跟没发生似的,然后坐正垂头吃饭。
可商鹤却不买账,他的碗仍旧停留在沈枝面前。
“太太动作这么快,会让我觉得我见不得人。”
沈枝没法,又重新给商鹤夹了一块。
动作慢得足以让其他人看清楚两人的关系,商鹤这才满意地笑了。
一顿饭下来,沈枝觉得自己都快被秦榛榛的视线给戳穿,这让她有种抢了别人丈夫的坏人。
可协议结婚是商鹤提出来的,她那时候恰巧只是需要这个协议来应付沈庆祥而已。
沈枝不想因为协议结婚而对别人造成影响,所以她决定和商鹤划分一下界限。
辞别长辈,沈枝挽着商鹤往外走。
秦榛榛紧跟在身后,时不时传来阵阵急促的咳嗽声,还有小姑娘担心的话语。
踏出府邸,沈枝立马松开商鹤的手臂,有意和商鹤拉开距离。
商鹤皱了皱眉,长臂一勾便将沈枝再次揽回怀里。
沈枝悄悄往后瞥了眼,稍许不适地挣扎了下后,小声道:“都已经出来了,其实不用这么亲密的。”
商鹤直接无视掉沈枝的话,上手将沈枝抱起来,钻上了车。
关门之际,商鹤扭头,视线落到秦榛榛身上,神情隐没再黑暗中,晦暗不明。
车外的秦榛榛捂住嘴角,颤着肩膀哭成了泪人。
而这一幕在沈枝眼里,是依依不舍的诀别。
沈枝不好惊扰了对方的传情,悄悄挪到了车厢另一头,单手托腮望着夜色发呆。
她实在是想不通豪门贵公子小姐们的想法,既然双方都有情,为何还要互相伤害。
沈枝认为,人生在世,遇到一个喜欢自己的不容易。
如果是她,就算眼前有一条无法跨越的鸿沟,她都会义无反顾地跳过去。
只为和爱人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