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楚向瑜一来就说让她救命,前才拿走她珍宝阁数十宝物,现下又将主意打到菩提花的头上,要知道百年菩提滋养万物,她都不舍用半分。真真是算的一手好手笔啊!太后暗骂着,明面却同样焦急,应着盛明哲的话,“这是自然,不过是些俗物,怎比得上姝儿的性
“朕记得,母后手里有株百年菩提?”盛明哲动作轻缓将明姝放回床上,起身走到太后跟前,拉起太后的手,“母后,你要救皇姐啊!”
在太后跟前,盛明哲总留有几分孩子脾性。
难怪楚向瑜一来就说让她救命,前才拿走她珍宝阁数十宝物,现下又将主意打到菩提花的头上,要知道百年菩提滋养万物,她都不舍用半分。
真真是算的一手好手笔啊!
太后暗骂着,明面却同样焦急,应着盛明哲的话,“这是自然,不过是些俗物,怎比得上姝儿的性命。”
她对身边伺候着的老嬷嬷嘱咐着,“你去办此事,记得快去快回,姝儿这身子等不得。”
“是!”嬷嬷接令,从太后手中接过牌子急急朝外走去。
盛明哲面上这才有了点笑,又担忧的坐回楚向瑜身边去了。
太后见这幕,眼眸渐渐冷下。
她心下滴血和舍不得又如何,她在这皇宫已做了十几年慈母,不可功亏一篑,将来这些,她百倍千倍都是要从这两人身上讨回来的。
何况她也有思量,楚向瑜晕倒的最后一句话,一直缠绕在她心间挥散不去。
若是一株百年菩提能换一个拉谢观潮下马的机会,她也不算亏。
只要千岁一倒,剩下这两人……
太后眼底阴鸷。
忙活了大半夜,宫人们进进出出,药浴的水都换了好几番,夜深露重时,楚向瑜在床上徐徐睁眼。
耳边传来被压低的声音。
“母后为何不让朕宣谢观潮进殿对峙,他害皇姐如此模样!”
盛明哲的脾气是越难抑制住了。
这其中原因太后自是最清楚,她抚平着这根尖刺。
“你忘了姝儿先前说的什么了吗,她已找到对付他的办法。
九千岁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他奸计十足又奸猾老练,没有万分把握,擅自出手只会打草惊蛇!
今日之事,母后已让下面的人紧着嘴,不可传出半分。
对外只说是母后念姝儿念得紧,故留长公主在宫里住上几日。你且忍忍,待姝儿醒来问清楚细节再做商议。”
楚向瑜看着顶上的鹅黄,唇边带笑。
这太后,是一点儿都不让她失望。
身上的力气倒是恢复许多,明姝暗自给自己把了把脉,毒已清除十分之一,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进行着。
她一手抓住床沿借力缓缓支起身子,一动牵发全身,让她忍不住咳嗽起来。
这声音惊扰了不远处的二人,他们闻声寻来。
盛明哲抬手拂上明姝额间,轻吐口气,“高热也褪下,瞧着皇姐的面色也好转了些,你现下觉得如何?可还不舒服,我宣御医再给你瞧瞧?”
说着他便欲唤人。
楚向瑜伸手拉住他,扯出抹笑微微摆头,“我已好许多,让你忧心了。”
“姝儿既醒了,不妨将原委说说,哀家和皇上都十分紧着你,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等你醒来。”
太后站在盛明哲身后轻声说着。
盛明哲听闻也点了点头。
还真是急不可待。
楚向瑜神色未变,抛砖引玉。
“自新皇登基,朝堂各方势力占据是已为人知之事,一派一党背后牵扯诸多利益,加上前年天灾人祸,民间苦不堪言,如今是有着母后帮衬,加上皇弟有恤民之心,抽出国库补贴修禅。”
“为减轻民苦,皇弟减轻赋税,可这样一来,入不敷出,国库也逐渐见底。”
太后听得云里雾里,这些与她说找到谢观潮的死穴有何关联?她耐心缺缺,忍不住张口提醒。
“姝儿,国库亏空与谢观潮有何关系?你可别戏耍你皇弟。”
楚向瑜仿若未闻,对盛明哲继续道。
“国不可一日虚空,其主要来源就是税收,其中又以丁税、盐税、铁税为大,若有人售卖私盐,其中影响可大?”
盛明哲听得皱起眉头,分析利弊:“若有人售卖私盐,垄断市场,将无利可收。”
“不仅如此,”楚向瑜补充,“盐源一旦被垄断,价格便由垄断者随心而欲,百姓也将不堪重负。”
太后一旁听得热血沸腾,她呼吸有隐隐变得急促。
“而我要说,这个人是谢观潮呢。”楚向瑜落下这话,余光不留痕迹的打量着太后。
太后忍不住站起身来,面上难忍激动,“可是有切实的证据了?”
若楚向瑜手中有指证谢观潮的账本,此事便是板上钉钉,偷税漏税结党营私的罪名足矣让谢观潮难以翻身。
朝堂虽呈三国鼎立之象,但说到底主要还是太后一党与千岁一党的纷争,那中间ⓝⓜⓩⓛ观摩着的墙头草指不定有多少。
只要有证据,她确保能让谢观潮钉死在上面。
而楚向瑜听了这话却十分惋惜,她抿唇,“是姝儿无用,那九千岁老奸巨猾,做事小心谨慎,姝儿也在无意之中听到他与下人谈话。”
“虽未被谢观潮发现,却还是让他有了疑心,这下使计给我下毒,好让我悄无声息暴毙。”
“岂有此理!”盛明哲怒不可歇,一掌拍在床沿边上,“他竟敢公然在天子脚下毒害皇族!”
楚向瑜暗中打量着太后神情,她听此眼中亮光黯淡下去。
明姝同时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话中无奈,“没用的明哲,他既敢如此明目张胆,那便有十足把握让人抓不着错处,就是你现在宣他来了,也只能悻悻放他回去。”
她入宫前已让漪琴打探一番,谢观潮有要事解决,近几日都不会归府。
她这才敢张嘴胡诌。
待谢观潮回来之时,她所要所得也差不多收网,到时她自会与他解释清楚。
不仅如此,她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太后,即便现在不能与之抗衡,她也要摆上她一道!
太后已重新坐回榻上,她一手支在塌桌,不知想些什么。
楚向瑜审几度势,抬手轻抚明哲的手背平复他的情绪,宽慰着。
“其实要抓他的证据也不难,只是此事我一个人办不成。”
本心绪恍惚的太后听此双眸重新亮起,也不疑有他连连朝明姝摆手道。
“有什么法子你尽管说,你身后还有哀家和皇上帮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