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安又来了精神,在一旁说道:“咱家大人最喜欢吃甜食,万姑娘有心了。萧凛瞥了一眼祈安,幽幽道:“祈安,你该回去了。“是,属下告退。大人这是嫌弃他碍事了,万姑娘哭了,得哄。祈安走了,屋内两人一下子陷入了安静。大魏民风开放,万樱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了萧凛,她十分想像刚刚那样抱住
万樱刚刚都要怕死了,她想起自己被人牙子卖到青楼那天,也是这样差点就被人轻薄了,幸亏另外一个人贪财,说破了身子就不值钱了,她才保住清白。
萧凛听见她的哭声,心里蓦的一紧,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想哄她说你别哭了,邢福却在那边厉声道:“小子,敢不敢报上姓名,也让你爷爷知道知道,今天栽到谁手里了!”
这匕首插的稳准狠,他当时离小美人极近,匕首歪一点小美人就破相了,看来小美人那句“我家老爷不是一般人”,真不是唬他。
邢福走南闯北多年,知道这年轻人不一般,可是他邢福也不是白给的,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萧凛冷冷一笑,“想知道我的姓名?你还不配!”还敢自称“爷爷”,我看你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邢福用另外一只好手指着他,“好!你给我等着,看看老子配不配!”
邢福自知理亏,又打不过眼前的年轻人,只能逞一时口舌之快,举着血淋淋的手离开了,手掌上的血顺着手腕淌下来,把袖子都染红了。
邢福走了,万樱也止住了哭,只是泪眼朦胧的抬头看着萧凛,看着看着,她不知想到了什么,再一次把头埋进他的怀中,双手紧紧的抱着他,亲昵的在他怀中蹭了蹭。
萧凛身上坚硬如铜墙铁壁一般,如梦中一样,而且他身上真好闻,有种清冽的松木香,万樱忍不住在想,找个萧凛这样能“辟邪”的夫君,好像也没什么不好,至少没人敢欺负她。
祈安用托盘端着两碗熬好的药上楼,见自家大人房门大敞,两人旁若无人的抱在一起,差点没把手上的托盘打翻,可是很快他就感觉出来不对,因为他闻到了血腥味,知道一定是出事了。
“大人,出什么事了?”
萧凛示意他进屋,万樱听见祈安的声音也放开了萧凛,祈安把托盘放在桌子上,发现了摔在地上的茶杯。
萧凛关上房门,转身冷声说道:“早晨那名红脸男人见我不在,竟然闯进房中,不过,他未等行凶就被我发现了,我用匕首击穿了他的手掌。”
祈安稍微一想就知道怎么回事了,也明白自家大人口中的“行凶”指的是什么,他刚刚去后厨端药了,没想到这么一会功夫竟然出事了,一撩衣袍跪下道:“属下失职没保护好万姑娘,愿受责罚!”
“不怪祈安!”
万樱不想祈安因为自己受罚,解释道:“都怪我,我以为是你回来了,连问都没问就去开门。”她越说声音越小,突然觉得自己就是个累赘。
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她把家里的账目管理的井井有条,她还觉得自己聪明,外祖父、外祖母身体不好,她就带着外祖父写给以前同僚的信,还有仆人随从就出来了,她以为自己能上京解决问题,没想到人没到京城就遭了匪,四条无辜的性命为保护她牺牲了,现在又连累恪尽职守的祈安,她真是没用!
万樱越想越难过,越想越觉得自己没用,一个人垂着头低声哭了出来。
萧凛哪里见过女人哭,见她哭的伤心,突然有点无措,而且他也没有让祈安受罚的打算。
他对祈安说:“起来吧。”
祈安顿了顿,锦衣卫规矩森严,有错必须受罚,大人这是不罚他了?!
“谢大人!”
他又起身看了一眼万姑娘,想对她也道声谢,却看见她哭的鼻尖都红了,张了张嘴巴转而说道:“大人、万姑娘,先把药喝了吧,放凉了影响药效。”
万樱再不想成为别人的累赘,抹了抹眼泪不再哭了,端起汤药碗大口喝光了,萧凛则看着这碗汤药直皱眉。
祈安拿出一小包杏仁酥,打开放到桌边,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家大人,颇有些“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你不喝药我就一直看着你”的意思。
萧凛虽然怕苦,但也不是个不爱惜身体的人,他长出一口气,端起药碗放到唇边,皱着眉张了两次嘴,才鼓起勇气一般,下定决心喝了这碗药。
一碗汤药下肚,万樱见萧凛被苦的一个激灵,迅速捏了两块杏仁酥含在口中。
祈安见万姑娘惊讶望着自家大人,小声解释道:“咱家大人怕苦,尤其是这药……”
“祈安!”萧凛出声打断他。
祈安立刻不说了,“属下多嘴!”
万樱没想到,威风八面的锦衣卫指挥使萧大人,竟然怕苦?!
她在淮宁的时候,平日里喜欢做些糕点小食给外祖母吃,她捏起一块杏仁酥放进口中,想知道萧凛的口味,以后有机会做给他吃。
她细细品味了一番,说道:“这杏仁酥虽然甜,但是口感有些腻人,吃几块就饱了,等回了京,我做些甜而不腻的小食给大人吃,保准比这锦食斋的杏仁酥好吃!”
万樱刚哭完,小猫一样的声音带着点微哑,温温柔柔的直说到萧凛心里去。
祈安又来了精神,在一旁说道:“咱家大人最喜欢吃甜食,万姑娘有心了。”
萧凛瞥了一眼祈安,幽幽道:“祈安,你该回去了。”
“是,属下告退。”
大人这是嫌弃他碍事了,万姑娘哭了,得哄。
祈安走了,屋内两人一下子陷入了安静。
大魏民风开放,万樱也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人,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知道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了萧凛,她十分想像刚刚那样抱住他不撒手,但是碍于女儿家的面子,她还是忍住了。
万樱的小心思都写在脸上,萧凛自然都知道,但是他觉得万樱对自己的感觉应该不是喜欢,而是这一路孤立无援,历经坎坷的依赖。
况且,他也有些看不懂自己,他不知道自己对她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觉,他只知道自己暗戳戳想让她接近他,譬如昨夜,就连刚刚这一幕,也是他早晨就计划好的,想让她更加信赖自己,顺便还她救自己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