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些低级把戏。下一秒,他看向项成雄,一双眼仁漆黑如墨,尽是平静。“您知道,我这人,该我的我认,不该的,我项天朔背不起。我去新叶会馆,是开拓业务需要。您这两天也看到了,曹家地产的合作、徐家影视的合作,项家都吃到了很多利益,这些都是在会
项家家法的长鞭,浸泡过特制辣椒水,一鞭下去,威力较寻常的长鞭要强上十倍不止。
项天朔身上的衬衫顿时被打到开裂,开始透出淡红色的血迹,可他脸上并未见半分痛苦,若不是那滴额头上渗出的冷汗,不知情的甚至很难看出是在受重刑。
项明斯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震撼。
他经常听说大哥会被父亲责罚,可他从未亲眼见过,今天才知道,原来这家法这么重。
十鞭下去,项天朔微微蹙眉,但仍是跪地笔直,脸上没什么波动。
项成雄看到鞭子上的血迹,火气也消下去了一些,开口道,“停。”
家佣猛地收起刚要甩下的鞭子,退到一旁站好。
“你今天回去,给我向在场的各个家族,挨个致电道歉。”
项天朔一双眸子依旧是盯着地面,头也不抬地冷冷答道,“不可能。”
项成雄怒意倏地又上来,“不可能?项天朔,我念在父子情分,给你机会,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好一个父子情分。
项天朔抬眸,毫不退让地看向项成雄,“晚宴这事,已经结束。让我道歉,不可能,您要打我,就尽情打个够。”
姜瑛在一旁仔细听着两人的来回,觉着时机已成熟,抢在项成雄之前,继续添上一把火。
“天朔啊,你要理解长辈,项家虽大,可一旦沾上不好听的舆论,也是要被扒掉一层皮的。就像之前江门大桥血拼那事,好多人都传,新叶会馆那个老板是有参与的,你作为他的好友,也捎带上被议论过,阿姨是费了不少力气才把舆论压下去呀。”
项成雄闻言转头看向姜瑛,眼里怒火更甚,“你说什么?”
姜瑛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哎,梁双不是我亲外甥嘛,我也是出事之后才知道,这小子这些年干了不少脏事,说是被仇家寻仇了。我那妹妹哭着喊着说让我帮她查,我抗不过,就帮了个忙,这才发现新叶会馆那个老板,是我那外甥的死对头。天朔经常去光顾会馆生意,应该和那老板关系不错吧。”
说ʝʂɠ罢,眼睛轻飘飘地瞥向项天朔。
项成雄听着,怒气蹭地一下直冲头顶,指着项天朔又开始痛骂,“好啊你,你小子能耐了?现在还开始交不干不净的人了!是想要把整个项家拉下水吗?!”
项天朔静静地听着姜瑛演戏。
还是这些低级把戏。
下一秒,他看向项成雄,一双眼仁漆黑如墨,尽是平静。
“您知道,我这人,该我的我认,不该的,我项天朔背不起。我去新叶会馆,是开拓业务需要。您这两天也看到了,曹家地产的合作、徐家影视的合作,项家都吃到了很多利益,这些都是在会馆里结交过来的。”
项成雄听着这话也没什么漏洞,便不再抓着这个插曲不放,声音稍稍放缓了些,“做事要有分寸,别让自己粘上腥味,更别拖累整个项家。”
姜瑛见自己处心积虑准备给项天朔安上罪名的说辞,被他三言两语破解掉,很是恼火不甘,嘴上却还是温柔地道歉,“哎,是阿姨被外面乱七八糟的声音迷惑了,天朔做事是有分寸的。”
她怎么觉得,项天朔这两年越来越让她琢磨不清了,一点都不像刚回来的时候,她下套一下一个准。
项成雄情绪也平缓了些,见项天朔已经受了不轻的责罚,准备稍退一步,为今天的事情收个场,“好了,你把那哑巴女人赶出去,我让人去各家拜访一下,这事就算过去。”
整件事,这个女人是祸端,这样的人不能够留在他儿子身边。
姜瑛听着项成雄的话,眼里全是愤愤不平,她今天不仅没整到项天朔,反而好像还给他了个台阶下。
真是气死她。
蓦地,却听到项天朔低沉的声音传来,“也不可能。”
项成雄没意料到他还敢拒绝,眼睛瞪得极大,一脸不敢置信,“什么?项天朔,你为了个女人要跟我杠?!”
项天朔眸子深邃,不带一丝犹豫地答道,“她不一样。”
项成雄不怒反笑,身体开始气得微微发抖,直接拿出强压的架势来,“我告诉你项天朔,今天你这破事,老子管定了!你不做,老子来帮你做!”
项天朔猛地抬头,眸色如利箭一般地射向项成雄。
项成雄已经拨出电话,“召集所有人手,给我围了静园。”
项天朔倏地握紧双拳,有些艰难地晃晃悠悠起身,勉强支撑着有些虚弱的身躯,一双黑眸却是毫不退让地直视着项成雄,声线冰冷至极,“您别逼我。”
项成雄见项天朔突然起身,眯着眼睛,同样冰冷地问道,“怎么?你这是要反?”
两秒后,项天朔忍着剧痛拿出手机,一字一句地下着指令,声音低沉而坚定。
“召集所有人手,给我护住静园。”
周围的人看看一身威严的项成雄,再看看气场凌人的项天朔,顿时感觉这附近的温度都下降了几度。
姜瑛挑眉,难不成,这项天朔还是个情种?
一直在一旁静静看着的项明斯见状拧起了眉,思索片刻,鼓起勇气走下台阶到项天朔的身边,向项成雄鞠了一躬。
“父亲,这件事,我认为是那庞家千金仗势欺人在先,大哥的错是不该软禁、不该用刑。可大哥的女人在整个事件里并没有什么错,我认为,不该迁怒于一个女人。”
姜瑛完全没有意料到自己儿子有这一出,瞪大眼睛盯着字字反驳的项明斯,恨不得冲下去把他的嘴给捂住。
这孩子就是受教育太多,思想都开始迂腐了起来。什么兄友弟恭,那都是写在书本里糊弄小孩子的,有个屁用。
项成雄也有些意外,冷冷地睨着自己的小儿子,“你也不服?你是要跟着你大哥一起反吗?!”
姜瑛见势头不好,立刻跑下台阶拉走项宇斯,“成雄,明斯还小,他懂个什么,小孩子有啥学啥罢了,我让他好好反思。”说罢,便不管项明斯的反抗,叫上几个家佣把他强势地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