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话实说——他们这段长达三年的婚姻,庄明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过的是什么日子。庄明月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呼呼灌着冷风,整个人如坠冰窖。“陆洲钰。她一字一字唤着他的名字,仿若泣血,“这三年来我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在你父母和老太太面前也是毕恭毕
那安好温馨的一幕,刺痛了庄明月的眼。
陆洲钰身侧的女人觉察到了什么,朝她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有莫名的因子在涌动。
“洲钰哥,那个女人为什么一直盯着我们看?”
许晴珃视线依旧落在庄明月身上,却对身侧的男人问了话。
“谁?”陆洲钰拧紧了眉,凭感觉环顾四周。
不远处的庄明月蜷紧了手指,有些迟缓地抬步走去。
“洲钰。”
陆洲钰听到她的声音,神色骤然转冷。
“你跟踪我?”
庄明月微怔,随即扯了扯嘴角:“我来医院看病。”
闻言,陆洲钰唇角勾起一抹轻蔑:“演戏还要做全套,你不嫌累吗?”
庄明月脸色一白,顿时竟不知道该如何回复他。
陆洲钰拉着一旁的许晴珃起来,保护意味十足。
牵着女孩的手,他这才转身面向庄明月站着的方向。
“以后不要再做这种跟踪的事,丢人现眼。”
说完,他便带着许晴珃一同离开。
临到庄明月身侧,许晴珃意味深长的看了庄明月一眼,隐有挑衅之意。
庄明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医院的。
她坐在公交站牌下,看着十字路口人来人往。
有青涩甜蜜恋人,有憧憬未来的夫妻,更有蹒跚过马路相互搀扶的老人。
回首她和陆洲钰的那些年,这三个阶段他们都未曾经历。
于她而言,有的只是曾经的单相思,后来如保姆般的婚姻生活,现在——
想起刚才医院那一幕,庄明月只觉无比悲寂。
不管她怎么做,始终都捂不热那个男人的心……
回到家,庄明月脱了外套疲惫地靠在沙发上。
“叮”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庄明月拿起来一看,是母亲拨来的电话。
“小月,快来医院,你爸出事了!”
庄母的声音带着无助的哭腔,听得让人心肝一颤。
庄明月连外套都来不及穿,急匆匆出了门。
医院。
抢救室门口,庄母抓着庄明月的手,泪眼婆娑。
“你爸给陆洲钰打电话,听说了你们要离婚的事,一气之下心脏病犯了了……”
她攥着庄明月的手,好似用尽了她半生的力气,哽声道:“你老实告诉妈,结婚这三年来,你到底受了多少苦?”
母亲声泪俱下的一番话,让庄明月无言以对。
“妈,对不起……”
这些年所受之苦,从前她觉得甘之若饴。
可现在看到父母这般模样,她只觉得无比揪心。
病床前的父亲,迟迟没醒。
医生说,若超过48小时还不醒,家属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庄明月蹲跪在床边,小心轻柔地握着父亲粗粝的手。
“爸,都是我不好……”
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再说些什么,才能将父亲唤醒。
老天,求你帮帮我,不要对我这般残忍……
夜深。
病房门外,庄明月掏出手机,一遍遍拨打陆洲钰的电话。
她不奢求那个男人能来医院,只想问问他到底对自己父亲说了些什么。
第四遍拨通电话,铃声响到底终于被接听。
“什么事?”听筒那端传来陆洲钰不耐烦的声音。
庄明月握着手机,颤声道:“你对我爸说了什么?他被气得进医院了……”
电话那端一阵沉默,片刻后才传来回应:“我都是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
他们这段长达三年的婚姻,庄明月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过的是什么日子。
庄明月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话语,只觉破碎不堪的心呼呼灌着冷风,整个人如坠冰窖。
“陆洲钰。”她一字一字唤着他的名字,仿若泣血,“这三年来我自认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在你父母和老太太面前也是毕恭毕敬,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另一端的陆洲钰冷笑一声,传来仿若炼狱之音:“那你知不知道这些年,我日日夜夜都在盼着你从我的世界消失?”
庄明月噤了声,感觉身上的力气都在消散。
陆洲钰的声音继续从听筒那端传来:“庄明月,你到底还要活多久,才肯去死?”
到底还要活多久——
庄明月倏地红了眼。
老天早已定了她的生死之期,她想再多活一天都成奢望。
她喉间溢出一丝哽咽:“还有一个月,就能如你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