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芙蕖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些情怯来。车队晃晃悠悠地入了城,她却总觉得有些不安定。忽然,马车像是被什么挡住了去路,猛地停了下来。陆芙蕖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倾,还好冬禧反应及时,才没摔出去。她的心莫名怦怦直跳,便听到外面清冽的声音:“陆芙蕖,我们聊聊。是魏陵宴,他居然等在路上,拦她的马车!一阵风吹来,将车帘掀开,陆芙蕖的眼神透过缝隙
陆芙蕖怔了怔。
如此简单便成了?
她有些不太相信,但略一思索竟也觉得合理。
慕清安忽地想起什么,看着陆芙蕖欲言又止。
后者放下茶盏:“你想说什么?”
慕清安于是说道:“听说魏陵宴明日便入京了。”
陆芙蕖眸光一滞,但她很快便垂眼喝了口茶,掩盖住了眸中的神色。
看她这微乱的动作,慕清安终于忍不住将心中疑惑问了出来:“沈小姐,你为什么非要和魏陵宴退婚?”
陆芙蕖抬眼岔开话题:“事情都办完了你才想起来问吗?”
慕清安勾了勾唇,眼神却是平静的:“我先前觉得,原因并不重要。”
陆芙蕖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逃避似的离开了凉亭。
京城第一公子,赖在自家别院不走该怎么办?
陆芙蕖拿他没半点办法,这些日子只好又陪着他将附近转了一遍。
时常有京中的消息传来。
裴小将军凯旋归来时,满楼红袖招,他整个人都快被姑娘们扔的鲜花淹没。
裴沈两家婚约解除后,裴家的门槛都差点被踏破。
慕家也派人去过,但并未传出什么动静来。
陆芙蕖听到这里时,转身问后头的慕清安:“圣上为何没有直接给你们两家赐婚?”
慕清安漫不经心地答:“魏陵宴这次回京,是凯旋归来,他与圣上各退一步,就成了现在的结果。”
他转眼看向陆芙蕖,眸子里染上星星点点的笑意:“不过我们的目的反正是达到了,不是吗?”
的确是这样,陆芙蕖转回身继续往前走。
她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受,但好像是松了口气,眼前风光无限好,谁又愿意被困到后宅里。
慕清安走在她身后,看着她明显变得有些迟缓的步子,眸色逐渐深沉。
二人一前一后,就这样沉默地绕着池塘走了一大圈。
在走回别院门口时,有下人跑上前来说:“小姐,京城里来信了。”
陆芙蕖接过信封,站在原地拆开。
里面是母亲的字迹,说是思念她,让她要是玩够了,便赶紧身体痊愈回家。
这种被人惦念的感觉极好,陆芙蕖脸上不禁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她立马吩咐冬禧,安排大家收拾行李,打算明日回京。
慕清安这时候又想起来要避嫌,提前一天离开了。
第二日,陆芙蕖就带着一大队人,浩浩荡荡踏上了回京城的路。
路途并不遥远,她在马车里睡了会儿醒来,便文冬禧:“我们现在到哪了?”
冬禧见她醒来,将小炉子上温着的茶水递给她:“快到城门口了。”
陆芙蕖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些情怯来。
车队晃晃悠悠地入了城,她却总觉得有些不安定。
忽然,马车像是被什么挡住了去路,猛地停了下来。
陆芙蕖身子不受控制地前倾,还好冬禧反应及时,才没摔出去。
她的心莫名怦怦直跳,便听到外面清冽的声音:“陆芙蕖,我们聊聊。”
是魏陵宴,他居然等在路上,拦她的马车!
一阵风吹来,将车帘掀开,陆芙蕖的眼神透过缝隙,正好和魏陵宴的黑眸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