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云熙双眸通红,这是她三年来最不愿回忆的过往,她的声带也是在那个时候坏的。她说这些,傅少弦并不觉得有多惊讶。她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还剩一分钟。男人督促她,显然不太满意她的说辞。
傅少弦的一番话如一根刺扎进了夏云熙的心窝,她手心冒汗,不知该如何启齿。
“夏云熙,你告诉我这几年都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傅少弦不是在问,而是在逼她陈述。
夏云熙紧张的抿了抿唇。
他若是真想知道她这三年的生活大可以去查,何必在这里给她难堪。
难堪?
大概傅少弦就是想让她难堪吧。
她讥诮的勾了下惨白的唇角。
“不愿意说?”
男人点了根烟,薄唇吐出两个字,“下去!”
夏云熙摇头,她急急做着手势,“不是不愿意,傅少,你容我想想。’“你还要想?是打算编个故事来骗我?”
‘不是,我要想好怎么开口,从何说起。’“从你为什么离开说起!”傅少弦没了耐心,和一个哑巴交流真他妈的糟糕透顶。
‘我为什么离开,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夏云倩就是最好的解释。’傅少弦瞧着她激动的小脸,蓦然笑了,“怎么,说到你的痛处了?”
夏云倩这个人应该是她的逆鳞。
就如同傅少弦的逆鳞是夏云熙一样,这三年,只要提到夏云熙他会立马翻脸。
夏云熙也察觉到自己的情绪过分激动,她不该这样,更不该在傅少弦面前表露出来。
夏家不欠她什么,只怪命运作弄!
“我给你三分钟的时间把我提的问题说清楚,这是你的机会,至于结果要看我满不满意。”
夏云熙哪里敢耽搁,她卖力的做着手势。
‘三年前,我的身份受到质疑,真正的夏家千金被夏家找回,本来夏家是想把我和夏云倩一同留下来,可我爸爸和爷爷一辈不同意,说是这样有违祖制。’夏云熙想起三年前的那一幕,爱她的爸爸和疼她的爷爷逼着她签字,以后和夏家再无瓜葛,还给了她一笔钱,并且警告她这辈子都不许再回京都。
当时的夏云熙是没想过回来,哪里知道生下的女儿会有缺陷!
她就这样和夏家人断了关系。
而他们给的那笔钱在夏云熙生下两个孩子的时候已经花光了,当时的她情况危急,找的是京都私人医院,请的也是顶级医生,那点钱对于那时的夏云熙是杯水车薪,要不是医院有熟人,她这条命说不定都得搭上。
夏云熙双眸通红,这是她三年来最不愿回忆的过往,她的声带也是在那个时候坏的。
她说这些,傅少弦并不觉得有多惊讶。
她的身份他早就知道了!
“还剩一分钟。”男人督促她,显然不太满意她的说辞。
夏云熙轻咳了两声,回神。
‘后来我去了C国,在那里度过了最艰难的三年。’“你在那儿结婚了?”傅少弦抽了口烟,烟卷从他性感的薄唇吐出,朦胧了夏云熙的眼,“你还有个儿子,今年两岁,正好比筝筝小一岁。”
夏云熙诧异的看着他!
呼。
听他这么说,夏云熙不禁松了口气。
看来他误会了!
也好,她也不想让他知道灼灼的存在。
因为她生双胞胎之前营养不良,经常郁郁寡欢,所以两个孩子生出来并不是很理想,筝筝有先天性心脏病,灼灼虽然身体正常,但个头不大,加上常年跟着她吃苦,小家伙自然长不好,原本三岁的他,很多人都误会他才两岁。
‘是!’夏云熙无比沉重的做着这个手势。
“滚!”
傅少弦怒吼,压在方向盘上的手暴出可怕青筋。
这一声差点刺穿夏云熙的耳膜,也着实吓了她一跳。
可她不能就这样离开。
‘不知道傅少,究竟要我怎么做才能解心头之恨!’“呵,心头之恨?”傅少弦冷冷掀唇,“夏云熙,你太把自己当个东西了,我听说你和你儿子过得并不好?”
夏云熙把头瞥向了一边。
傅少弦,那也是你儿子啊!
“怎么办呢,我这人不缺钱,也不缺爱,缺的是乐趣。”他邪肆的勾了够唇,“这样吧,你去晶辉娱乐会所上班,我让你进公关部,你学着怎么陪酒卖笑,如果一个月能有十个男人愿意包养你,我就放过你。”
夏云熙的身子仿佛被雷劈了一般!
傅少弦,你当真这么狠毒,要用这种方式来折磨我吗?
夏云熙胸口起伏的厉害,她大概万万没想到傅少弦会这么恶劣,让她去做那么不堪的事。
陪酒卖笑,勾引男人!
她从来都不会,也学不来!
看来,他不仅仅是恨她,还想生不如死的折磨她。
‘傅少……我,我这幅样子不会有人要的。’“那是你的问题。”男人摊手,似笑非笑的脸让夏云熙眼里的希望破灭。
她不敢提三年前,那是傅少弦的刺!可他们的情分都在三年前……
‘傅少……’夏云熙眼里闪烁着泪花,艰难的比划着,‘傅少,除了这个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可以?”傅少弦戏谑的盯着她,似乎很欣赏她此刻的为难,“夏云熙,你觉得你身上还有什么是值得我感兴趣的,当初你能迷惑我,我想你也有这个本事迷惑别的男人。”
夏云熙动了动唇,纵然有千言万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男人的手指蓦然压住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两人近距离的对视,傅少弦眼里是一个算不上精致的女人,不过那双眼却深深的吸引着他。
他想起三年前的那一次,她的主动,她的大胆,她的疯狂,还有他不断的索取……
这些年,他从未忘记过他们唯一的一次!
傅少弦的身体莫名的燥热起来,他拼命压抑着,声音也沙哑了些许,“嘘,再说下去我肯定要生气了,我说过了,求人得有求人的诚意,而且你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都跟了好几个男人了,有什么好羞涩的,你这是欲擒故纵吗?”
“我说了,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要放弃我也不拦你!”
夏云熙眼眶一热,冰凉的液体从眼角不争气的溢出。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你以为我还是三年前的傅少弦吗?你的眼泪对我来说是一种兴奋剂,看到你哭,我高兴!”
是啊,他早已不是三年前的傅少弦,对于她而言,他不过是傅家三少,捏死她犹如捏死一只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