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许如愿下班来看望江清屿,发现江逾白还在江清屿的观察室外守着,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江先生,你昨天没有回去吗?”许如愿望着江逾白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有些疑惑地问道。“对,我怕清屿夜里有事,索性就在这里守着。江逾白朝她笑了笑,经过昨天的事,他现在格外害怕女儿会离他而去。“那你吃饭了吗?”许如愿问道。江逾白摇了摇头,“没事,我不饿。我就在这守着
江清屿的手术定在了周一早上九点半,因为许清宴还要上幼儿园,许如愿望便一个人赶过来了。
因为小清屿术前不能吃东西,这次她就没有给她准备吃食了。
“清屿,等你好了。来许妈妈家,给你做大餐吃!”许如愿笑着和她说。
昨晚回去,她心里也很是难过,但她不想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带给小清屿,她希望她可以开开心心的上手术台。
“好,等我好了,我要吃好多好吃的。”江清屿应了下来。
“清屿听话,做完手术清屿就能好起来了。清屿,爹地会一直在手术室外等着你的。”江逾白眉目间难掩担心,但是没办法,这次必须手术,只有这样清屿才有痊愈的希望。
时间很快就到了九点半,江清屿也被推进了手术室。
江逾白在手术室外踱步,手里的佛珠在不停的转动。他昨晚回了趟江家,拿回了他母亲遗落在匣子里的佛珠。
他原本是不信这些东西的,但如今他只求能佑得小女平安。
许如愿今天特意请了一天假,她想就在这好好陪陪江清屿,等她平平安安的从手术室内出来。
江清屿的手术大概需要七八小时才能完成。
中午,许如愿去买了点饭带回来。
江逾白接过了许如愿买回的饭,但没吃几口就不吃了。
他心焦的厉害,实在是吃不下去。
许如愿劝慰了几句,“江先生,保重好自己的身体,清屿需要你呢。”
“许小姐,你可能无法理解,清屿可以算得上我最重要的人,我实在担心她会有个三长两短。”江逾白面容憔悴,一看就是没有休息好。
他父亲在他母亲孕期出轨,他母亲抑郁成疾,连带着恨起了肚子里的孩子,他从小就在一个没有爱的家庭环境长大。
小清屿的出现,是意外,但是他必须承担应有的责任。
也正是因为小清屿的出现,他渐渐学会如何去爱,他希望自己的孩子不要再有他那样灰暗的童年。而小清屿,也在用爱感化着他,让他黯淡的生活里平添许多色彩。
清屿在他心里的重量,比他自己都重要的多。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女儿的。
经过漫长的等待,手术室的灯终于转换成对了绿色。
江逾白立马站起身来,走到了手术室外。
“抱歉,病人手术中突发意外状况离世,请家属节哀。”医生向江逾白深深地鞠了一躬。
江逾白顿时感觉天翻地覆,整个人全身无力。眼角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断的滚落下来。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偏偏是他的女儿?
他的喉头酸涩的要命,整个人难受的说不出话,他感觉自己的天塌了。
病人被盖着白布推出来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嘶声大叫起来,铺天盖地的痛苦将他整个人席卷,他这一生,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崩溃过。
他整个人瘫坐在了地上,根本没有力气站起身来,他都不敢看女儿的最后一面。
江逾白眼里的眼泪一颗颗滑落,悉数滴落在医院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他感觉自己胸口被什么堵住似的,窒息得要命。
许如愿蹲下身子递给他纸巾,她的眼眶也通红,满脸的泪。
她也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她没法去想,那个活泼可爱的小女孩已经离她们去了。
她不知道等儿子放学回来她该怎样告诉儿子他的同伴已经离去了的消息,她实在难以说出口。
手术室又熙熙攘攘的出来一批人,“请问谁是江清屿家长?”医生叫道。
江逾白听后站起了身,神情恍惚的走到医生面前。
“我是。”
“江清屿手术结束,将被送至观察室观察,待情况稳定即可回到原本病房。”医生对江逾白说道。
“什么?清屿不是去世了吗?”江逾白一脸的不可思议,他没搞清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医生白了他一眼,“乱说什么?你女儿好着呢,手术已经结束了。”
“可是,刚刚不是说过世了吗?”许如愿忍不住追问了句。
“我们这层手术室上午有两台手术,你们可能是听错了。”医生解释道,说罢便准备离去。
“等一下,医生。”江逾白叫住了医生,“我可以去看一眼我女儿吗?实在是放心不下。”
“可以,等她被送到观察室,你可以再观察室外面看看,观察室有窗户。放心吧,你女儿的手术很成功。”医生安慰道。
“好好好,谢谢您,麻烦您了。”江逾白此刻激动的不能自已,他不知怎么的一把抱起了旁边的许如愿。
许如愿就这么不知所措的被江逾白抱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江逾白反应过来有些不妥,便松开了她。
两人的脸都有些红红的,也都没有说些什么。
过了会,江清屿被推出来了,江逾白急忙跟着医生去了观察室。
许如愿也来到了观察室外,看着清屿安静的睡着,她的心里终于安定了下来。
江逾白站在窗口那,怎么看都看不够,那种失而复得的喜悦是任何事物都无法带给的。
许如愿见江清屿没事,回家了告诉许清宴这个好消息。
次日中午,许如愿下班来看望江清屿,发现江逾白还在江清屿的观察室外守着,他还穿着昨天的那身衣服。
“江先生,你昨天没有回去吗?”许如愿望着江逾白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有些疑惑地问道。
“对,我怕清屿夜里有事,索性就在这里守着。”江逾白朝她笑了笑,经过昨天的事,他现在格外害怕女儿会离他而去。
“那你吃饭了吗?”许如愿问道。
江逾白摇了摇头,“没事,我不饿。我就在这守着清屿就好。”
许如愿想了想,去医院的食堂给江逾白带了一份饭。
“先吃点吧,清屿要是知道她爸爸一直没吃饭也会心疼的。”许如愿递过了饭盒。
不知怎么的,她总感觉和江逾白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可能都是一个人带着孩子吧。
“谢谢你。”江逾白不忘礼貌地道谢,结果饭盒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他饿极了,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好好吃一顿饭。清屿还在观察室,他根本就不敢离开。
江逾白吃完饭,准备站起身去把许如愿的饭盒洗干净,忽然感觉一阵眩晕,整个人要晕倒。
许如愿赶忙过去扶住了他,江逾白整个人靠到了她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