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不大,但是很精致。许如愿还用翻糖做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还捏了两个可爱的小人。“哇!好好看呀!”蛋糕打开的那一瞬间,江清屿忍不住惊叹,她连忙向她们道谢,“谢谢如愿阿姨,谢谢清宴。“不用谢。清屿,快和清宴一起吹蜡烛吧。许如愿笑了笑,在蛋糕上插好蜡烛。江逾白起身,悄悄地把病房的灯关了,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烛光在闪烁。“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
蛋糕盒打开,露出了精致的蛋糕。
许如愿很喜欢烘培,所以做起这类蛋糕来可谓得心应手。
蛋糕不大,但是很精致。许如愿还用翻糖做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还捏了两个可爱的小人。
“哇!好好看呀!”蛋糕打开的那一瞬间,江清屿忍不住惊叹,她连忙向她们道谢,“谢谢如愿阿姨,谢谢清宴。”
“不用谢。清屿,快和清宴一起吹蜡烛吧。”许如愿笑了笑,在蛋糕上插好蜡烛。
江逾白起身,悄悄地把病房的灯关了,房间里顿时暗了下来,只有烛光在闪烁。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许如愿领头唱起了生日歌。
两个孩子紧闭双眼,认真虔诚地许下了他们的愿望。
江逾白望着女儿许愿的场景,不知怎么地心上一酸,一种说不出的酸痛,从他心上翻滚,汹涌地冲到了他的咽喉处。
明天手术的危险度很高,这可能就是孩子的最后一次生日了。
他看着女儿天真无邪的脸蛋失了神,吹蜡烛时,他一晃眼,看见两个孩子像的要命。
不仅是长得相像,连面部的神态都差不多。
可是为什么两个孩子的生日对不上呢?出生时间这类东西医院有档案记录,是没法操控更改的。
他想,还是再派人好好查查比较好。
吹完蜡烛、吃完蛋糕,江清屿不知怎么的安静了下来。
“爹地、许阿姨、清宴,我有话要和你们说。我在动画片上看到,人死前好像都会立一个叫遗嘱的东西,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都分给大家。我不知道明天上手术台还能不能回来了,就提前和大家说一下吧。”江清屿声音轻轻地说。
她的小脸苍白,看上去更添几分羸弱。
“清屿别这么说,你一定会好起来的。”许清宴见到这样的场景一时有些不能接受,江清屿是他第一个好朋友,他虽不知道死亡二字背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含义,但也知道死亡会带江清屿离开,自己再也见不到她。
“没事的,我先提前说一下吧。许清宴,认识你这个同桌我很开心。我幼儿园的本子上还有八朵小红花没有兑换,你到时候可以拿它去兑换一个文具盒,记得选好看一点的。如果再有小朋友欺负你,你可以去告诉老师,老师会帮助你的。你可以多交一些朋友,那样就不孤单了。不过,你可不要忘记我哦。”江清屿向他浅浅地笑。
“我不换你的小红花,等你好了自己去幼儿园换。你不是说会一直保护我的吗?”许清宴的眼泪“哗”一下流了出来,他顿时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那好吧,你别哭了。我努努力,尽量自己去幼儿园换。”江清屿柔声安慰他道。
她坐起身子,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个玩具盒和一幅画。
“许阿姨,上次我们幼儿园母亲节的时候,园长阿姨教我们给妈咪做发卡。我做好了但是我没有妈咪,你和我心目中的妈咪一模一样,我想送给你,你愿意接受吗?”江清屿眼睛亮晶晶地看向许如愿,询问道。
“我愿意,清屿,如果你愿意的话你可以叫我许妈妈,我可以当你的干妈。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我一定会珍藏的。”许如愿用力点了点头,她也很喜欢这个孩子。
现如今,她惟愿这个孩子能成功做完手术,平平安安健健康康地长大。
“许妈妈!你今天帮清屿准备蛋糕辛苦了,清屿之前给你画了一幅画像,原本准备等你生日的时候送给你的,但是现在还是提前送给你吧!”江清屿展开了那幅画,画的是上回她们在医院碰见,许如愿在帮她扎头发的场景。
江清屿在旁边絮絮叨叨地解说,“当时,许妈妈帮我扎的辫子可好看了,晚上睡觉我都不舍得拆。”
许如愿却卷起了画轴,“清屿等许妈妈生日的时候再送吧,许妈妈下个月就过生日了,不着急。”她希望江清屿不再沉郁于死亡的阴影下,而是期待着未来的每一天。
“那好吧,那就到时候再送给许妈妈吧,到时候我要吃许妈妈的生日蛋糕。”江清屿收起了画。
一旁的江逾白一直没有作声,但ʝʂɠ是他的眼眶早已红了,胸腔像是被一块巨石狠狠地压住了,让他难以开口。
“爹地,你给我的零花钱我全部放在家里的小猪储蓄罐里啦,你可以用它来买好吃的。以后不要忘记吃早饭哦,平时不要加班到太晚,也不要抽烟。没事可以去看看爷爷,趁那个坏奶奶不在家的时候。爷爷上次偷偷和我说,他很想你的。”江清屿细细地叮嘱道。
“对了,如果我真的死掉了的话,爹地你也不要太伤心。你可以重新找个老婆再生孩子,那个坏奶奶说,就是因为我的存在,爹地才讨不到老婆。爹地,我有时候不听话的时候,你会不会讨厌我啊?”江清屿眼巴巴地问道。
“没有,清屿很乖,爹地从来没有讨厌过你。爹地只要你一个孩子就够了。”江逾白攥紧了手,想要压下自己心底的起伏,不想让女儿看出自己的难过。
“爹地你别伤心,说不定我死过后就能见到我的妈咪了呢。不知道妈咪能不能把我认出来,我有好多好多话想跟她说呢。”江清屿安慰他道。
可江逾白心里听了却不是滋味,他对清屿的母亲并没有什么印象,他们的那次不过是醉酒后的意外,他也只是听说她在生清屿的时候难产去世了,并不知道具体的事情。
“清屿,你一定可以平平安安的下手术台的,爹地想看着你健健康康长大。”江逾白抚了抚女儿鬓角的发,坚定的说。
江清屿和大家说完话后有些困倦,没过一会就沉沉地睡了过去。许如愿便带着许清宴先行离开了。
“许小姐!”江逾白像是想起了什么叫住了她。
许如愿停下脚步等他说话,“怎么了?”
“明天清屿手术,可以麻烦您早上过来一趟给她打打气吗?”江逾白一改昔日的高冷矜贵,满眼都是一个父亲的哀求。
“好呀,不用你说我也会来的。江先生,你也别太过着急。林医生经验丰富,做过同类型手术不下百次,相信清屿一定可以手术成功的。”许如愿真诚地说。
“好,谢谢你。”江逾白向她道谢道。
回江清屿病房的路上,江逾白想了很多。
江清屿是他一个人带大的,也正是因为她的存在,他原本乏善可陈的生活变得生动有滋味起来。
看着她一天天长大,从不会说话到能说会道,从蹒跚学步到蹦蹦跳跳,期间不知道经历了多少。
他愿以一颗诚心求满天神明,他的女儿一定要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