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时间已然推迟了许久,他换了身衣袍便匆匆赶去上朝了。坤宁宫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春桃守在纪长歌身侧。沉沉睡了一觉,纪长歌醒来,看到熟悉的环境,顿时百感交集。春桃见季长歌醒来,立即将汤药端过去,轻声道:“娘娘,您醒了,皇上吩咐过若您醒来就将药喂与您喝下。纪长歌觉得身上清爽了不少,垂眸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狐疑道:“这是?
回到宫中,已经是后半夜。
雪下了一夜,宫道上有宫人已经开始在清理道路。
纪长歌撑了一路,快到宫殿之时便又陷入了昏迷。
萧辰君拦腰将人抱起,盯着她惨白的侧脸,眸色更深了几分。
来到坤宁宫,将人放在床榻上,眼神转向温太医,御医秒懂立即打开药箱,上前为纪长歌治疗。
把完脉御医面色凝重,拱手道:“陛下,娘娘身子上次落水之后病情便加重了不少,如今想要彻底根治,需药浴配合针灸,只是微臣并无十足的把握。”
萧辰君神色一暗,平静无波的脸如同风雨欲来的湖面,令人望而生畏。
“你有几成把握。”
御医立即双膝跪地,战战兢兢地道:“五成。”
见萧辰君面色冷凝,御医顿了顿又道:“若是不根治,依靠臣配置的药物,娘娘或可还有三年光景。”
萧辰君双手骤然捏紧,骨节捏得发白。
她的病情刻不容缓,他一直都是知道的,可是她的药中缺了一味药,纵使他贵为九五之尊,也遍寻了许久最近才找到。
思索了良久,他闭了闭眼,再睁眼时眼内恢复了几许清明,他道:“开始吧。”
御医抹了把额上的汗,拿出银针开始为纪长歌针灸。
两个时辰之后,御医身上已经被汗湿,收回银针。
之后便是药浴,萧辰君命人去放水,他为纪长歌褪去外袍之后,便抱着她来到里屋。
等药浴之后他将裹着浴袍的纪长歌安置在榻上。
如此折腾一番,天已经大亮。
见纪长歌面色好了不少,沉沉睡去,萧辰君放心了不少。
早朝时间已然推迟了许久,他换了身衣袍便匆匆赶去上朝了。
坤宁宫顿时安静下来,只有春桃守在纪长歌身侧。
沉沉睡了一觉,纪长歌醒来,看到熟悉的环境,顿时百感交集。
春桃见季长歌醒来,立即将汤药端过去,轻声道:“娘娘,您醒了,皇上吩咐过若您醒来就将药喂与您喝下。”
纪长歌觉得身上清爽了不少,垂眸看着黑乎乎的药汁,狐疑道:“这是?”??????????????
春桃立即道:“这是皇上让温太医新开的方子,奴婢熬了两个时辰呢,上次温御医给娘娘的药,也是皇上让温御医准备的。”
纪长歌微愣了片刻,完全没有想到萧辰君竟然一早便知道了她的病情,并且还暗地派御医为她诊治。
可是为何他做的这一切自己会一无所知。
她以为重回宫殿,他认定自己不忠,定然会百般折辱自己,却没有想到等到的是他派御医悉心的诊治。
纪长歌心中百转千回,竟一时摸不准萧辰君的心思。
如今自己与他还有何用处呢?
想不明白,纪长歌晃了晃脑袋索性不再去想。
伸手接过汤药,准备一饮而尽,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纪长歌手顿了顿,抬头望去。
殿门被宫人粗鲁的撞开,沈清雪一身华服,嚣张恣意的出现在门口。
见到纪长歌,沈清雪明显一愣,随即便是失控的尖叫:“纪长歌,你还没死?”
纪长歌勾唇轻笑,收回目光,淡淡道:“沈贵妃不必每次见面都是同一句词吧!”
沈清雪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之前在城墙上,眼睁睁看着纪长歌落入叛军之手,竟然毫发未伤,她已经很吃惊了,可是如今早已坠入万丈悬崖的人竟然还是好端端的,她便不得不觉得其中有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