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我听村民说,后山很危险,去一个死一个。她深吸一口气,忍下颤抖,“虽然裴寂能进山,但是,他不是神仙,他也会受伤的啊。话音落下,一道炽热疯狂的视线紧黏住女孩的后背。裴寂全身发烫,就连鼻尖喷出的气息也是热的。她在担心我?裴寂心头像是被顽皮的小猫崽抓了一下,酥酥麻麻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痒。温音如僵硬着后脑勺不敢回头,眉头微皱,一时间懊悔自己的嘴
温音如没看到这个小细节,她犹豫许久,终于决定开口。“村长。”
“我听村民说,后山很危险,去一个死一个。”她深吸一口气,忍下颤抖,“虽然裴寂能进山,但是,他不是神仙,他也会受伤的啊。”
话音落下,一道炽热疯狂的视线紧黏住女孩的后背。
裴寂全身发烫,就连鼻尖喷出的气息也是热的。
她在担心我?
裴寂心头像是被顽皮的小猫崽抓了一下,酥酥麻麻夹杂着难以言说的痒。
温音如僵硬着后脑勺不敢回头,眉头微皱,一时间懊悔自己的嘴快。
唉,她这个小炮灰居然还担心上男二这个天骄之子了。
日后,他是名震一方的首富,哪轮得到她这个恶毒工具人来可怜?
想到这,刚才还笑意盈盈的小脸垮下脸,气哼哼地甩着辫子又不说话了。
可谓是女人心海底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急促的砸门声。
“村长!村长!”
“啥事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啊。"
开门的眨眼间,张铁军披着雨衣闯了进来,他喘着粗气道:“村长,刚才村里喇叭喊了,说未来一周都是暴雨..”
又吸了口气,缓了缓:“今天再不上山,明儿可就降温了。”
张铁军叹了口气,望着屋里的裴寂到底是把话咽了回去。
这声哀叹下的意思所有人都明白。
村长佝偻着腰,从衣兜里缓缓拿出烟杆,坐在门槛上默默点燃。
雾白色的烟遮盖住那张黝黑沧桑的脸,嗓音像是从未喝过水一般嘶哑。
“你阿妈的事,是我们做的不对。"
“镇上的汽车社有个学徒名额,这样,只要你能把宋知青带回来,我就把这个名额给你。"
到底,他还是要替不懂事的女儿擦屁股。
裴寂脸上闪过动摇,在这个年代,能吃上白米饭的活计可是铁饭碗。每个月能有二十八元,各种补贴票不用多说,自然不能缺。
“之前会计扣你的工分,也都还你。”村长咬咬牙,再加上一条件。
“好。”
温音如望去,穿着带补丁破褂的男人脸色冷峻,目光灼灼,站在角落居高临下的凝视着。
“我去。”他字字加重。
:进山
村民口中的暴雨如期而至,雨滴砸落在砖瓦上噼里啪啦地响。
后山入口围着数十棵上百年的老树,树冠粗壮遮天,原本就昏暗的光线愈发幽暗,深处还有野猪的吼叫声。
裴寂身穿黑色到腿雨衣,腰间挎着打猎砍刀,浸湿的泥土趴在男人脚底禁锢着他的步伐。
“裴二,一定要把宋知青带回来!”村长站在人群后喊道。
裴寂低头捆着绳子没说话,冷淡的脸色让人看不透他的内心。
一位老妇手持雨伞快步靠近,打眼一看,是梁阿婆。
梁阿婆年岁已高,除了欢庆的节日外,其他时间都在家门口坐上一天。上次去镇上的青稞节也是为了帮裴寂带妹妹,方便他行事。
听儿子说裴寂要进后山,吓得她心神不宁,冷汗直流。
裴寂的爹已经折进去了,这是想把裴家最后的香火也搭进去吗!
“裴二,跟阿婆回家。”梁阿婆拉着裴寂的手就要走,“后山危险,听阿婆的,咱不去。”
一旁的村长连忙拦下。
荒唐,他好不容易把裴寂劝进去救人,这老太太怎么还帮倒忙。
“梁家的,你别捣乱。”
“宋知青还在林子里,身上受着伤生死未卜,再不救就没命了!”
梁阿婆把裴寂拉在身后,像母狮子保护幼崽般凶狠,指着村长鼻子大骂。
“你个挨千刀丧良心的,自己女儿惹的事让别人家的孩子替你擦屁股,你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