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她咬牙拨通了纪北陆的电话。电话很快被接起。“阿梨,怎么了?”纪北陆声音关切。许清梨哑声道:“我有事找你谈,在医院等你。说完,许清梨没有等答复,就挂断了电话。她知道,纪北陆一定会来的。一直等到了傍晚,纪北陆才姗姗来迟。两人并肩坐在许母病房外的长椅上。许清梨缓缓开口。“纪北陆,我妈尿毒症晚期了。“医生说,要是早两年换肾,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成功
许母睡着后,许清梨找到主治医生询问
情况。
医生找出病历。
“许女士是三年前转到我们医院的,那时候她还是尿毒症中期,现在……已经错过了能做手术的阶段……”
医生的话,一字一句砸在许清梨的心尖,心脏一阵抽搐的疼。
之前每次见面,许母都跟她说:妈妈很好,你不用担心。
如今再想起那些话,就心如刀割。
原来,她坐牢的六年间,许母每个月都
是拖着病体,在长途火车上熬了一路来看
她。
最近半年没来,竟已是病的下不了床。
是她不孝……
许清梨的眼泪控制不住的潜然滚落。
医生见此,也叹了口气。
但还是说:“许小姐,你妈妈的住院费,已经延期半个月未交了。”
许清梨一阵羞窘,怀中一个纸包一阵滚
烫。
里面的1472元就是她仅有的钱。
“我等会就去交,不够的,我再想办
法。”许清梨的声音细若蚊蝇。
医生宽慰了一句:“你也别太着急。”
许清梨去缴费处交完身上所有的钱,可
账单上还欠了好几万。
想了想,她咬牙拨通了纪北陆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
“阿梨,怎么了?”纪北陆声音关切。
许清梨哑声道:“我有事找你谈,在医
院等你。”
说完,许清梨没有等答复,就挂断了电
话。
她知道,纪北陆一定会来的。
一直等到了傍晚,纪北陆才姗姗来迟。
两人并肩坐在许母病房外的长椅上。
许清梨缓缓开口。
“纪北陆,我妈尿毒症晚期了。”
“医生说,要是早两年换肾,手术成功的几率很大,成功后能多活二三十年。”
纪北陆心尖一缩,没有说话。
许清梨转头看向他。
“可我妈那时没钱,做不了,就熬到了现在。”
是我,拿了她的救命钱。
纪北陆艰难张了张嘴,只说出一句:“……对不起。”
许清梨看着男人脸上的愧疚,眼睛红了。
她攥紧手,一字-句说:“八年前,我给你的一百万,你还给我吧。”
纪北陆心忽的便是一缩,他几乎是脱口而出一个'好’字。
但接着又说:“阿梨,我要结婚了,你……能不能先出国住几年?”
“你放心,你在国外的生活我会给你安
排好,你妈妈的病我也会找最好的医生治。”
纪北陆说的又快又急,好似慢一秒就说不出口。
许清梨久久沉默。
她的目光一寸寸扫过纪北陆的脸。
六年没见,他没变,一点都没。
他说的冠冕堂皇,但是许清梨明白,这是一件交易。
他给钱,而她消失在他眼前。
从此他曾经的那些不堪就再没人知晓。
许清梨看了一眼病房,轻声应了下
来:“好。”
灯光下,她的眼神像是什么都说了,又像是什么都不想和他说了。
纪北陆心头一涩。
他猛地站起身:“那你准备一下,下个嘉期六我送你离开。”
纪北陆离开了。
许清梨呆坐在门外许久,灯光下,她的
眼泪顺着脸颊汹涌。
第二天晚上,许母刚睡下,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清梨上前打开门,就看见苏成德站在门外,带着笑。
“我听说你妈妈病重,来看看。”
许清梨上前一步挡在门口。
“有什么事?”
苏成德见此,微微蹙起眉。
他隔着许清梨,看了一眼睡着的许母,递上一张银行卡。
“这卡里有十万,你拿着给你妈治病吧。”
许清梨心底一阵凄凉。
十万,真是大方的施舍。
“不用了。”许清梨没接。
苏成德变了脸色:“清梨,你不要这么犟,爸爸只是想帮助你们。’
“爸爸?”许清梨声音涩然。
“我四岁时,你抛下我们母女另攀高枝时,我就没有爸爸了。”
气氛陡然静的吓人。
而转角处的苏蜜糖,睁大了眼,不敢相
信自己刚刚听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