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悄悄舒口气,踮起脚尖,细软的小手主动搭在他的肩膀上,几乎半靠在他怀里,菟丝草般依着他,真丝材质的睡裙外罩滑落半边,露出一大片白嫩性感的春色。傅妄也身体一僵,喉结轻滚着错过眼,心头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酥酥痒痒,引得腹部一阵灼烧。下一秒,柔软馥郁的唇瓣便压了上来。吻得他脊柱一阵酥麻。
背后一热,腰侧的书架上多出一只大掌,男人身上带着刚洗过澡的潮气,手臂半圈着她,却并未真正的贴在她身上,仰着头,另一只手帮她一起托着那个玻璃罩子把它取了下来。
她转身的瞬间,他发梢的水珠顺着发尾滴落,没入她睡衣的领口,顺着锁骨滑过她温热的肌肤,丝丝凉凉,心头泛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司念耳根发热,微微偏头,“这是当年那个花灯吗?”
“嗯。”
傅妄也微微颔首,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把她圈在他的胸口和书架之间,身上沐浴露的气息裹挟着男性荷尔蒙萦绕在她鼻尖。
“你还留着呢?”
司念是陈教授的爱徒,天天往陈教授家里跑,傅妄也是陈教授的外孙,从小被陈教授带大,哪有不碰面的。
初见虽然不怎么愉快,耐不住傅妄也见色起意啊。
川大中文系的系花,长得那叫一个乖,清清冷冷的,跟那天上的月亮似的,看到眼里就拔不出来了。
最重要的是,她那时候身上有一股最纯真的生命力,对于浑噩孤独的厌世少年的吸引,是致命的。
司念不喜欢他,但他脸皮厚啊,死缠烂打、装惨耍赖用了个遍。
被他烦得要命,她当时正在上中国古代文学课,正讲到中国传统节日的习俗,随手指着夹在书里的银杏叶给他出了个难题,要是能用银杏叶子做一盏镂空雕花花灯,就答应做他女朋友。
银杏树的叶子,多脆啊,别说雕刻,就是做书签一不小心都容易折碎。
可他就是做出来了。
元宵节晚会那天,川大的天台上挂满了银杏花灯,百十盏灯犹如火树银花绽放,台下聚满了凑热闹的学生,他就站在璀璨的花灯下,手里提着一盏精致的小灯朝着她走过来,四目相对,就足以抵过万千话语。
司念把手搭在他的手心时,还能摸到他的手指布满被刻刀磨出来的水泡。
那天晚上,她以为她拥有的不过是一条浅浅的小溪,多年以后的今天才后知后觉,从那时起,他的爱意便如同迅猛汪洋,川流不息。
“留着呢。”
“还有这里,也一直为你留着呢。”
他半眯着眼,眉间纵着几分痞坏,有点油腻又混不吝地调笑着,炙热的鼻息扑在耳侧,将她的思绪拉回,手掌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姩姩,我一直在等你。”
我一直在等你回头,等你对我敞开心扉。
湿热的呼吸卷过耳膜,耳根的敏感肌肤马上就泛了红,司念下意识地想躲开他过于灼热的目光,但一想到李言蹊在饭桌上的话…又抬起头,直直迎着他含情的桃花眼,与他对视。
他那句“姩姩,我一直在等你”一下一下敲打着她的神经,压抑难捱。
男人高大的身影笼罩在她身上,悄悄舒口气,踮起脚尖,细软的小手主动搭在他的肩膀上,几乎半靠在他怀里,菟丝草般依着他,真丝材质的睡裙外罩滑落半边,露出一大片白嫩性感的春色。
傅妄也身体一僵,喉结轻滚着错过眼,心头像是被什么挠了一下,酥酥痒痒,引得腹部一阵灼烧。
下一秒,柔软馥郁的唇瓣便压了上来。
吻得他脊柱一阵酥麻。
唇齿相依的瞬间,司念之前内心所有的挣扎都溃不成军,就只剩下内心最深处的渴望和依恋。
傅妄也两只手僵在半空不敢动,眉宇间的慵懒放荡瞬间被错愕所取代,瞳孔无限放大,颇有些受宠若惊。
垂眸,看到司念闭着眼,长密如蝶翅般的睫毛不安地颤抖着。
她的吻技很是青涩,就算是谈恋爱的那四年,也极少这样主动热烈地拥吻他,是那种不管不顾地肆意冲撞,仿佛是带着一种自毁式的补偿,像是报恩的小兽,不惜赔上自己宝贵性命。
她今晚有点反常。
“姩……”
他想开口喊她的名字,却被她趁机撬开了他的牙关,呼吸交融,唇齿间是压抑的哼唔声,引得他两只悬在半空的手不受控制地落在她的腰间,扣住她的后腰,把人往怀里带,加重加深这个吻。
傅妄也:“……”
她两条滑嫩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把头深深埋在他的胸口,喘息间,传出一句闷声:
“傅妄也,谢谢你。”
谢谢你在我独自野蛮生长的岁月里,热烈而又坚定的爱过我。
“姩姩,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男人紧搂着怀里的人,她真的很瘦,仿佛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跑一样,他此刻心乱如麻,定定地看着那双染上谷欠色的狐狸眼,那双狐狸眼清澈见底,在商场上一惯善于洞察人心的他,他却不能透过那双眼睛完全看穿她的心思。
就算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侦探,也无法确保推理出自己心爱女孩的心意吧。
“我不需要你用这种方式补偿我。”
我不想要你的补偿,我想要你爱我。
“姩姩,”男人嗓音喑哑,他的爱意压抑极了,压抑得他落在她腰间的手都在微微发颤,“你还爱着我,对不对?”
“要不然,那只耳机里怎么会没放歌呢。”
那只耳机里没有歌,你也只是假装不在意我。
霎时间,司念的眼底一片猩红,冰凉的泪顺着她的眼睫滚落下来。
他知道,原来他都知道。
“我没有在补偿你。”
我只是把满腔的爱意,藏在这补偿里。
他的怀抱温暖宽厚,总能让她感到久违的心安和踏实。
仿佛有他在,她什么都不用怕。
“阿妄,抱着我,吻我,要我。”
所有积压的情绪在这一刻瞬间决堤,如果坠入地狱是她注定的归宿,那她今晚就要放纵自己,享受最后的狂欢,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爱,都会化作情欲,不眠不休。
阿妄。
这两个字钻进他的耳朵里,落在他心头最柔软的地方。
多么久远又珍贵的称呼,仅仅两个字,就足以搅得他心绪错乱,脑海里名为理智的弦崩断了,掐着她不足一握的腰肢,将人抵在书架上,单手扣住她的后颈,手心烫得她几乎痉挛,指腹轻轻摩挲,密密麻麻的吻将她淹没。
男人的手如同灵活的小蛇探入她的裙摆,肆意揉搓,感受到她的颤栗,镜片下的桃花眼泛起荡色,眉眼拢着一层痞坏,拉过她的手摸到一个小方盒,嗓音喑哑得不像话:
“刚才出去给你买小吃的时候买的。”
“你帮我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