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岑时谦站在离姜桑桑只有一步的距离,“安姨的事,我很抱歉!”姜桑桑抄在口袋中的手收紧,这还是自从他失去记忆后第一次和她道歉。幽暗的路灯下,岑时谦眉头紧皱,他看着姜桑桑平静又漠然的眼,想起脑海里那个夏天他偷吻姜桑桑时,撞入他心中那双黑亮眼仁,心中烦躁陡生。“我的确没想到人行道上推那一下有危险。岑时谦语气硬邦邦的,“那天在是我说话太冲了,不管怎么说是我推了安姨。“说完了?”
“其实也不是,就是我妈当初和我爸出国结婚后,就没和家里这边亲朋好友联系过,我回来之后先回海城替我妈去见了一些亲人,亲人都太热情了我就到现在才过来。”顾语声笑着挠了挠头,“我表哥只是让我帮忙给女方做了一本基因之书而已。”
“刚刚开车送你过来的那个帅哥,应该不是你表哥吧?”李蔚蓝眼睛发亮。
“是我表哥。”顾语声笑着说。
“真可惜!”李蔚蓝一脸可惜,“那么帅,居然名草有主了!”
“真的吗?很帅吗?”蔡小竹八卦凑了过去。
“再帅和你有关系吗?孕妈!”柯城言白了眼蔡小竹。
听到“孕妈”二字,姜桑桑下意识扶上自己的腹部,脸色难看。
“进实验室了!干活!”柯城言穿好白大褂,见姜桑桑面色苍白,“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就回宿舍休息吧别勉强!”
实验室里的人都了解姜桑桑,是个病了也不吭声的人。
“没事。”姜桑桑笑了笑道,“就是今天送安颜去学校,昨晚忙准备东西没休息好,一会儿喝杯咖啡就好。”
实验室泡了半天,中午姜桑桑没什么胃口吃饭,靠坐在实验室门口屋檐下,迎着太阳闭目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
感觉身边长椅有人坐下,姜桑桑睁眼。
顾语声笑着递给姜桑桑一瓶牛奶:“你在这儿坐了半天没去吃饭,喝个牛奶吧!”
“谢谢。”姜桑桑接过牛奶,“你先进去吧,我一会儿就进来。”
“没事,我在这里等我表哥!我笔记本电脑落在他车上了,他给我送过来,我在这里等他。”顾语声眉眼弯弯地笑,他生得很白,一头自来卷的头发毛茸茸的,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美少年。
车轮压过井盖咣当一声响,黑色越野车在实验楼门口停下。
副驾驶车门推开,黑色短靴的长腿迈出踩住地面,胳膊吊在胸前的岑时谦从车内走了出来,扬了扬手中的笔记本电脑:“顾语声!”
姜桑桑攥着牛奶的手陡然收紧。
显然,岑时谦也看到了姜桑桑。
四目相对,姜桑桑目光错愕。
她怎么也没想到,顾语声是岑时谦的表弟。
在傅家那么多年,她从来没见过顾语声。
从安姨死后,她对岑时谦已经没了当初的爱意。
甚至,只剩下后悔。
后悔曾经爱上岑时谦,后悔把岑时谦带回东江镇。
尽管看过视频之后,姜桑桑也知道……岑时谦的确在车撞过来时,想救安姨。
可……
姜桑桑还是没法做到心平气和。
“这儿!”顾语声坐得四平八稳,冲岑时谦挥手,似乎不打算起身过去拿。
岑时谦视线很快从姜桑桑身上挪开,像不认识姜桑桑一样走到顾语声面前,把笔记本丢给他:“怎么不懒死你!”
“我日也不休给未来嫂子写基因之书,你不过走几步给我送笔记本,小心我找嫂子告状啊!”顾语声道。
“我先回实验室了。”姜桑桑起身同顾语声说了声,“谢谢你的牛奶。”
原以为,这次意外后,她不会再和岑时谦遇见。
可晚上七点半她从实验室出来准备去云城一中接安欢颜去吃饭时,竟看到岑时谦那辆黑色的越野车就停在实验楼下。
姜桑桑裹好围巾,从实验室楼门前的台阶下来,刚越过黑色越野,没几步就听到岑时谦喊她。
“姜桑桑!”
姜桑桑脚下步子一顿,轻呼一口气,转身。
岑时谦靠在驾驶座车门敞开的越野上,手中架着根香烟。
见双手抄在羽绒服里的姜桑桑转过身来,他用靴子捻灭香烟,抬脚走到姜桑桑面前。
“不管你信不信,我不知道顾语声是你表弟,我来实验室之前也不知道你表弟也会来。”
姜桑桑是有前科的。
她躺了两年醒来后,想要唤醒岑时谦的记忆,所以做了很多想办法接近他的事。
但这次,不是。
“我知道。”岑时谦站在离姜桑桑只有一步的距离,“安姨的事,我很抱歉!”
姜桑桑抄在口袋中的手收紧,这还是自从他失去记忆后第一次和她道歉。
幽暗的路灯下,岑时谦眉头紧皱,他看着姜桑桑平静又漠然的眼,想起脑海里那个夏天他偷吻姜桑桑时,撞入他心中那双黑亮眼仁,心中烦躁陡生。
“我的确没想到人行道上推那一下有危险。”岑时谦语气硬邦邦的,“那天在是我说话太冲了,不管怎么说是我推了安姨。”
“说完了?”姜桑桑问。
岑时谦没明白姜桑桑的意思。
“岑时谦,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再见面也应该当彼此是陌生人才对。”姜桑桑语声冷静说完,转身要走。
岑时谦一把扯住姜桑桑手臂:“我有话问你!”
姜桑桑抽出自己的手臂:“你问。”
“那天晚上,我们的确没有发生过关系对吧?”
这几天岑时谦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既然叶长明给的药不是真话药,那就不能确定姜桑桑说的是不是真话。
尤其是,当时他问的时候,姜桑桑最开始的回答是你希望有还是没有。
“我要怎么说你才能相信那晚我们没有睡?是不是非要我和别人睡了,你才放心?”姜桑桑语气不善,因为愤怒胸口起伏剧烈。
岑时谦唇瓣微张。
“你和叶长明的话我都知道,我如你所愿喝了下药的酒,也离开海城永远不出现在你和窦雨稚面前,岑时谦……还要怎么做,才能不用再看到你?”
岑时谦望着姜桑桑干脆利落转身离去的背影,唇瓣张了张最终没能开口把人叫住。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转身拉开车门,上车用力将车门摔上。
明知道,姜桑桑在这里……
可在他妈妈说让他送表弟来云城大学的时候,他还是来了。
明明最讨厌,最不想见到的……就是姜桑桑。
明明最烦她和狗皮膏药一样黏在他的身后。
一定是因为习惯!
习惯了之前有姜桑桑跟在屁股后面,突然没了他才会不自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脑海里突然多了两段,关于姜桑桑的记忆。
岑时谦竟然有些,想知道他和姜桑桑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