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心思?”这屋中的陈设,此桌案对面恰好便是她的妆台,妆台之上立有铜镜,她能一清二楚的看到自己和那男人。“说。芝芝哭着点头,原本一张欺霜赛雪的小脸此时如同煮熟的虾子,眼睛立刻离开那铜镜,不知
◎真的再也不敢了◎
人, 恰是裴承礼。
骤然之间,芝芝瞳孔紧促一收,呼吸一滞, 心跳仿若漏了半拍,一阵犹如置身冰窟, 一阵犹如置身火炉, 百种滋味瞬时席卷全身乃至心间, 最终归于恐惧。
她双耳失聪, 视线亦已模糊,周围一切皆虚化,唯独只剩了楼阁之上的那男人异常清晰。
直到有人拍了她的肩膀, 她方才还魂。
耳旁恢复嘈杂,传来锦儿紧张的声音。
“小夫人, 莫要行的那般快,人太多了,一挤便看不到了,好在有张护卫, 好生危险...”
芝芝回头看到了张护卫与另一个护卫两人, 随着同行的第二个宫女小玉这会子才气喘吁吁地赶到。
“小夫人...”
再回首朝那二楼望去之时,芝芝已然不见了裴承礼的身影。
头上五雷轰顶,脚下地动山摇了般, 芝芝一颗悸动的小心脏眼见着便要从口中跳出。
她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
即便没有这万般巧合,没有她之所为被裴承礼居高临下看了个正着,她的计划也不可能如期完成。
因为,眼下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是当朝太子, 来日的天子, 往昔的那些个纨绔公子和他差了何止是千倍万倍, 如何能一样?
她身边的这两个护卫便不是等闲之辈。
返回车中,芝芝小脸冷白,唇瓣发颤,一句话没说。
身边锦儿不知所以,只道昭训适才与大家险些走散,吓到了,时而出言安哄。
“没事了,昭训莫怕,过去了,过去了......”
芝芝心中:没过去,暴风骤雨怕是才刚刚开始。
一个时辰后,返回荷苑。
芝芝进了卧房便被宫女告知,“昭训,殿下回来了。”
宫女声音极轻,说着,视线朝着卧房示意了去。
芝芝缓缓攥上柔荑,已无需人再多说些什么。
宫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的模样已经说明一切。
裴承礼定然是脸色极其不好。
芝芝应了一声,硬着头皮朝卧房走去。
越是临近,她心口跳动的越是猛烈。
待进得屋中,遥遥地便看到了男人的身影。
他衣着未换,只脱了披风,人单臂枕在头下,正躺在床上,双眸闭着。
听得她进来的脚步声,一言没发,但睁开了眼睛,朝她这边瞥来。
芝芝强做出了个笑。
“殿下。.”
而后便见那男人起了身,朝她走来。
芝芝的小脚犹如被钉在了地上一般,一动亦是动弹不得,心口起伏,喘息声音渐起,又勉强笑了一下,娇娇地道:“殿下回来了。”
裴承礼未言,但高大的身躯已经到了她面前。那双节骨分明的手直接便落到了她的衣衫之上,解了她的披风,继而接着便朝她的衣扣而去。
芝芝心口起伏的愈发厉害,强压下悸动,小脚上前一步,娇软的身躯朝他微微靠了过去,手勾住了他的脖颈,踮起脚尖,吹气如兰,唇碰到了他的下颚,轻轻擦蹭,语声又娇又柔,又带着求意,“妾身去洗一下,成么?”
那男人没说成,也没说不成,解她衣服的手并未停下,没放人,成与不成也就显而易见了。
芝芝脑中“轰隆,轰隆”一直在响,几近没停过。
她藏在里边的衣服是铁证。
已然没机会脱下。
男人已经解开了她的外衣,不时便露出了她里边的玄色男装。但他依旧面无表情,只继续而为。小姑娘第一层衣衫从肩头脱落,铺于脚下。
“殿下..”
芝芝声音颤抖,吓得眼中早就含了泪出来,樱唇还在他的下颚之上轻轻擦摩。男人接着又从她身上搜到了那双男鞋,及着那张包着胡子的手帕。
他虽未曾打开,但这男装与鞋子致命至极,手帕打不打开已然不重要了。
“妾身犯了错,殿下...生气了么?”
小姑娘语声愈发软柔。但那男人未答话,一言未发,只一件件脱着她的衣服,如此这般没一会儿她便被他将身上的衣裳都脱了下去,唯独剩下一抹半遮半掩,整个香背只一条细细丝带的粉白肚兜。
芝芝喘的厉害,身子微贴在他的身上,樱唇于他下颚及着下唇上似亲似蹭,语声尽是哄意,“妾身错了,殿下,殿下可愿听妾身解释?”
裴承礼大手箍住了她一半雪白桃尻,向上提起,此时也终于开了口。
“什么错?”
他声音冷沉的骇人。
芝芝从未听到过。
“嗯?”
他反问的语声,连同他的手掌一齐用力。那白雪般的玉丘被他捏的微微变形,接着男人的另一只手便也随了上来。小姑娘纤弱,很轻,于他面前很小一只,他好似很轻巧的一抬,她便双足离了地,等同于是坐在了他的掌心之上,整个人被他托起,全部重心皆在他的手上。
芝芝紧紧地搂着他的脖颈,浑身战栗不已,被背身跪落到了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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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双大手几近未离过她的桃尻,颇为用力的揉捏,不时将她纤细的小蛮压到最低,几近贴上了案面,带着几分命令的口吻,“说。”
芝芝点头应声,连着一声与应声不协调的旁的什么动静,软糯的小嗓子中顿时带上了几分哭腔,“妾身说,妾身说,妾身错了,妾身耍了心思,没有告诉殿下...”
她一连哭了两声,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对方声音从背后传来。
“什么心思?”
这屋中的陈设,此桌案对面恰好便是她的妆台,妆台之上立有铜镜,她能一清二楚的看到自己和那男人。
“说。”
芝芝哭着点头,原本一张欺霜赛雪的小脸此时如同煮熟的虾子,眼睛立刻离开那铜镜,不知该看向哪,羞赧又惧怕,已然不会言语,人傻了一般,慌张无措,直到背后之人用力,冷声再度,“说。”
芝芝一边哭,一边开口,“是,妾身说,妾身说,殿下...殿下轻一些..求求..求求您...”她越说哭的越连续,唇瓣颤动,“第一日,妾身去了最近的集市,买了两块暗色布匹;第二日妾身去了往昔对妾身有过一点恩情的姐姐家。”
“姐姐的丈夫去世了,姐姐曾轻生,妾身既是来了,往事也跟着想了起来,有些惦念,便想去看看。原妾身只是想去看望姐姐。”
“不想到了后,发现姐姐已经离开,房屋内外一片凄凉,妾身随意打开一间房屋的门,巧之不巧正好看到一套少年的衣装,瞧着身长和妾身自己差不多...”
“妾身原买布匹就是想为自己做一身男装,便一时灵机一动,拿了那衣服,想着借用一下,来日便还...那鞋子,也是妾身从那屋中拿的...”
“第三日,就是今日,妾身偷偷地穿了那男装在里边,也带了鞋子和事先偷偷准备好的胡子,去了延喜坊。亦如殿下所见,妾身是故意甩掉了侍卫和宫女。”
她说到此,身后的男人显然更下劲了几分,沉声,狠声。
“然后?”
“然后...然后妾身甩掉了人,原是想寻个地方脱去外衣,换上鞋子,沾上胡子,装扮成男子,进入明月楼...”
“殿下若有印象应该记得妾身在东宫之中寻求殿下庇护那晚,曾掉落过一双母亲留给妾身的耳饰在殿下房中。其实,其实那原不仅只是一对耳饰,还有一小串珠链...”
“往昔妾身在明月楼中为瘦马,时常挨欺,珠链过于显眼,怕被人抢走,遂曾偷偷将东西藏了起来。后突而一日,被宋大人买走,一切匆忙,让妾身骤不及防,最终未能取回东西...”
“原若没来扬州,妾身也便放下了,不要了便是,至少妾身还留有母亲的一对耳饰,想来也够了。但如今来了扬州,妾身思母心切,心中难过,便一时糊涂,耍了小聪明,想着自己扮男装进去寻东西,半炷香的功夫就能出来,不耽搁什么,便就瞒着殿下做了这事...”
“千不该万不该,妾身不该瞒着殿下...”
“妾身一来连日不见殿下,二来知道殿下极忙,怕说了殿下不悦...”
“那日妾身求殿下带妾身出来之时答应过殿下不做殿下的累赘,是以真的是怕极了把事情变得复杂,惹得殿下不喜...就...就一时昏了头脑,办了这事....”
“妾身所言句句属实...知道错了,殿下能原谅妾身,不生气了么?妾身真的再也不敢了...殿下...”
作者有话说:
来了,今日早更,还是抽二十,感谢支持。感谢在2023-02-26 23:47:34~2023-02-27 22:18:4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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