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清笳神色泰然,柳氏不可能想得到,她的体质特殊,百毒难侵。而柳氏下药绝对不会是为了要她的命,而只是为了让她出丑罢了。她连毒药都不怕,更遑论是那些整人的药?百香依旧面露担忧,兰清笳与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百香这才展颜笑了起来。“还是小姐聪明!”“去办吧。百香得令,欢欢喜喜地就去了。兰清笳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榻边
兰清笳轻笑出声,伸手在小丫头的脸上捏了一把,“胆儿挺肥,敢编排起我来了?”
百香痛呼出声,“奴,奴婢也不过是,是说实话嘛!”
兰清笳又掐了一把才松了手。
两世为人,她对百香这丫头的为人再清楚不过,憨厚老实,一根筋,少了点机灵劲儿,但却胜在忠心耿耿。
她微微敛了笑,神色淡淡,“我接连下了那么多剂猛药,有些人也该坐不住了,我等的就是她的后招。”
百香一边揉脸,一边眼含担忧,“可是小姐,咱们不知道她们要使什么手段呀,万一中招了怎么办呢?”
兰清笳眸光微沉,凝眉思索片刻方道:“柳氏素爱装贤惠大方,贤良大度,更怕担上苛待继女的名声,所以明面上绝对不会责罚我。
可我如果做错了事,失了仪态,丢了脸面呢?她岂不就有了名正言顺地责罚我的理由?”
百香顺着兰清笳的思路往下思索,“要让小姐失了仪态,那最好的手段就是……下药!”
兰清笳露出了孺子可教的神情,“没错,下药,安全,方便,有效,乃内宅争斗之利器也。
一把药下去,心智被控制了,行动失常了,证据都被吃进去了,只要把尾巴收拾好,想查也查不出来,实在再方便不过。”
百香顿时更加紧张了,“那,那以后小姐的吃食奴婢一定亲自经手,绝对不会让张嬷嬷有半分可乘之机!”
兰清笳却微微一笑,“不用,我们非但不用提防,相反,我们还可以将计就计。”
兰清笳神色泰然,柳氏不可能想得到,她的体质特殊,百毒难侵。
而柳氏下药绝对不会是为了要她的命,而只是为了让她出丑罢了。
她连毒药都不怕,更遑论是那些整人的药?
百香依旧面露担忧,兰清笳与她如此这般地交代了一番,百香这才展颜笑了起来。
“还是小姐聪明!”
“去办吧。”
百香得令,欢欢喜喜地就去了。
兰清笳唇角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来。
榻边上,那原本呼呼大睡的雪团突然睁开了眼,喵呜一声,身姿轻盈地往窗台的方向跃去。
这个动作太过熟悉,兰清笳一下就反应了过来,她急忙奔到窗边,便见雪团已经被来人拎住了后脖颈。
兰清笳见雪团被这么粗暴地拎着,心中不觉一阵心痛。
她伸出手想把它抱回来,“这小畜生无状,又冲撞了师父,您把它给徒儿,徒儿定好生教训它!”
秦淮却不急着还给她,反而在手中微微掂了掂,语气略显嫌弃。
“怎么又胖了?不是让你少喂些吗?”
兰清笳心道,这是雪团凭自己的实力长的肉,关他什么事了?吃的又不是他家的粮食,怎的管那么宽?
她心下腹诽,表面上却应得恭敬,“徒儿知道了,日后定再给它减些食量。”
秦淮:才怪。
别以为他不知道她每天每顿都给它喂多少,她根本就是阳奉阴违。
轻瞥了她一眼,又把雪团往她那边轻轻一抛,秦淮也随之翻身,轻巧跃入屋中。
兰清笳慌忙去接,雪团那肥硕的身子往自己身上砸来,她这才真切地感受到了它那颇为可观的分量。
难道,真的喂多了?
“那本书可看完了?”
兰清笳:“看完了。”
秦淮又问,“有何不解之处?”
兰清笳语气恭敬,“徒儿尚能读懂。”
她比常人多出了一世的经历,亦间接接受过玄机公子的教导,今生再重读那书,自然分外顺畅。
她结合了前世的记忆,甚至比当初更多了几分不同的见解,有了更多的收获。
兰清笳的神色自若,这个回答却让秦淮略感意外。
他的目光在兰清笳的脸上扫过,看到她满脸自信,语气淡淡地开口,“既如此,你便跟我讲讲你的见解。”
兰清笳知道他是在考自己,但她却没有什么可怕的,她当即开口,娓娓道来。
秦淮原本神色淡淡,但是越是听到后面,他的神情不觉闪过一丝诧异,落在她身上的目光也不觉多了几分打量。
她的悟性比自己想象中要好许多,是自己小瞧她了。
兰清笳自然注意到了他态度的变化,一时之间不觉有些心虚。
毕竟,若非仗着前世记忆,她也不可能表现得这般优异,但她想想,前世的际遇也是她的财富,是老天爷对她的恩赏。
既然如此,她便坦然受之便是。
她回答完毕,秦淮又问了她一些问题,两人一问一答,探讨的问题便慢慢拓展深入,兰清笳听得入神,连连点头,只觉获益颇多。
直到外面传来了百香询问是否传膳的声音,兰清笳这才惊觉,时间已经不早了。
秦淮也回过神来,他从怀中掏出另一本书,留下了与上次一般无二的交代。
“七日内看完,若有不懂之处,七日后我会来。”
说完他便要走,兰清笳想起上回之事,急忙道:“师父,徒儿还有一个请求。”
秦淮转头看她,“何事?”
兰清笳也没有绕弯子的习惯,径直道:“徒儿想习武。”
习武?一个闺阁小姐想习武?
这个徒弟似乎总是喜欢语出惊人,频频让他大感意外。
他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扫了一圈,身板瘦削单薄,弱不禁风,实在不像是一个习武的好料子。
“你不是这块料。”
兰清笳听到这个回答,顿时有些不服气,“师父,您还没开始教,怎么就知道我不是这块料?”
她挺直了腰杆,目光不屈地迎视着他,透着一股不肯退让服输的倔强。
“再说了,我习武又不是为了去争什么武林盟主,只是为了强身健体,或是遇到危险的时候能有一些自保之力罢了。”
他思绪一转,倒是想到了那次她险被春娘掳到花满楼之事。
微微揉了揉眉心,果然,收徒就是麻烦,女徒弟更麻烦。
“你这里没有方便练武之地。”
兰清笳听得这话,立马便知道这事是有了转机和回旋。
“怎么没有了?我院子虽然不算大,但也够宽敞,耍拳练棒也尽够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