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的烦乱上涌,他冷声斥道:“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当人母亲的样子?!”盛裴望说完拉着陆心怡就走。走出两步,又冷冷丢下一句:“你再找心怡的麻烦,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陆嘉凝眼神空洞的看着两人背影。“情分……?”她浑浑噩噩的看向焚化炉的火。她和他如果真的有过情分,现在只怕一点也不剩了。陆嘉凝领了弟弟单望的骨灰。那么大一个人,如今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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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嘉凝怔在了原地,好半天才反应过来追问:“为什么会这样?是谁结案的?!”
那警官见她这样的神情,也有些疑惑。
“是被害人的姐姐陆心怡领走的,她执意要结案,我们也阻止不了。”
陆嘉凝一愣,整个人好像被人抽走了浑身的力气。
她摸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陆心怡的电话,那边响了一会才接听。
“是不是你领走了单望的遗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另一头的陆心怡脸上勾起笑:“城西火葬场,你现在过来的话,说不定还能见他最后一面。”
陆嘉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目眦欲裂。
她匆忙打车赶去了城西火葬场。
但已经迟了。
她到时,只见陆心怡站在火化室外,指着里面的一个火炉笑着说:“你看那就是单望,不过,他马上就要变成灰了哦。”
陆嘉凝扑到门口,大声嘶喊:“快停下!快停下!”
陆心怡一把捂住她的嘴,陆嘉凝只能亲眼看着单望的遗体被送入火炉。
黄色火焰转瞬变白。
陆心怡松开陆嘉凝,陆嘉凝几乎站不稳,跌坐在地。
她抬眸看着陆心怡精致的脸庞,声音凄厉地质问:“他也曾经是你的弟弟,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陆心怡眼中闪过一丝光亮,随即脸上勾起不屑的笑:“我是陆家的千金大小姐,怎么会有这种下等人弟弟。”
陆嘉凝看着这样的陆心怡,脑中电光一闪,想起警察说的那张不记名的卡。
她忽然攥住陆心怡的手臂,厉声问道:“那张卡是你给望望的对不对?!”
陆心怡脸色一变,她看了看四周,确认没有人之后才放下心来。
她冷笑了一声:“是我你又能怎么样?”
她一把推开陆嘉凝,转身就走。
陆嘉凝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拉住了陆心怡:“你到底做了什么?”
愤怒在她胸中燃烧着,陆心怡竟一时挣不开。
盛裴望出现在走廊口。
他本来是来接陆心怡的,可没想到却看见这样的一幕。
他上前一把推开陆嘉凝,护在陆心怡前面。
陆嘉凝猝不及防被猛的一推,狠狠跌倒在地,就听盛裴望冰冷声音响起。
“我警告过你不准找心怡的麻烦,你是不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陆嘉凝抬头看着盛裴望,用尽全力才撑着站起来。
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又被狠狠扎上一刀,她竟痛得麻木了。
她指着陆心怡质问:“我弟弟的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她就迫不及待的火化了他,你不如问问她究竟是什么居心?!”
陆心怡脸色微微一变,她神情凄婉,好像受了无尽的委屈:“我和望望也是十几年的感情,我只是看他一直放在停尸房没人管很可怜,所以我才……”
陆嘉凝双眸睁大,眼睁睁的看着陆心怡如此颠倒黑白。
盛裴望眼神微闪,但看着陆心怡委屈神色,又定下心。
他剑眉紧皱,看着陆嘉凝:“你怎么变成现在这幅模样?连死人都能拿来卖惨。”
陆嘉凝直直傻在原地,即使火炉的热气透过门散发出来,可她却觉得浑身冰冷。
良久,她凄然笑了:“是不是我死了,你也会以为我在卖惨?”
她绝望凄楚的样子让盛裴望的心莫名一刺。
莫名的烦乱上涌,他冷声斥道:“你真是不可理喻!你看看你现在哪还有当人母亲的样子?!”
盛裴望说完拉着陆心怡就走。
走出两步,又冷冷丢下一句:“你再找心怡的麻烦,就别怪我不顾往日情分。”
陆嘉凝眼神空洞的看着两人背影。
“情分……?”
她浑浑噩噩的看向焚化炉的火。
她和他如果真的有过情分,现在只怕一点也不剩了。
陆嘉凝领了弟弟单望的骨灰。
那么大一个人,如今只剩一个小小的盒子。
她颤着手摸着盒子,眼泪砸在尚有余温的骨灰盒上。
她走向坟场,本想给弟弟买一处安眠之地,拿出卡,却发现卡里不剩分文。
呆呆站在坟场工作台前,在工作人员异样的眼神中,她狼狈的抱着骨灰盒离开了。
最终,她只能将骨灰盒暂时放在公寓。
处理完这些事情,陆嘉凝回到医院。
她看着医院的缴费处,愁绪纠结。
踌躇了很久,陆嘉凝才上前对护士说:“请问……5房12床的医药费能再宽限几天吗?”
护士却一脸惊讶的看着她:“盛辰景的医药费已经交了啊?刚刚交医药费的人应该还在他的病房。”
陆嘉凝匆匆赶去景儿的病房,推开门一看,愣住了,脚步也挪动不了半步。
她蠕动着唇瓣,挤出两字:“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