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以为墨庄攻下唐门的时候已经把宝物都抢走了。她感叹道。“他们来之前就转移了。闻言,燕琼霜眨了眨眼,没有问为什么这么多宝物都能提前转走,但他这个门主却留在那里被逼上了悬崖。她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留下来,是为了她。作为一门门主,怎么能如此任性行事。心中如此抱怨,眼中却生出了泪意,她赶紧去看宝物转移注意力。“有什么看上的吗?”唐景渊跟在她身后,笑着问。
山雨欲来风满楼。
唐门门主从墨庄出逃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江湖。
许多人都明白,算上之前墨庄对唐门的偷袭,两家已经结下了不解之仇。
明天、后天,也可能一个月后,两家之间必然爆发出一场生死之战。
相比起外面局势的紧张,唐门内部却是难得的安宁。
唐景渊正在刨木头,片片木屑落到地上,被燕琼霜好奇地举起来看了看。
鼻尖传来淡淡的香味,她惊讶道:“这是什么木料?”
木屑仍在片片飘落,唐景渊没有抬起头,他专注地刻着手里的东西。
闻言,低头应了一声,“雪生木。”
他没解释这是多么名贵的一种木材,其价远胜黄金。
燕琼霜也没在意,被他手上的动作吸引了注意力。
看了一会儿,她突然说,“这个看着比上一个更好。”
只见唐景渊手上刻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一只假手。
他刻得无比认真,眼神专注,仿佛那是他最重要的东西。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再提暗牢受刑和断腕逃生的事。
对于燕琼霜来说,从唐景渊将她抱进唐门之后,那些记忆于她便不再痛苦,她已经找到真正的归宿了,那么过往的种种,便都随风散了。
而对唐景渊而言,娘子想要忘却那些痛苦自然再好不过了,他当然不会去刻意提起。
氛围一时变得极为融洽。
一阵清风拂过,带来一点不知从何而来的药香。
闻到这个味道,燕琼霜便想到了当初在药神谷里的日子。
想起那个白发苍苍的药老,她眼神一暗,感到了闷闷的酸楚。
那天刺目的血色还停留在记忆里,曲飞雀对药老尸体轻蔑不屑的样子也历历在目。
药老是为了保护他们才丧失了生命。
但害死他的无疑是曲飞雀和墨庄,这点燕琼霜绝不会弄错。
她不是个自怨自艾的性子,不会给自己太大的负担,很快便平复了情绪。
“等事情结束后,我们去看看药老吧。”
刻木头的手一顿,唐景渊不防她突然说起此事,有些怕她太过伤心。
然而抬头看到的是她眼眶微红,眼神却十分坚定的样子。
他放下已经差不多完成的假手,将她额前垂落的一缕发丝拂到耳后,声音安抚。
“药老如果能见到他的病人都活得好好的,他也会开心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我会为药老报仇的,很快!”
燕琼霜应了一声,扑进了他怀里。
两人安静地拥抱了一会儿。
唐景渊拿起桌上的机关手,为她穿戴。
“试试这个怎么样?”
戴好机关手,燕琼霜试了试,发现十分灵活,也没有磨痛断腕。
“比上一个更好用!”
唐景渊温柔地看着她,道:“以后我还会给你做更好的。”
知道这个手的成本肯定不会小,她停下试验机关手的动作,好奇道:“唐门还有很多宝物吗?”
唐门宝库前。
唐景渊取出宝库钥匙,推开了厚重的铁门。
随着“吱呀”一声,燕琼霜踏进了宝库,一进去就被宝物的光辉晃花了眼。
金银珠宝、翡翠珊瑚、琳琅满目。
“我还以为墨庄攻下唐门的时候已经把宝物都抢走了。”她感叹道。
“他们来之前就转移了。”
闻言,燕琼霜眨了眨眼,没有问为什么这么多宝物都能提前转走,但他这个门主却留在那里被逼上了悬崖。
她现在已经明白了,他留下来,是为了她。
作为一门门主,怎么能如此任性行事。
心中如此抱怨,眼中却生出了泪意,她赶紧去看宝物转移注意力。
“有什么看上的吗?”唐景渊跟在她身后,笑着问。
“如果说我都很喜欢呢?”
一声轻笑在耳边响起,然后燕琼霜感到一具温热的身体贴了过来,左手手心被放入了一个冰凉的东西。
她定睛一看,竟是刚才的宝库钥匙。
“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从今之后,这宝库便是你的了。”
燕琼霜感觉自己再也抑制不住泪意,有些哽咽地问。
“你,你知道把一所宝库的钥匙交给一个神偷意味着什么吗?”
她本意是想要他收回钥匙,却听到他认真的回答。
“这意味着,你比这个宝库里所有的宝物加起来都更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