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苡恩站在人群之外,遥遥看着中心的宴非白,许久,转头消失在了幕布之后。宴非白再抬头,不见赵苡恩,嘴角缓缓沉了下来,眼神深邃。第二天。赵苡恩换上了她最美的新衣服,是一件白色长裙。她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对着镜子调整了许久的笑容。她今天要去给宴非白送行。出租车里,赵苡恩抱着一束火焰的红玫瑰,眼睛定定看着窗外。电话响起,是裴砚廷。他
精神病院。
赵苡恩小心翼翼推开房门:“妈。”
她局促的站在门口,等着女人暴雨般的爆发。
可女童母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苡恩怔怔看着母亲,眼眶逐渐通红。
眼前的女人没有歇斯底里的癫狂,也没有扑过来撕打。
她手足无措的捧着保温桶端给童母,哽咽着说:“我,我包了馄饨,想给您尝一尝。”
她看着童母注视着自己手背的伤口,连忙说:“走路不小心划的,已经好了。”
童母抚摸着她手背的伤疤,一路摸到她的脸。
看着赵苡恩陷下去的脸颊,眼里泛着泪光。
“瘦了。”
赵苡恩喉头一哽,扯出一个难看的笑。
安慰道:“没有,跳舞要保持身材呢。”
童母没有再说话。
只接过碗,好像在吃什么山珍海味一般,细细品尝着。
赵苡恩坐在一旁,觉得此刻就像一场梦。
可饭永远有吃完的时候,探视的时间也到了。
赵苡恩一步三回头,站在门口,不愿再走。
她与童母对视了许久,忽然笑了:“妈,好好治疗,咱们就可以回家了。”
这是她这5年来,第一次真正的笑。
童母鼻子一酸,走上前,忽的抱住了她。
赵苡恩瞪大了眼睛——这是童母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主动抱她。
她听见母亲在耳边轻声说:“你是个好孩子。”
赵苡恩的眼泪瞬间如脱了线的珠子。
回到家,赵苡恩吃了药躺在床上,五年来第一次没有梦到一片黑暗。
隔天一早。
赵苡恩起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突然,手机响了。
她心脏猛的一跳,水杯从掌心掉落。
“啪!”
碎裂一地。
赵苡恩一颤,心口却不知为何闷得发疼。
顾不上地上的碎玻璃,她连忙接通电话。
那头的声音却像惊雷,劈在她耳膜上。
“童小姐,很抱歉,你母亲昨天晚上自杀身亡了。”
……
葬礼处理得很快,不过三天就结束了。
赵苡恩抱着骨灰盒回到自己家。
却在小区门口,又一次看见了杨守仁。
看见赵苡恩,他如狼见了肉冲上来。
赵苡恩被吓得站在原地死死抱住盒子。
幸好,裴砚廷一直跟着她,上前将人赶走。
杨守仁却嚣张无比:“赵苡恩,你别想能逃过!我会纠缠你到死!”
谩骂渐远。
赵苡恩蹲下身子,眼前一片眩晕:是了,她最该死,她死了世界就清静了。
剧院,舞台上。
宴非白明天就要走了,大家都围成一团,热闹的给他送花合照。
赵苡恩站在人群之外,遥遥看着中心的宴非白,许久,转头消失在了幕布之后。
宴非白再抬头,不见赵苡恩,嘴角缓缓沉了下来,眼神深邃。
第二天。
赵苡恩换上了她最美的新衣服,是一件白色长裙。
她还化了一个精致的妆,对着镜子调整了许久的笑容。
她今天要去给宴非白送行。
出租车里,赵苡恩抱着一束火焰的红玫瑰,眼睛定定看着窗外。
电话响起,是裴砚廷。
他小心翼翼的问:“你现在在哪?”
赵苡恩的语气丝毫没有异常:“我准备去舞蹈室练舞,晚上才回来,今天就不用来接我了。”
又聊了几句,裴砚廷才勉强答应了。
赵苡恩看着黑掉的屏幕,眼神黯然。
走进机场。
赵苡恩抱着花束,紧张的检查了裙子和妆容。
最后她挂着笑向值机岛走去。
今天,她要和宴非白做一次完美的道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