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衣来不及穿,只是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没束起的头发披垂在斗篷上面。半干的头发散着墨色幽光,把她那张脸衬的更加透白。楚倾雪没有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冲他行礼。自前世第一次见面,她被他捧在了手心里。他宠着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慕容渊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
楚倾雪一怔,“请他进来!”
慕容渊进来的时候,楚倾雪粗略地整理了自己。
外衣来不及穿,只是披了一件白色斗篷,没束起的头发披垂在斗篷上面。
半干的头发散着墨色幽光,把她那张脸衬的更加透白。
楚倾雪没有装作不认识他,更没有冲他行礼。
自前世第一次见面,她被他捧在了手心里。
他宠着惯着她,告诉她,她不用与人卑躬屈膝,包括他在内。
后来,他也的确做到了。
此时她忘了需要冲他行礼。
慕容渊则是从心底就从未想过要让她在自己面前屈膝,也忘了身份之间的差别。
她水雾一样的眸子凝视着慕容渊,像是带着漩涡的黑洞,把慕容渊的心神完全吸引,忍不住向前迈了半步。
然后,在楚倾雪微微勾起唇角的瞬间,慕容渊略有些僵硬地别开眼。
慕容渊强迫自己声音冷硬,不要被她的笑容引诱:“本王此来是想问你一件事情。”
“好。”楚倾雪声音清脆,“殿下请说。”
“玉船。”慕容渊冷淡道:“你那玉船是何处来的?”
楚倾雪将胸前的玉船拿出来:“这个么?”
“不错。”
楚倾雪思忖了一下,说:“这是我的私物。”
慕容渊说道:“两年前,本王外出落水,有人救我,后来我留了信物离开,信物便是这只玉船。”
“玉船出自宫中巧匠之手,底部还有印记。”
“啊——”彩月轻呼一声,“两年前小姐正好随着船队出去,就在观澜湖那儿救过一个人呢。”
慕容渊面无表情地说:“本王当时神智昏沉,记不得救我的人是谁了。”
“肯定是我家小姐!”彩月认真地说道:“我家小姐掌管明家船行,十二岁后每一年都会随船队出去一两次,两年前的确去过观澜湖。”
“而且我家小姐水性极好,行里的人送了外号叫做海龙女,每次出去总会救几个落水的人上来,整个江州都知道。”
“观澜湖那次救的人,奴婢印象深刻,戴了面具的。”
站在身后的冷骁不知道主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早就知道是明姑娘吗?
但还是非常配合地说了一句:“呃,殿下当时就带着面具。”
然后,屋内转为静懿,大家相互看了好几眼。
慕容渊眼眸微缩,转向楚倾雪:“当真是你?”
“……”楚倾雪却没说话,悠悠地看着他。
前世他告诉她,离开观澜湖后他便派人查探了她的身份,他还做了观澜湖上她立在船头的画像带在身边。
那些江州的贪官污吏,就是凭借着那副画像,找到她,把她送到他面前去的。
他现在却不记得,而是靠玉船认出了她?!
13、殿下乘昏迷强吻与我
片刻后,楚倾雪轻轻地吸了口气:“彩月,你先退下。”
“是。”
楚倾雪抬眸看向慕容渊,“殿下,可不可以让你的护卫也退出去?”
“……”慕容渊迟疑了一瞬,抬手示意冷骁也出去。
咔。
门板轻轻拍合,屋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楚倾雪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慕容渊。
一片空白的脑海之中,响起他当初近乎卑微的祈求:“楚倾雪,我不求你爱我,只求你不要这么憎恶我,那么难吗?”
可是现在,这个男人的眼眸,冰冷而漠然,仿佛隐匿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世间一切,皆不入他眼。
包括她在内。
这样的慕容渊,让楚倾雪很不适应。
她就那么看了半晌,慢慢说:“殿下当真不记得救你的人了吗?”
慕容渊冷漠道:“不记得。”
顿了顿,他又说:“但是玉船做不得假,如果明姑娘的确在观澜湖得到它的,那么……明姑娘应该就是救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