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儿也忙跪下,战战兢兢。风轻尘记得,她曾与巧玉一同,是盛衣笙的贴身婢女。“继续。“公…公主她本是想做先皇的妃子,但先皇有养育之恩,名义上不好下手,公主便转而勾引沈将军,想做他的夫人,朱砂痣便是那时没的,可后来见皇上您登基为帝,便将目标放在了您身上,毒害胡皇后时,公主亲口说的,巧玉当时听得一清二楚,也是她告诉奴婢的
风轻尘衣袍下的手握紧,身微僵。
脑海里浮现的盛衣笙在他身下承欢,妩媚绽放,情迷中美人轻土。
一皇叔,笙儿爱…“什么时候?”
胡杏儿贝齿咬的愈发深了:“杏儿不大记得了,微微记得九公主曾剪下一发,与沈大将军情定终生,不过先帝驾崩后,大将军去了边疆,公主也变得奇奇怪怪的…”
“兴许是权势诱人吧,公主想母仪天下,姐姐…”
“呵~”风轻尘先低头轻笑,后渐渐放声大笑。
原来,原来如此。
什么所谓的爱,不过是惦记着尊贵的后位罢了。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母仪天下的至高位置,娇儿挡了她的路,这颗绊脚石自然得处之而后快。
真真是好狠的心啊!
不,九公主殿下盛衣笙素来无心才是!
“杏儿,你所言可真?”
胡杏儿跪地,摇头柔声道:“若有虛言,杏儿自入十八层地狱不得好死。”
“皇上,小姐说的不假,公主自来便野心不小,便连沈大将军也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
熙儿也忙跪下,战战兢兢。
风轻尘记得,她曾与巧玉一同,是盛衣笙的贴身婢女。“继续。”
“公…公主她本是想做先皇的妃子,但先皇有养育之恩,名义上不好下手,公主便转而勾引沈将军,想做他的夫人,朱砂痣便是那时没的,可后来见皇上您登基为帝,便将目标放在了您身上,毒害胡皇后时,公主亲口说的,巧玉当时听得一清二楚,也是她告诉奴婢的!”
熙儿眼含泪,满脸痛苦悔意。
“奴婢曾劝过九公主,可殿下说她有先皇圣旨,皇上您也疼惜她,不会怪罪与她。”
风轻尘记得,盛衣笙有着一头极长极亮的乌发,可美中不足的是在前缀足足少了一束。
竟是如此,原是私情。
风轻尘喉咙发紧,眼带轻讽。
他第一次剥开她衣裳,玉臂上不见那抹朱红,交欢时床榻上也并未见红。
“皇叔,我不小心从马儿摔下来,给摔破了~”女子笑靥如花,对他羞涩吐舌。
他自是信了。
风轻尘看她长大,自是知晓她是何性格,爱闹腾的小丫头他从未有疑。
可结果呢?
他眼中从小护着长大的小公主,竟是个蛇蝎美人。
胡杏儿跪在地,头微垂,那双丹凤眼十足狠戾。
这位世人皆知的南依国九公主殿下,从小娇宠长大,生性娇蛮任性。
犯下这等事,合情合理。
眼见看来,风轻尘信了。
“为何现在才说?”男人审视的目光扫过二人。
帝王的威严并不是常人能忍受住的,胡杏儿身子巍颤:“九公主纵然娇纵可一直很善良,熙儿跟杏儿讲时,希望能将真相告知皇帝哥哥,可这事关体大,杏儿不敢贸然开口,是听昨儿个事,沈大将军竟谋反,宫中闲言碎语说是因九公主,…杏儿不忍心,不忍让大将军再被蒙蔽,杏儿不希望您与沈大将军反目成…杏儿甘愿受罚。”
御书房内,内寺大公公身后跟着一年轻太监,吓得头直冒汗。风轻尘望向宫殿回廊。
雪还在下,翘起的四角瓦片上挂满了冰棱,飘落的残叶上结着一层又一层的厚霜。
他收回目光,弯腰将还跪在地的胡杏儿扶起:“好端端的,朕罚你做甚,朕记得你与你姐姐关系素来好,她临终前,曾写下遗书,要朕封你为妃。”
“你可愿意?”
风轻尘眯了眯眼,台阶上放眼,一片雪白。
盛衣笙仅仅只是被禁锢在美人榻上。这,还不够。